她居然搞定了罗广。
吐出这些话,宋琼落直接趴在花园边又干呕起来。
“呸呸呸。”她直起身,接过王墨递来的手帕擦着嘴,“恶心死了。”
王墨开解她:“干嘛反应这么大,你这么难受,就等于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当成是在看一对动物,你在看猪圈里的猪配种,总不会有什么感觉。”
“也是,不过……”她嫌弃地撇嘴,“王心柔这个女人可比猪厉害多了,她真是没有下限,你都不知道她换了多少个姿势,我真的没见过比她还不要脸的。”
许贺兰披星戴月的赶过来,一进门就听到这话。
揉了揉耳朵走过来,纳闷地看着她俩,“你们在说什么,换了什么姿势?”
王墨明显见到,宋琼落的呼吸急促了促,眼底飞快掠过紧张。
“许大哥”三个字在喉咙里噎了噎,变成一句:“没什么。”
声音明显的有些发虚。
暗搓搓的希望许贺兰什么也没听见。
“你方才在说什么姿势?还有,你脸红什么?”许贺兰凑近打量宋琼落。
宋琼落立刻受惊一般倒退一大步,身子拉开距离,皱起眉:“我和大嫂说私房话,有什么好打听的。”
许贺兰啧了一声,“不就是打听一句,犯得着反应那么大,我是有哪里又得罪了你?见到我大哥也不叫,还躲那么远。”
宋琼落语滞了一瞬,撇嘴说:“谁让你没有一点做大哥该有的样子。”
“做大哥应该是什么样子,修谨那样一丝不苟吗?”许贺兰扑哧一笑,“怪不得你大哥把你拿捏的死死的,你是一点不怕我,在我这里就横眉冷对,在你大哥那里就乖的像鹌鹑。”
“谁让你总是嬉皮笑脸,不说好话。”宋琼落努嘴,很是不以为然。
许贺兰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唉,真是个小夜叉,算了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宋琼落满脸怒意,“你说什么?”
许贺兰看到她发怒,下意识退开,准备开溜,“什么跟什么,我过来找你大嫂谈事情,你还不赶紧去沏茶。”
宋琼落气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跑,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方才骂我什么?”
许贺兰看到女孩的眼睛异常的水亮,比起以前生气时,好像多了一丝什么,像是……眼睛里有泪?
他不确定,本来还要细看,谁知宋琼落收紧了力道,他胳膊快断了。
痛得大呼了一声,“你这个丫头,怎么开不起玩笑,你刚才不也贬损我好半天?我怎么就不能和你开开玩笑。”
宋琼落咬牙:“你说的是人话?我怎么是夜叉了?”
“好好好,我错了行不行。”许贺兰抽走手腕,很是郁闷地在武力下屈服。
王墨看着宋琼落好似真的生气,不像在开玩笑。
赶忙咳了咳,岔开话题:“许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许贺兰一副自来熟,坐在石桌旁的石凳,翘起二郎腿。
宋琼落黑脸,狠狠剜了他一眼,“大嫂我先进屋了。”
许贺兰眼角撇着宋琼落,直到她走远,才吐槽道:“还好我躲得快,几日不见变得越来越古怪,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比男人还男人,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啊。”
不远处,宋琼落内心咯噔,气的折返回来,“你说谁嫁不出去?难不成你以为我想嫁?”
许贺兰一只手掐了掐喉咙,半粗不细地,带了几分夸张意味,“大嫂我先进屋去了。”
宋琼落脸上烧烫,“我什么时候是这种公鸭嗓?”
“你这不是公鸭嗓,你是娘娘腔。”
宋琼落愣了一下,“什么娘娘腔?”
许贺兰笑嘻嘻看着她,“就好比你是个女子,你的声音太粗,那便是公鸭嗓。当你是个男子,声音却不够浑厚,女里女气的,那就是娘娘腔。”
宋琼落蓦然间明白了许贺兰这话的意思,这是打击自己不是像男人,而是根本就是个男人。
面色阴云滚滚,沉下嗓:“你讥讽我是男人?”
许贺兰上下打量她,“难道不是,你瞧瞧你的样子,只要你不说你是女人,又有谁可以察觉你是个女人?”
宋琼落握紧拳,“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许贺兰唇边的笑意倏然收淡,“彼此彼此。”
宋琼落冷哼一声,“既然相看两厌,以后见到了就当不认识!”
转身大步走了。
王墨:“……”
看看宋琼落的背影,又看看许贺兰,总觉得这两人有些莫名其妙。
好端端居然都能吵起来,而且到最后好像都有点认了真,红脸生气的意思……
她有感而发,“怪不得你每次在时,琼落很少凑过来,你们还真是……”
一言难尽。
许贺兰不以为意,笑的漫不经心,“这个丫头小时候很乖,谁知道长大了就变了,见到我哪一次不凶巴巴她都不舒服,由着她去。”ωωω.χΙυΜЬ.Cǒm
王墨挑了挑眉毛:“可我觉得并不都怪她,你不觉得今日你的话,有点打压她的自尊,羞辱到她吗?”
许贺兰一愣,然后好笑地看着她,“什么打压自尊?你是太不了解琼落,这么点伤害,怎么可能打压到,她就是一个刚猛的女汉子。”
“倒是我,每回和她冲突都挂彩。”他抬起手腕,嘶了一声,“力气可真大,你看看我这手被她捏成什么样,明日保管又青了,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王墨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收起唇边的笑,一本正经:“许大哥,我是认真的,我真的觉得你的想法有问题,虽然我和琼落认识不久,可我反而觉得是你不了解她,她哪里有那么迟钝,她也是个心思敏感细腻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喜欢被人嘲讽。”
许贺兰表情慢慢凝住。
王墨又说:“她喜欢穿男装,那是因为想像一个男人一样活得潇洒肆意不受这世间的束缚,不代表她就是个男人了,徐大哥你真得调整一下对琼落的看法,不要总把那些玩笑挂嘴边。”
许贺兰俊脸上泛起,若有所思。
思忖说:“你说的这些我以往还真没想到,如果真是这样,我下次向她赔礼道歉就是,我只是开玩笑,决计没有打压的意思,在我眼里她不过就是个小妹妹,难不成她还真往心里去?”
王墨翻白眼,“到底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
许贺兰被她戳穿,讪讪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不是早已习惯了,我以后尽量拿她当个女孩子。”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王墨提起正事。
问他这么晚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许贺兰给出一个,意外的回答:“是秦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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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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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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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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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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