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温柔吻过我伤口
能得到的安慰是失恋者得救后很感激忠诚的狗
----《昭君日记》
我就这样告别原来的地方,回到那生我养我的地方。早就接到消息的老王在火车站接到我,他还是老样子,拿过我箱子,好久才挤出一句“考的咋样?”
“还行吧”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来。
我们之间,这些年,斑驳凸显,早不复如初。
“考完就别想那么多,好好在家玩吧。”
老王话明显比之前多了几句,他拽着我箱子来到停车场,拉着我就往一辆酒红色的湘a大众里钻。
在家里脱离学业后的日子我一度觉察出一种空虚来,往日下一刻目标很清晰,做不完的试卷没给我任何多余的时间去思考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这些。
现在有大片的时间来供给我挥霍,我在家昏睡两天后,像吸食鸦片般义无反顾迷上看小说,每日捧着一部手机,从纸片人的爱恨情仇里寻找期盼和慰藉。
这样浑浑噩噩在我自己的小世界里度过一周,在这一周的时间里,世界发生了什么与我无关。
每日除了正常吃一日三餐外,其他的时间里,我都是在纸片人的世界里,为男女主角爱而不可而哀婉叹息默默流泪。
有天看得正酣,刘婠婠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没有原先的那种欢喜,倒反常有点拘束,犹豫片刻,接了电话。
“君君,你好厉害,你考那么多分,完全可以去莫城。”
莫城是一所北方的学校,听说还未入冬就会大雪落满山。
“是吗?”
我心里有点抵触,“骗你是小狗,我帮你查了分数。”刘婠婠天真无邪,就跟干了件大事似的。
“你爸知道你在家没有电脑就让我给你填好志愿,填的是莫城的文学院,你知道吗,我的文化成绩也达到莫城的音乐学院的招生标准,我们大学在一个学校里…”
她像是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语气亢奋跟我说了好大一通,我都是在屏幕这头,“嗯”着敷衍作答,她完全不在意,叽叽喳喳跟我规划未来。
放下她电话,我瘫坐在地板上,这个消息在脑袋里炸开锅,欢喜也在刹那间散去。
曾努力想去得到的东西有朝一日这般轻易就拿到时,心里没有如释重负反而似被虚无之感缠绕。琇書網
开学前一天,我被刘婠婠的连环电话杀给喊醒,我们买了一趟火车的卧铺。
我妈陈女士送我上车时,天正下雨,一路上她都在跟我絮叨大学注意事项,从如何去买东西到如何跟室友相处,事无巨细,路边遇见一个镇上并不相识的同去莫城的男生,她像知道不得了的事般蹭过去讨好人家,以期那人能在车上对我多加照顾。
哐当一声,车门关闭后,天幕也黑了下来,我捧着手机,还在纸片人的世界里出不来。
一夜没睡,我精神亢奋,拉着箱子混杂在人流里,目标在来回穿梭的人群里搜索。
“君君”刘婠婠超大声嚎叫,简直就像一阵旋风从很远的其他站台扑倒我面前,一路上,都在跟我吐槽在家如何被自己老爹剥削压迫去学这学那上各种辅导班,三个月的暑假她比高考前还努力地在各种辅导班里打转转。
“不过,从现在起,我,刘婠婠,终于自由啦。”
太阳初升时第一道光打在她脸上,她盛满欢喜的脸上的笑容都快要溢出来,我没有她这种如释重负的欢喜。相反三个月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猪一般的生活倒让我对大学生活生出几分隐忧来。
不过这份忧虑来得快消散得也快,莫城这座北方城市的一切都让我感觉到新奇。
大口啃食豆浆油条的人,街边上高大的落叶乔木,虽是盛夏九月,路边的风清爽干净,扑面而来都是新鲜感。
我像个初生婴儿眼睛四处转,想一口气将莫城一花一木都记下来,这里是我四年将要度过的地方。
想想就让人激动难耐。
我们打车来到“莫城大学”时,面前所见大多数都为拖家带口的新生,“切,多大的人了,开学都还要家长带。”
刘婠婠完全不将面前这堆人看在眼里,我们刚踏入学校,就有好几个穿着白色衬衫,衬衫上印着“莫城大学”还有一个旋涡状logo的高个子男生来到我们身边。
“两位是今年的新生吗?”
刘婠婠重重点点头。
“你们都是南方人吧?”
“你怎么知道?”
“看面相”
那人神神秘秘的就将我们的箱子扛起来,大步流星往前走,我担忧地跟在后头,生怕他们对我的包裹起什么歹意,里头虽然只是几件衣服可丢了也是一笔小钱钱。
刘婠婠心很大跟他们聊了一路,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将我们的行李扛到报到处后,其中一人带着我们完成了注册手续后紧接着就带着我们去系统分配的寝室,我和刘婠婠在不同的学院,他们学院的宿舍楼还没修好,暂时和我们住一个寝室。
在她温柔乡的攻陷下,两个学生会的学长也给她争取到了和我同一寝室的机会。
一切弄妥后,我和刘婠婠瘫在凉席上,小风扇在我们身旁呼呼转,掏出手机,正大光明的刷空间,这是我们第一次体会到读大学的好处。
手机随时可以拿出来,想玩就玩,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搞地下运动。
从手机里看起来还没看完的《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玉面小飞龙的青春真精彩,我跟着她欢喜悲戚,为他失去林静而心碎,为他追到陈孝正心里开出欢喜的花朵来。
“君君,晚上要上晚自习,吃饭去不咯。”
刘婠婠来到我床前,见我痴呆状,她一屁股坐在我床边,“你不饿啊。”我正沉浸在陈孝正和郑微在一起的小甜蜜里,心里也跟抹蜜般,甜腻。
“你不去我去了。”
刘婠婠愠怒,撇着嘴,我一个鲤鱼跃龙门,爬起来。“婠婠,等我一分钟。”胡乱穿起鞋子,拿起包就出了门。
走出门,刘婠婠手里传来一阵男生的声音,“出门左转,第一幢楼就是五食堂。”
“这声音真耳熟啊。”
“这就是上午送我们来的学长啊。”
“你加了他们qq?”
“谁还加qq啊,他们都是我微信好友。”
“微信?那是什么?”
刘婠婠点开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一划,戳着一个小挂件不放。
两个圆粑粑黏在一块绿色的背景墙上,一点开,小人儿站在淡白色地球仪上。淡化过后,整个列表里,一列排满人。
那一年,在我所不知道的时间里,微信取代qq,成为绝大多数人日常交流必不可缺的习惯,人与人之间,隔着屏幕,似近在咫尺,可若是发出去的消息对方没有回复,近在咫尺之间,也有千里之远。
我挽着刘婠婠的手走下楼,路上的女子穿着吊带背心,齐逼短裙,头发五颜六色,脸上更丰富,整个人都像行走的一幅水彩画,我回身看自己,穿的白衬衫+七分牛仔裤,朴素的不像话。
暗暗咽口水,离开了沉重学业负担后,每个人都像化蛹成蝶,被压抑太久的对美的追求在大学后走向另一个极端,什么妆容搭配什么衣裤鞋和包,以及一日三餐吃什么是每日最大的难题。
学校食堂就有十六个,一个食堂有四层楼,花花绿绿的招牌下,我和刘婠婠花6元钱的天价点了一份大盘鸡面,两三块鸡肉,五六块土豆漂浮在汤面上。
扑哧扑哧就着汤面喝下去,汤汁新鲜,盖码实在,满意地将碗底最后一口汤喝尽。
心满意足仰起头,目光打量四周,进口处有个人掀开帘子,门口的阳光逮住缝隙照进来,在少年脸上打落零碎星光,少年额头汗珠细碎,踏着一地星光,跟旁边人说笑着,稳健地走入食堂。
走到第一个窗口处,少年伸出手指头指着刚从他身旁端过去的那个大碗,穿白大褂浓眉大眼的师傅点头会意。
掌勺师傅三下两下,一碗红澄澄的西红柿鸡蛋面新鲜出炉,少年双手捧碗,向我走来。
“刘婠婠,你看那人是不是刘沛。”
刘婠婠顺着我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少年正落座时,似感觉到某种东西般,剑眉一抬,食堂人潮汹涌,可在那刻,分明觉得天地洪荒时间无涯里,旁人都是过眼云烟,前方人闪着永恒之光。
“你怎么在这个学校啊?”我这个疑问还是没问出口,我既想知道真相,可又害怕知道真相。
同一城市同一所学校将我们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我们聊了几句后,就简单道别。
去教室需要走过一条长街,街上穿着时下流行元素的少年少女,啜饮冰淇淋吃着冰西瓜。“你说,刘沛怎么会和我们一个学校?”
心底的疑虑脱口而出,刘婠婠注意力全在路边新开的饮品店“买一送一”活动扇。“谁知道呢?君君,喝点东西呗。”
也不管我同意与否,我就被拉到排队大军里,“帅哥,这里一杯珍珠奶茶,一杯柠檬水。”前方排队的女子纷纷回头,刘婠婠不卑不亢,埋头做饮品的男生头微抬,面庞清澈,如水眼眸温柔扫过我们,嘴角上扬,刘婠婠迎上他,一副“这话就是我说的”的姿态。
男生手速极快,在给我们递饮料时外带递给刘婠婠一张卡,我们从人堆里挤出来。
“免费赠送券,君君你有吗?”
我啜饮一口奶茶,“什么呀,我没有啊。”
刘婠婠也没当一回事,在一道岔路口,她上坡去往她的学院。
我的教室是在3楼的102,座位齐整,可容纳一百多人。有几个女生早已落座,摇着手头的扇子,分享着八卦。
我闲来无事间,已将我的qq空间刷了好几次。
辅导员是个身材微胖鼻头粗大的中年男人,他走上讲台,简单宣布了军训时的纪律,走下讲台,晚自习就这样结束了。
同寝室的妹纸都来自北方,说话气儿很粗,每回向我和刘婠婠说话,我们都吊着嗓子,生怕他们下一秒就抡起拳头。
我和刘婠婠在寝室说家乡话时,他们有一回很认真地听了,听完后得出一个结论“一句话都听不懂,跟讲鸟语似的。”
大学军训很轻松,北方的城九月天爽朗干燥,阳光每日穿过云缝照在人身上没剩多少余温。
军训周期是半个月,大多数日子我们都是在磨洋工,教官说话很搞笑,逢中午他就把我们拉到树林里,找一片平坦的草地,就开始分享专属于教官们的八卦。晚上时,大家就围拢在一块儿,唱着军歌。
我们班一百多号人,除了一个男生,清一色都是女生。
军训并没给我留下多少的印象,大学生活给我的新鲜感很快褪去,日子又似往日,教室食堂和寝室三点一线,和高中唯一的区别是当初待在教室里的时间后来都被待在寝室的时间所取代。
有大片的时间都宅在寝室,室友都在研究化妆品,眉笔眉粉眼影眼线笔,我和刘婠婠都沉溺在小说世界里。
刘婠婠比我忙碌太多,她在艺术学院课程排的都比我们满太多,刚开始时,我嫌在寝室太无聊也陪着她去上课,她的课多数为理论课,少数的是在琴房进行实训,教育学教育心理学这种课他们学院也都开。
我陪了几次后就放弃了,理论课程我听不懂,实际训练这种我手实操了一次后手指就不堪重负。
沉沦在寝室死宅时,某一天,电话响起来,刘婠婠给我发了一个地址,说自己有个东西落在那。
我循着地址去找,我来北方已快两月,可对这座城陌生的很,我根据导航走时,绕到小巷子深处,才觉得有几分诡异。
可导航显示并没有错,我继续往里走,刚推开门,头顶上就有落下一大片的樱花碎片,几十个气球也升腾上天。
一件干净的庭院里有几个青嫩的盆景,鹅黄色的小花开得正盛,庭院四面墙,一面有门,我怯生生推开门,刘婠婠和我的室友加上刘沛和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人,面朝着我站成一个半圆形。
“生日快乐。”我惊愕间,几个人手上有了一块贴着红纸的牌子,红纸白字连在一块儿,是“王昭君,成年快乐。”
“我这还没死呢?就忙着给我写悼词啊。”
大约是受到北方室友的感染,我也莫名染上了冷幽默。我就这样被簇拥着往里走,里头大厅里摆放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摆放着几个白色玻璃杯,杯子里青绿色的茶叶上下漂浮,茶几上摆着弹子棋和象棋还有游戏机。
整栋院子有好几个房间,散落着台球房麻将房,小巷子尽头是一间大房间里,推开门,三条超长真皮黑沙发横陈,占领了三面墙壁,空出来的那个墙壁上摆着一个大屏的led。
“comeonbaby,一起来k歌吧”
我跟在刘婠婠身后,选定个角落,有人早已去点歌台点起歌来,灯光明暗切换中,我得以将在场的每个人都观察个遍。
大多数人都在其他的房间里玩,ktv里只有几个与我关系还不错的人。
我室友端起酒瓶来对瓶吹,青灰色大理石地板下,早已有三箱哈尔滨啤酒,三人中间摆放着花生米瓜子和香辣小零食。
刘沛坐在靠着门的那个沙发上,趁着灯光的忽明忽暗和人的增多,我的偷瞄都变得明目张胆起来,他早已没了往日的清瘦,脸上新添两坨肉,眼里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年少的青春活力。
他摩挲着手机,似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儿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眯成一条线,溢出来满地星光。他身边有个头发卷曲,眉眼干净的男生在跟着他说着什么,那人眉飞色舞说着,他没心没肺地笑着。。
自上大学后,刘婠婠跟着编辑开发起游戏以来,刘婠婠戒掉往日耽于游戏的坏毛病,现在的她每次看一款新游戏就跟个行家里手似,先玩一盘,一盘结束,她心里大概对这个游戏有个评判标准。
在我所不知道的时间里,她成为了当初未曾想成为可如今很喜欢的人,她今夜没玩游戏,跟着大学室友喝了好些酒后,就冲上了k歌台。
她走路步子都颤,我生怕她跌落在地上,搀扶着她,“你想唱什么,我去给你点。”我将她搀在距离点歌台最近的位置,待她安稳坐下我都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我将耳朵凑近她嘴边,她反复呢喃着“后来,后来,给我来那一首后来。”
也不知是今夜的风太温柔还是酒太烈,我将话筒递到她面前时,刚才还微醺状态中的她猛地一下站起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
可是还没唱完,她栽倒下去,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我坐在她身旁,以便随时能照顾她。
埋头玩手机的间隙,闻着一阵洗衣服的清香,抬头,迎上头顶一道黯淡下去的眼光。
李沛在点歌台一阵敲击后,他走了回去,他走路的步子都没平日阔气,带点小女生的矜持和纠结,永远高昂着头的他今日头低垂着,跟来时的他判若两人。
低沉的调子响起来时,他拿起话筒,“是有过几个不错对象,说起来并不寂寞孤单。”
他唱歌时早没往日的放荡不羁,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投入式,眼睛眯着,单手握紧话筒,薄嘴唇凑近话筒,他声音深情暗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模样。也不知道心底盛了多少的情,歌曲里都溢出来。
他点了好几首歌,可唱完这一首,他扔下话筒,就加入到喝酒大军里,又恢复往日的不羁模样,大声吆喝煽动大家去喝酒,若非他眼眸还没潋尽刚才的黯然失落,我早就忘记了他刚才的深情吟唱。
开的是晚晚场,也不知道几点我们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烟气酒气在我们头顶游荡盘旋,五彩灯光绚烂着我们的眼。
醒来时头有点晕乎乎,睁开眼,吧台中央位置,原本坐在李沛身边的那个男生一个人在那唱着陈奕迅的《k歌之王》,若非他坐在那儿,我以为开的是原唱,每一字每一句,节奏气息,都和原唱一模一样。
沉醉在如原唱的歌声里,一伸手,不见刘婠婠,心下一慌,眼睛在整个ktv里搜索,在门框里瞥见她趴在门上,眼里死死盯着台上的那个人,像个小迷妹般花痴状。
台上的人唱着悲情的歌的间隙还不忘冲着她眨巴着一只眼,明明两个人是第一次遇见,倒像是旧时相识,浑然天成一种默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更新,那年我十八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