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昭君日记》
说来也巧,我正想躲避林辰时,校报里临时接到一项配合学校电视台下到山里的任务,同一天去开会的城里娇生惯养的女生一听说要把自己空闲的周末浪费到山区去住两天就心凉了,再细打听山里环境恶劣就连厕所都还是落后的两块木板架成的厕所,毫不犹豫果断拒绝。
我看着当初面试我们的那位老师的脸拉下来赶紧第一时间当了接盘侠,学校里新进发生的这一系列与林辰有关的事真的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他狂热的追逐真的让我心力交瘁,我正面迎接不了,只能采取躲避的这种方法,也许距离会让他冷静下来,重现直面我们之间的关系。
老师见我一个新人敢承担这样的任务开心又担忧,她当即就将我喊到办公室,细致地跟我讲述下乡时写报道时应该注意的种种问题。
“最要紧的是多记录,回来再整理。”老师是个江南女子,言语温软,说起话来都带着江南水乡的柔软,似清风拂过。
我回到寝室就开始着手准备,第二天就是周末,北方的冬天比南方来的更早一些,穿一件单衣早已觉察出凉意,我特意多带了一件毛衣外套。
一切准备就绪,第二天我爬起来就往集合的地方赶,一辆写着“莫城大学”的白色大巴停在那,我走进去,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后,就插上耳机,任凭思绪飞扬。
歌单里50多首歌循环到一半时,就听到汽车发动机响起的声音,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打算再补个觉。
刚闭上眼睛,“王昭君,你身边没人吧。”这熟悉的声音让我错以为是在梦里,睁开眼一看,就是李沛,他背着一个大的黑色背包,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跟去奔丧似。
“没。”
我满心欢喜地将耳机拔下来,身体往窗口位置靠,他就在我身旁坐下,一坐车,他就从外头将安全带的粗袋子抽出来,找准位置卡好后,也从衣服里掏出耳机来。
耳机刚插上,一首歌的时间,他就头靠身后靠垫,沉沉睡去,我再三确定他已睡着后,眼睛早已无心看外头风景,全部注意力都挪移到他手机屏幕里,想去看一下他爱听的歌单,他喜欢的歌曲。
他就算熟睡状态,右手死攥着手机,手掌将整个屏幕完全遮挡住,我的好奇心完全落空,无精打采看外边风景时,肩膀上有一股力量渐渐向我逼近,刘沛的脑袋瓜向我这边挪移归来,速度很缓慢,我静静地等待着就像端着碗等待主人施舍的乞丐,眼巴巴举着空碗,等待好心人能给我一点。xǐυmь.℃òm
可上天无眼,他的头向我倾斜时,在靠近我的区域里,似感应到什么禁区般,骤然停住。
我真的内心崩溃万分,刚才燃烧起的那一丁点小欢喜的火苗一秒灭掉,闭着眼,心如死灰时,身体也不自觉往外靠,就这样,刘沛的额头刚好触碰到我的肩膀,他头发挠得我鼻子有点痒痒,可我心里盛满欢喜,他的身上还是一股淡淡洗衣粉的清香,他大概昨晚熬夜,黑眼圈积了瓶底厚,他的头发早已不似高中时,总有顽皮微翘的发尾,常年戴着一顶棒球帽让他每根头发都很熨帖平整,就像一个怪听话的孩子。
车子到站时,我生怕被发现,偏过去的额头早已调转回方向,他还睡得很沉,这么多年,他还是在哪儿都能睡着。
我轻轻拍了他肩膀,他睡眼惺忪,手指头揉揉眼睛,向玻璃凑近前,我身体没了退路,他身体压住我手臂,呼出来的湿热气息都扑在我脸上,我在思考要不要推开他时,他脸贴在窗户玻璃上,雾气很重,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清外边风景时。
回转身,瞅了我一眼,才意识到自己身旁坐着的人不是自己的团队小伙伴,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礼。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没事。”
尴尬的气氛肆意弥漫,不过很快在下车后,我们被电视台台长分配到不同的岗位上去,刚才这一场小风波很快就似秋雾,缥缈虚无,太阳一出来就全部散尽。
我这才搞清楚我们所行目的,原来我们现在来的地方是我们学校资助的一所乡村中学,今年是我们学校资助这所学校的第十个年头。
十年弹指一瞬间,没留下任何资料,新校长在一上任后就意识到原先校长的失职,马上就给新闻中心下达最高指示。
学校里都是十几岁的初中生,他们穿着小棉袄,女生在玩跳绳游戏,这个游戏规则是两个人拉着绳子在使劲甩啊甩,甩成一个圆圈形状,外头不断有女孩子同跳入这个圈子里,一旦有人被绳索绊住,那么原来甩绳索的一个人就可以找到接替自己的人,自己可以到这个圈子里玩。这是一个充分考验灵活度和柔韧性的游戏。
男生们则有气无力地靠着墙壁在晒太阳,冬天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没有任何温度,还未入冬,他们不少人脸上已皲裂,他们看着我们这些从外面来衣着光鲜的大人,眼里充满戒备和警惕,身体也惯性般往后移。
李沛一下车来到这儿,就像寻找到自己的主战场般,拿起摄像头喀喀喀拍起照片来,他动作敏捷,每瞅准一个对方就聚焦一下,照片卡卡成像,他乐此不疲。我闲来无事就凑到孩子堆里,想去找他们说说话,我问一句,他们怯生生地说着蹩脚普通话来回答。
他们带着怯意在看着这些远方而来的人,他们不知道我们这些陌生来客会带给他们什么,他们无计可施,也毫无办法。
这个中学校园不大,一个小草坪,几件教室,厕所是在山坡的几块草地后,一间草房子下,两三块木板架着。
巡视一圈后,我们就去校长办公室,校长是个头顶只有两三根头发在飘摇的男人,愁容满面,见我们进来,他脸上挤起一个笑容,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台长走上前,两人寒暄几句后,进入正题,此次捐赠活动是在不同的家庭里,这些家庭散落在整个山坡上,一如星星散落苍穹。
一辆面包车载着我们在山丘里七转八转,转过好几个山坡,晃得我头晕眼花时,车子熄火了。
第一站目的地到了,是一户平顶房,房间里走出来一个耄耋老人,老人弓着腰,简单说明来意,他们就让我们进去了。
一床花棉被上有好几个洞,逼仄的房间里只有一台老式电视,床上还有一个躺着的老人,老人早已神志不清,说起话来口齿不清楚。
我们将捐赠的钱交到老人手里时,老人眼睛里有泪光,一个劲道“感谢”,刘沛就像个抓手,迅速捕捉到这些画面。
我们马不停蹄跟着去了好几个地方,幸福的家庭大都相似,不幸的家庭各不相同。
感受到每个家庭各不相同的境遇后,我们心里似灌铅般,来时对一切的新奇早已被一种对苦难的怜悯取代。
回程途中,车子里低气压。
李沛坐在我旁边,来时他很亢奋地跟我说他要拍好多精彩照片,他说话时,我总有一秒的恍惚感,好似又回到中学时代,他在面对数学题时游刃有余的模样。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深信不疑。
与熟人在一起,时间也好似回到过去,变得温柔可亲起来。
回程途中,他拿出相机来,像将军巡视自己的军队般,一张张翻过来又看过去,眉心紧凑,双目黯淡,明明收获颇丰,倒像个打了败仗的将军。
整整两小时里,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北国风光,秋日田野上一马平川,不知道名字的树笔直挺立,树梢一律笔直向上伸展。
好似在闭眼间,外面的天就黑了下去,夜幕中,我们这辆车穿梭在去往城中的宾馆,这是我们的住处。
去了十个人,开了五间房,两人睡一间双人房,晚饭吃的是当地的特色菜,粉条炖蘑菇,地三鲜,炒冷面,棒子面。
一桌子的菜上齐后,桌子前摆满了酒,台长是个惯于活络气氛的人,他端起酒杯,先喝了一杯,我们也跟着举起酒杯。
玻璃杯碰撞,溅出不少酒花,攀爬在杯沿,顺滑而下,几杯下来,白天的烦心事早已被冲淡掉大半。
推杯换盏间,桌面上早已杯盘狼藉,这是我人生之中第一次喝啤酒,冰凉的啤酒让我的味蕾忽略掉其中的涩和麻。
初尝酒的味的我就跟初次吃到糖果的小孩子,满心欢喜的去更多的体味的味儿。
也不知喝了几杯就上脸了,面色发胀,脑袋也晕乎乎,眼睛完全找不到焦点,我面前的世界都摇摇晃晃,杯子都生了腿,面前的人的变了形。
双手趴在桌子上,脑袋也挂上去,周围人的话语听不太清,我的世界失了声。身子软踏踏,像被别人施加魔法,完全使不上力。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有个遥远的声音在向我呼喊着“你醉了,我背你回去。”那声音很熟悉,我睁开眼,想看清楚来人面目,目光涣散,聚拢不到一起。
越挣扎越疼痛,我趴在来人背上,来人手臂将我的背紧紧环绕,稳稳地像座山。
我趴在上面,就像回到母亲的摇篮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置身于一片漆黑中,脑袋有点沉,身旁有个人呼呼睡去,想从床上爬下来,可身体动不了,努力站起来,可身体稍微移动下,大地都摇晃不停。
支撑着身体走回床边,努力想回忆昨日发生的事情,可记忆的终结处停留在大伙儿举杯畅饮时,后面完全断片了。
掏出手机来,第一条短信来自李沛:“你好点了的话给我发消息。”这条短信像在我头顶洒下一盆凉水,我一个激灵爬起来,睡意全无。
这意味着所有人都知道我喝醉了吗?那昨夜是谁送我回来的呢?我喝醉了有没有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呢?
这一串问题瞬间在我脑海里炸开锅,我也不敢去细问其中细节,一看时间还只有凌晨4点。
干脆刷朋友圈,一路刷下来,朋友圈都风平浪静,每个人都在忙着说自己的事,心里那口大气稍微缓了下。
迷迷糊糊又进入梦乡,睡了一轮回笼觉,身体才又恢复往日的精气神。
门口想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这一下让我警惕起来,“台长让我们下楼去吃早餐拉。”听到熟悉的生硬我才放松了一下。“好的,马上起来。”
同行的是个模样精致的小姑娘,性格很好,第一天就和所有人都搞好关系,她爬起来,看着我就露出迷之微笑,笑的我心头一颤,“你笑什么?”我在她拿起她洗漱用品准备推门而出时,我问出心底的疑问来。
“没什么,就是看见你会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咕噜从床上爬下去站到她面前,看着嘴角上扬的她,我心里发毛。
“没什么,你昨天很可爱。”
我还没来得及去验证她这句话的真假,她已走进洗漱间,水流声哗啦啦,我心里七上八下。
该死的,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还不等我多想,又有人上来催我们下楼去吃早餐,我洗漱完毕,迟疑着往一楼走,刚从电梯间走出去,看见我的人都露出诡异的笑,我整个人内心是崩溃的。
夹好两个馒头和一碗稀饭,找着最里头那个小角落里,啃着馒头巡视四周,在我没回忆起昨天的事情前,不敢往大部队面前凑。
早饭完毕,汽车引擎声拉响,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冲上车,一车人整整齐齐看着我,惊人的露出同款尬笑表情。
我耷拉着脸,很想告诉大家,再这么对着我笑,我真的要哭给大家看。
我走过去,原想避避风头,不和刘沛坐在一块,可所有人都像是故意等着看好戏似的,全车满员,只留给刘沛旁边那一个空位。
我走过去发现他戴着耳机,心虚地在他旁边下来,也插上耳机,装作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车子发动时,我心绪才稍微平静下来。抬眼看窗外风景,骤然间,刘沛眼神从屏幕里转移到我面前来,他眼睛眯着,嘴角上扬,“你昨天说的都是真的吗?”他试探地看着我,求证般双目凝视着我,似清风朗月,“假的。”我慌了神,矢口否认。
“哦。”他语里带着失落,似刚到手还没入口就融化掉的雪糕。我还陷入在我昨天对着他说了什么话的自我怀疑和否定里,车子已到了站。
又回到这个校园里,今日有件大事在等着我。
下车后,来到教室里,里头已坐齐学生,两只小手放在背后,满脸对知识的渴求,眼巴巴地望着黑板。
随着我们大部队一块儿来的那个小姑娘一副这里是我的主场的王者荣耀感,站上讲台,清清嗓子,就跟台下的介绍我们学校的文化。另外几个小伙子将崭新的本子和笔一一分发下去。
拿到本子的小学生心里美滋滋,开心地看着这群给他们发礼物的人。
好多其他班级的人也都涌入教室,趴在铁窗上眼巴巴地朝里看,我找到一个角落,拿出纸和笔,将眼前所见都记录在案,这么盛大时刻,我倒像个闲人。
刘沛扛着摄像机在整个教室里走来走去,选最佳角度,精准按下每一次快门,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出击点在哪儿,他一下子在教室后面,一下子又走到窗口,又一秒走到最前面。
他像一条游刃有余的游鱼,自由穿梭,不管身边事情变换万千。
这么说来,我还有点羡慕他,我那匮乏的字词想尽力去将这么一个难忘时刻记录在案,可写来写去,也不外乎是流水账式的某年某月某日干了某事。
一堂课下来,我们的使命完成了。
没一会儿,教室里的人就背着小书包走了个精光,空荡荡的教室里,热闹过后,归于寂静。
我望着黑板上“莫城大学”四个字愣怔着,才一天的时间里,我感觉莫城距离我已好远。
身后有人走了过来,我没当一回事。“你昨天说你从高中入学就喜欢刘沛这事是真的吗?”
“???”
我没做回答,脸早已变成红透。想掩藏住我心底的不安,可教室只有那么大,我无处可藏。
“来,姑娘们,帮下忙,将桌子集合在一起。”
满脸堆笑的一位老师在这个时刻解救了我,我感激地看着他,疯狂点头。
桌子摆成长条状后,老师手里拿着扯开一个酒红色塑料薄膜,经过食指和中指一阵搓揉,薄膜两端分扯开来。他对着塑料袋吹口气,袋子鼓胀起来。
“来,拉一下。”
老师笑盈盈望着我,我赶忙去从他手里接过来那张薄膜,椅子上已铺好薄膜,就跟办红白喜事般。
我刚将凳子也搬到桌子底下,同行而来的人就跟厨师般人手托着一个托盘,从前门有秩序地进来,将菜逐一放在桌子上后,转身,回到食堂,又一轮托盘行动正式开始。
几十个菜码在桌子上,我们就都入座。
“想说最多的是感谢。”
那位老师端起酒杯,感慨万千地说出这句话,他眼里都红了,我们收到感染,也都站起来,举起酒杯,学校里老师很照顾我们,酒杯里盛的是果粒橙。
“我也要说一下啊,这些都是我们这些可爱的同学们的功劳。”台长笑呵呵端起酒杯,望向我们。
我们兴奋地举起酒杯,“这些小伙子和小姑娘真心不错啊,都有对象了吧。”老师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我猛地摇头,其他人有对象的笑嘻嘻,没对象的也都摇摇头。
“那不行啊,得抓紧,这个小伙子这么帅都没喜欢的人啊。”老师望着坐我对面的刘沛,饶有兴趣地说,“他有啊。”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齐刷刷望向我,老师一秒会意。“你们在处对象啊?”
老师这一句话真的让我无地之容,“没有啊。”刘沛回答的干脆利落,不给任何人回击的机会,我心底燃起的小火苗瞬间灭掉,虽早知结果如此,可心底总难免有些希望。
有希望不可怕,可怕的是希望幻灭,整个世界黑黢黢,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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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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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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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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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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