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就是踩着春末的尾巴傲娇的来,夹着香樟树的味道
悠闲的风,夏天就站在,有晚霞的阳台栏杆上,眼里星辰无限
想借夏天的风说我喜欢你呀。
by《昭君日记》
*
第一次摸底考试一结束,就放了一次假。
我和刘婠婠结伴回家,一路上我们都在讨论各自手里的军训照。
她的合照里,她不施粉黛的自然美在一大堆绿叶的陪衬下更加明显,而我的合照里,最打眼的是小白脸。
小白脸的大白牙在艳阳下发着光,满眼含着笑,笑里星光灿烂。我们彼此分享各自班级里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家里。
大姑开门,见到我的那刻,眼里闪过一丝迟疑。
“妈,你干嘛啊?”刘婠婠用力一推,大姑看见她,老母亲的微笑戛然而出。
“君君啊,才一周没见,你怎么黑成这样呢?”
大姑诧异的疑问让我心头一紧,我皮肤原本是偏黑体质,小时候总安慰自己黑是国际健康的肤色,也没多大注意。自从来到成都,看着皮肤清一色白嫩的妹纸,才明显感觉到自己是人群里最抢眼的那个黑姑娘。
年纪小,也不懂防晒的重要性,为期一周的军训,我没做任何防护措施,直面骄阳,迎头直上。
风风火火恍恍惚惚,导致一周后晒成黑炭的命运。
军训时还没感觉,两天在家的日子里,身体上就跟蛇脱皮般,手臂上脖子上,粉末状的物体随手一撮,灰沫飞扬。
两天的时间里,大姑将我全身上下来个大补救工作,补水美白,样样都来。
原本我是纯色的黑,周一那天黑里泛红,全身肿胀的跟中了剧毒般。
那天和刘婠婠结伴走向学校,走的是一条枫树遍布的巷子。正是九月中旬,风一吹,树林里传来揉叶子的声音,阳光从叶片里渗出来,切割成细碎斑驳的痕迹。
我们俩手挽着手,手里捧着一杯珍珠奶茶,我最喜欢珍珠奶茶里的珍珠,喜欢那种珠圆玉润一咬就碎的真实质感,刘婠婠每次点珍珠奶茶都要去珍珠去龟苓膏去掉所有的东西,她只单纯喜欢奶茶的本味。
刘婠婠在345班,我在331班,高一还没分清楚具体哪个班级是文科哪个是理科,但我们所有人心知肚明,我这个排名靠前的班级在高二时铁定就被划入理科生的范畴,而刘婠婠的班级是文科班,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仅有的一次离开这个班级的机会,就是我弃理从文,她正好相反。
我们十指相扣走在三楼时,刘婠婠继续上楼梯,我往走廊深处走去。
还没到上课的时间,教室里只有稀拉几个人,一大波人都趴在走廊的栏杆上。
钢铁水泥的栏杆上,少男少女将胳膊撑在上头,少女双手托腮,与好友互诉衷肠,少男胸口靠在栏杆上,眼里扫向整个校园,心儿早已飞向外边。
也有些人是背靠栏杆,与身旁几个男人,说着无关紧要的细碎话,眼睛看向从走廊里经过的人。
我的教室在走廊的最左边,厕所在最右边,每次去上厕所都需要穿过一条十米长廊,这是一天之中,我最不愿意做的一件事。
军训过去一周了,我因为语言的问题,在班上没有一个朋友。
女生的友谊都是从一同上厕所开始,小姐妹手挽手,穿过长廊,走向厕所,再一块儿回来。
走廊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廊而立的那一双双灼热目光。
那目光,在人身上过一遍,都是一场对心灵的大扫荡。
一个人走,那一定是很孤僻没朋友。xǐυmь.℃òm
好几个人走,去看看中间谁最好看。
隔壁班的班花快要来了,我该如何做才能成功引起她的注意力。
…
走廊上依旧环绕着不少男生,倒吸一口气往前走,感觉到身旁的目光就像机关枪一样从头到脚将我从头到脚扫射一遍。
回到教室,整个人像历经万世后的精疲力竭,勉强支撑起所剩无几的精力来。
第一节是化学课,化学老师就是班主任龙建平,这位仁兄早在军训期间就把班上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个八九不离十不差,脸和本人完全能对上号。
他灰色短衫扎在阔腿裤里,左手自然垂立,右手握着一本化学书。他走到讲台上,眼睛在班上扫了一遍。
墙壁上周恩来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和鲁迅的“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一样,只要挤,总是会有的。”这两位堪称史上最牛霸屏人,从墙壁纯白到泛黄,看着流水的学生,铁打的霸占墙壁。
“同学们,在上课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
老龙抬了抬镜框,眼睛迅速掠过我们,落入一滩浑浊的深水里。
我拿书的手微微颤抖,心里头有几分不安,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宣布什么。
“摸底考试的成绩出来了,班会我们就按照成绩来排位置。”
老龙这话一说完,霎时之间,班里炸开了锅。
前面的人将试卷递到我桌子上时,一个鲜红的56分进我眼眶。
“同学们,我们班的化学成绩平均分是61分,试卷我发下来了,分数我就不念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吧。”
老龙说完这话,拿起书本开始列举化学其实很有趣儿。他真不是一个幽默的人,而且过分刻意反而别扭异常,听他讲完,我笑不出来,只想抱头痛哭。
化学课试卷一发,多米诺骨牌倒下来,接下来的语文英语课,成绩接二连三下来了,有了化学这盆猝不及防的冷水泼冷心,再好的成绩我也笑不起来。
一上午整个人都是恍惚状态,第三节课下课,看着列表里下一节课是数学课,我心里慌的一逼。
要知道,这回试卷上的成果都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数学老师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缓步走上台,双手一伸,李沛秒会意,小跑上台,从老师手里接过试卷,他弓身接试卷的样子,跟小太监从皇帝手里接圣旨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是学习委员,一手包办所有任课老师的服务,接到试卷后,他开始念名字,每念到一个人的名字,就有一个人走上讲台从他手里接过试卷。每念到一个人的名字,于我而言,都是一种凌迟。
“王昭君”
他脱口而出,全班爆笑起来,这是我的名字第一次正儿八经暴露在全班面前,所有人都眨巴眼睛去寻找“王昭君本君”的庐山真面目,数学老师听到爆笑也跟着乐呵起来。
我迎着所有炽热的目光还没站起来,脸已红了一片。我站起后,班上热闹的起哄声明显消沉下去,我低着头,往前走,也没看清路,走到前排时,有个调皮的男生从桌子底下伸出一只脚来,我刚好踢到他脚,整个身体都失控地往下坠。
慌忙之中想抓住任何遮挡物,手滑过的地方什么都没抓住。
有些东西,终究是抓不住。
在我将要摔个狗吃屎时,背部有了一股强力来阻挡我。使我可以抽出手来拽住窗口上的铁栏杆,回过头,李沛正看着我,他眼神闪躲,人群中响起一阵揶揄。
“你还好吧。”
“我…没事”
“你的试卷。”
说完这话,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嘴角在上扬,有一抹我觉察不到的光。这让我瞬间想到这个分数的由来,我羞愧极了,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那个试卷,低着头,回到自己座位上,将试卷攥成一个圆坨,掀起翻盖课桌,塞进抽屉里。
试卷就像一个被人丢弃在小黑屋里的孩子,褶皱遍布,可怜兮兮。
在老师没有讲试卷之前,我是不准5备多看这试卷几眼,至于分数,那是别人的胜利果实,与我无关。
中午吃完饭,翻开抽屉找东西时,一瞥就瞅见打眼的“87”,数学试卷满分120,这是我学数学以来,最高的一次,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欢喜参半。
第九节课是班会课,上课铃声一响,我心绪不宁,我现在的座位是按照高矮来分的,我个子中等,坐在教室最中间的位置。
李沛坐在我前头,每次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的后脑勺,无端中我都能生出力量来。
而现在,换位置这事说来就来,还是按照成绩来换位置。
别人的成绩怎么样我是不知道,我自己几斤几两我一清二楚,想到这,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悲伤汹涌而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老龙推开门走上讲台,他手里拿着一张a4纸,用脚趾头思考都知道,那张薄纸决定我们这一学期是选位置还是被位置选。
“我们班总共50个人,我等会儿将成绩排名单贴在墙上,我们班的规定是前25名可以选位置,后25名是在前面的人选好位置之后再自己选位置。”
老龙说这话时,语气很平淡,说完这话,他就将成绩单贴在教室的大门上。
“你们自己过来来看,给你们10分钟的换位置时间,楼下还在上自习,动作轻点”
老龙说完,转身,径直走回自己办公室。
教室里瞬间变成放牛场,闹哄哄,所有人像潮水般向大门涌去。
蘑菇头的班长反应最迅捷,趁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近水楼台,第一个冲到大门口,她眼睛在成绩单上扫了一遍,心满意得走上讲台。
她念经般念出一长串人的名字,底下往前涌的人停住脚步,听她指示,她念到20个人的时候,她卡壳了,又嫣儿吧唧跑向门口。
可这一次,那里早已挤满了人,小个子班长往里瞎挤了半天,也都在外边游荡,可怜兮兮。
这20个人里面自然没有我的名字,已被人群给占领的教室大门也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心态已崩,看书刷题并不可能,我趴在桌子上,不想与这个世界有任何联系。
“喂!醒醒,换位置了。”
文晖两手托举着桌椅板凳,站在我面前,一阵哐当声,我的周围有了剧烈变化。
每个人都火急火燎地挪动着自己的座位,有人推着走,有人直接举起来。
浩浩荡荡的分班就以这种慌乱的方式进行,很像大饥荒时的逃难,行囊自带,前路茫茫。
我的排名很靠后,原本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可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倔气,我硬是趴在桌子上跟死了,一动不动。
我这个钉子户精神最终还是成功撼动一拨人,前后左后挪移的人都果断避开我。
后来我才知道,没人和我争位置不是因为他们善良,而是因为我竟然刚好压线,踩在第25名。
我们班和其他班都完全不一样,其他班都有同桌,我们班是单座,只有前后桌,
李沛选了最末一组中后游刚好靠窗的位置,正是我的斜前方,而文晖,则在我正右边,四舍五入,就是同桌。
新换好位置后,我也静不下心来,整个晚自习,都在摸鱼状态中度过。
第二天第一节课就是数学课,按照惯例,考后铁定讲试卷。
我掏出那个皱巴巴的试卷,将它抚平后,看着那个87分哭笑不得,斜眼看过去,“117”是李沛卷面上的成绩,眼光再往右撇,打眼的“103”跃然于纸上。
我擦,这些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数学成绩这么好。
数学老师是所有任课老师里,唯一一个用方言讲课的人,他扯着嗓子从填空题开始,唾沫齐飞,声嘶力竭,讲得相当投入。
李沛注意力早已游离课堂,飞到窗外去。教室外是一片浓密的水杉林,水杉树上有两只鸟,在树梢翩跹,自在旋转。
少年清澈平淡如水的眼眸也早已随风景流转,泠泠微光泛动。
“王昭君,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一脸愣逼地看向数学老师,神游多时,完全不知道他此时讲到第几题。
“b”
左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冥冥之中感觉得到某种指引,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一个“b”
“为什么选b?”
数学老师这一下问到我的知识盲区,为什么选b,鬼知道啊。
“你上来推导下过程。”
数学老师非要让我用实力证明下自己,我呆愣在座位上,他讲的是哪道题我都不知道,更不用说他还让我去完成那道题的推导过程,这真的是让我一秒现行啊。
“我去。”
刘沛的手举得高高的,他的眼也从窗外挪向讲台。
“没叫你,我喊她。”数学老师突然蹦出这句普通话来,我不明白一贯用方言讲课的他怎么这时候突然用起塑料普通话来。
灼热的光射向我,我的脚步听话地挪向讲台,站在讲台那刻,感觉背后有光直直射来,白粉笔在我手心,手心浸出汗,可无从下手。我的腿已抖成筛子,在那个上午,站在讲台上的时间里,时间好像静止般,我的心力早已耗尽,可时间没挪移半分。
“考试成绩并不那么重要,做人最重要的是诚实,你在这也是耽误大家时间了,下去吧。”
数学老师这一句话说完,我觉得我就像是那个做贼又被当场活捉到的人。
少女那一点点用以遮羞的布被人给活活扯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感觉自己抬不起头来。
数学课之后就是一小时的晚自习,刘婠婠来到教室找我去吃东西时我正趴在桌子上。我是在完全确定教室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脚步声时,才敢将自己的委屈化为泪水,任其在手指尖流淌。
刘婠婠来的时候我眼泪流得差不多了,我没让她发现任何异常,一如往常那般跟着她往校园外。
一杯烧仙草外加一份扬州炒饭,摆在透明玻璃桌上,狼吞虎咽后,将我的悲伤都彻底淹没,食物的治愈能力有时候就是比任何言语来得迅猛有力,那是一种最原始的神奇力量。
吃饱后来到教室,屁股刚坐下,一沾座位上午的那种悲伤又浸上心头。
整整两节课的晚自习时间,我的手都定格在那张数学试卷上,我看不懂题目,不知道解答过程,更不敢去问其他人。
我怨自己脑袋这么不好使,可我又毫无办法,这脑袋是我的,与他人无关。
两节自习课,一个题目都没做出来,如果这是在战场上,那我是一个拿着武器往前冲,瞬间被别人杀个片甲不留的无名小卒。
下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后并没给我任何解脱,我已经保持右手握笔的姿势整整两个小时。
“你需要记一些公式。”
刘沛从我身边路过时,无喜无悲吐出这一句话,他言语温软,鼻息间流淌着因天气炎热而独有的湿热气息。
“这是我的公式本,你如果不介意就拿去看看。”
刘沛留给我的是一本常规作业本,作业本边角卷曲,在姓名那一栏上,只有一个“李”字,木子李,飘逸空灵。
翻开看第一页,蝌蚪文般,数字密密匝匝。
还没来得及翻开第二页,背后有了脚步声。
“这是什么?”
刘婠婠好奇地发问,我惯性般将公式本盖住,生怕自己的秘密瞬间被人给发现。
幸好她的好奇点不在这儿,我稍加掩饰过后就转向她,她着急的跟我分享她的事。
好看的女生的故事总是千篇一律,不好看的女生的事故各有各的不同。
据刘婠婠说,今天,他们班对面一个理科班上有个很特别的人加了她qq,两个人还尬聊了好几节课,他们还相约明天一块儿穿蓝色的衣服。
她这一个消息迅速在我脑中炸开锅,要知道他们隔壁理科班那个男生可是我们这一届校草级的人物,他们教室门口就挂着一个“生人勿入”的牌子,这牌子专门为他量身定做。
除此之外,不用提迷妹每天进入他的空间,在qq留言板上各种留言。
“早安”“晚安”这些常规项当然都不纳入计量范围,多的是那些“今天在操场上看见你,你打篮球的姿势,你喝水的样子…”等详细记录外加描述。
我没想到这个给人一种高冷人设的校草竟然背地里是这样一个主动勾搭女生,还约定第二天穿同一种颜色的衣服的小男生。
穿同一种颜色的衣服,四舍五入就是情侣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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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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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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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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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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