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和我相亲的小鲜肉>第十九章 兔系男友
  三月雨纷纷,下了一整天的雨,整个京城笼罩在雾霾的阴暗之中。

  由于是清明节,京城多了许多游旅的行人。

  陆景闲有个日本时候的同学回国,听说陆景闲在京城,非要他带着玩。

  一大早,陆景闲在穿衣镜前选了衣服,临出门前,从郑沾衣手里接过一柄浅蓝带白的伞。他本来希望郑沾衣一起去,但无奈某个又宅又懒的人不爱在下雨天出门。

  “我很快回来。”

  打开门,陆景闲又回头,一看四下无人,贴着她吻了一下。

  “赶紧去。”

  郑沾衣红着脸推了一他把。陆景闲真是网上流传的兔系男友,万年不变的发情体质。

  直到那抹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楼下,她才回到书房,翻出一本小说缩到窗台下看了起来。

  中午吃完饭,她本打算睡个雨天的长觉,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李逸打来电话。

  上次一见之后,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

  郑沾衣接了电话,听见李逸的声音有些低哑。

  “沾衣,我在城郊墓园,有空过来一趟吗?”

  他的声音没有平时那么冷静,有一二分的憔悴在里边。郑沾衣忽然想到,李逸的母亲好像去世了,今天这个节日,莫非……他在母亲的墓前。

  李逸母亲在四年前去世,那正是她与李逸消息断绝的时候,直到后来从同学的只言片语中她才得知这一消息,当时也并未往多了想。

  李逸的母亲是位普通的女士,一个人抚养李逸读书上学,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郑沾衣想着,李逸此时应该心情不大好吧。

  “好,你等我一会儿。”

  如果他需要任何开导,她愿意做那个人。

  天外是连绵的小雨,果真是清明时节雨纷纷,然而这剪不断的雨丝更令人心中纷乱。郑沾衣望一眼沉闷灰暗的天,心里也觉得不是那么舒爽,或许是因为陆景闲不在身边。

  出门前,她给陆景闲发了个短信。

  “粥在锅里,回来记得热上喝,我有点事出门了。”

  撑了把伞,郑沾衣打车直奔城郊而去。幸好人流都往市中心去了,外面的路不熟那么堵。那墓园在一座山上,站在山脚往上看,稀疏的杂草粘了雨,荒凉又悲切。零落的墓碑四散着,偶有几个前放了花,水果点心,看来不久前有人来慰问过。

  郑沾衣沿着石阶往前走,寻觅李逸的身影。

  墓园不大,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

  雨丝如线,郑沾衣一袭米白长风衣,细细的鞋踩在水泥上,撑着伞,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一般摇曳。

  看到李逸时,他已醉得不轻。

  郑沾衣怎么也不会想到,冷淡而克制的李逸师兄,会一个人在荒郊野外酩酊大醉。

  只是想想,就令她心痛,更何况亲眼见了这样的场景。

  那是一座常有人来打理的墓碑,前面有个人跪着,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身边放了好几个空酒瓶。

  从郑沾衣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李逸竖起的风衣领、微雨打湿的发。

  她奔过去,将伞撑在他头顶。

  “师兄。”

  一把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再看看那些酒瓶,都是些什么劣质白酒。郑沾衣气得将剩下的酒举起来,直接朝山下一扔,酒瓶骨碌骨碌地滚了一路。

  李逸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素来孤冷的面上神色居然又几分哀悯。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沾衣。”

  他并没有醉得很严重,神志依然是清醒的,叫他背几个法条估计能脱口而出。只是神情很有些恍惚,郑沾衣一言不发,将伞塞到他手里,径直跪下去,对着李逸母亲的墓行了一礼。

  “阿姨,您的儿子是很好很好的人,您也不希望看到他这副模样吧。”

  说罢回头去看李逸,只见他撑着那把粉格子的伞,罩住了郑沾衣。

  李逸抿着嘴,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有些肃穆。

  郑沾衣站起来,静静看着他。

  “师兄,你是个克制的人,我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失态。而且你来也不叫女朋友,别告诉我你失恋了,然后到这里借酒消愁,那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不是。”

  李逸深深地看了那墓碑一眼,缓缓开口:“你知道,我母亲是因为什么走的吗?”

  郑沾衣不解。

  他举头看一片灰暗的天,声音里有难解的情绪。

  “疾病。

  “一种很普通的病,只要治疗及时,就完全可以好。”说着,他居然笑起来,“可是你知道吗?我那个时候没钱,她的手术被耽搁了。”

  郑沾衣觉得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师兄,这不是你的错。”

  郑沾衣不知该说些什么,试图以李逸的思维去分析:“你肯定尽力了,有时候,天就是这么不如人愿。”

  李逸久久地没有说话,半晌,沉沉吐出一句: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尽力,尽力去弥补。”

  他回过头:“沾衣,你们觉得我上大学时很努力。不谈恋爱,其实,我是不敢。我一无所有,除了努力学习不敢干其他的。我想着,只要我努力,就一定会越来越好。可是命运仿佛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我母亲去世了,因为穷。我也没有变好,既没有当律师赚大钱,也没有成为教授学者。哈。”他轻笑着,“一切都不同了。我失去了母亲,一切都不同了。”

  郑沾衣听着心惊,只得努力把伞往他身边举了举。

  “师兄,你母亲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人。”

  “是。她没有文化,没有特长,父亲去世时我只有三岁,母亲在镇上开了家饭店,她又会管理厨艺又好,饭店经营得不错。母亲对我也很好,她不觉得自己一个人抚养我有多苦,一切都给我最好的。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那些善良的、单纯的,一个个被老天夺走生命。我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已是满身罪恶。”

  说到最后一句,李逸的声音很平淡。但郑沾衣却觉得害怕,她当即道:“不。

  “师兄,你会是世上最后的清高者。”

  郑沾衣握紧了伞,看着李逸的眼睛,缓缓道:“大学时,我们都羡慕你,因为你从来都不会受世俗功利的影响,如今依然一样,你是最不会变老也不会世故的人,即使你到了八十岁,依然是我心中的李逸师兄。”

  她说这些,全是出自本心的话语。

  李逸就像天边的一轮孤月,大学时她为这月的光辉感染,不顾一切想去追逐。后来遇到陆景闲,找到人生的另一种可能。但无论如何,李逸永远是她心中的少年。

  如果世上有一种友情可以跨越时间,那么其中的一人必然永远脱俗出尘。

  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

  雨没人衣,天地间仿佛都寂静下来,远处空茫,此刻二人彼此凝望。郑沾衣仿佛看到那些过往都化为灰尘升上天空,她与李逸之间再无芥蒂,他是她敬爱的师兄。

  她的这些情感,李逸又何尝察觉不到呢。

  他看着她,先是露出欣慰的笑,继而那笑变得苦涩起来,随后甚至有一种令人心肝摧折的绝望在里面。

  不会了。

  我再也不是你心中的人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为了复仇,我早已踏入红尘万丈,万劫不复。

  有个声音叫嚣着,想让他把这些话说出口。

  然而看着这一刻近在咫尺的纯真容颜,李逸掩下心中的澎湃起伏。他看向山下,墓园四立。

  “沾衣,其实六年前……”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把有些事情说清楚。

  “我出国,是因为那边提出会有一大笔资金,那时我母亲病重,需要这一笔钱。国外医疗条件较好,我带母亲一起出国,走得急,没来得及同你告别。”

  李逸看了一眼天色,缓缓道:“在国外控制治疗了一段时间后,病情基本上稳定下来,那边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只需要在国内做一个手术,就好了。”

  郑沾衣听着,只有她明白,李逸这段讲述是有多绝望。

  明明希望近在咫尺,怎么就转眼阴阳两隔了呢。wWW.ΧìǔΜЬ.CǒΜ

  “我还是不想待在国外的,回来后,你已经不在北京了。当时因为忙着做手术,之后又发生了一系列事情,等我走过来时,你已经在那边安家了。”

  他转头,语气里一派严肃。

  “对不起,沾衣,为我当年的不辞而别。”

  “没事,师兄。”郑沾衣笑了笑,补充道,“既然是过去的事,就记那些好的吧,让美好愉快的记忆伴我们前行。”

  雨丝风细,二人并肩撑一把伞下山。

  如多年前一样,李逸依旧将大半个伞让给她,自己披一肩人世烟雨。

  郑沾衣不由心有所感。

  李逸是像亲人一样付出。若是陆景闲,只有一把伞,他一定不会把伞让给自己淋雨,而是背着自己并撑一把伞,共同走下这漫漫石阶。

  想起陆景闲,郑沾衣掏出手机看他回短信了没。

  果然有一条,刚回的。

  “爬了个长城,挤死我了,根本不敢掏手机,掏出来就给挤掉了。宝贝现在到哪里了,需要我去接你吗?”

  郑沾衣低着头,回短信:“不用。想你。”

  她发出这句话时,嘴角不自觉带了一抹笑。

  李逸看在眼里,居然露出了几分哀伤神色。

  人世间的亲情爱情,只有勇敢的人才配得到。他这样的人,注定独自在黑暗里走到底。

  行到半山,雨已几近停了。

  天色介于半明半暗之间,远处的群山苍翠一片。

  郑沾衣不由停下脚步,看着这景色,缓缓道:“平林漠漠烟如织。”

  李逸负手而立,面上是一派倨傲孤高,一个字一个字接:“寒山一带——

  “伤心碧!”

  那是李白的一首诗,当时读到不觉,如今见了景色,当真觉得又哀愁又无奈。

  李逸开了车,执意将郑沾衣送到家,其实他们住的地方相隔还挺远。

  但郑沾衣明确拒绝了。

  想到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兔子,她不让他接,却坐了别的男人的车回家,小兔子还不得气哭。

  “不用了师兄。我打车回去就行。”

  “我开着车,让你打车,我还是人吗?”

  “真的不用,我们又不顺路。”

  “你是不是觉得我喝了酒不放心坐?”

  “哎,你还别说。”郑沾衣猛然想起这档事,她当时还把那几瓶酒扔下山,“这样吧,我开你的车,然后我去公司。若华今天好像在公司加班,让女朋友把你送回去吧。”

  李逸见她妥协,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可得好好向若华解释,不然她该吃醋了。”

  萧若华是李逸女朋友,也是法务部的一把手,一个年轻明艳的女孩子,上次四人一起吃过饭。郑沾衣自从调到法务部后,与她性格还挺投机,两个人也渐渐熟了起来。

  郑沾衣拉开车门,开玩笑道:“都是一个部门的,被老大惦记了可不好。”

  李逸正往副驾驶上坐,闻言抬起头盯着她:“一个部门?”

  “对啊。我调到法务部了,若华是老大,可厉害了。”

  然而,李逸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整个人面色突然变白。他拉着车门的手顿了一顿,郑沾衣坐上驾驶位,发现他还在外面发怔,不由叫道:“师兄,上车。”

  李逸缓缓转过头,缓慢地上了副驾驶,问:“你在大优法务部?”

  郑沾衣点头:“不好吗?我本职就是干这个的。而且法务还挺刺激的哈,有时上个法庭什么的。”

  “噢,是你自己想调的吗?”李逸笑了一下,随意问道。

  “萧总听说了我以前打辩论的战绩,说我比较适合法务,不能大材小用。”郑沾衣一脚踩了油门,车子疾驰而出。

  李逸听了这话,浑身冰凉地坐在副驾驶上。

  车厢就那么大,他感到周身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是命运弄人,还是有人刻意指使,要使他们缓和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

  她是他一手带大的辩论队师妹,有深厚感情的同时,她也了解他的全部弱点。

  随着三天假期结束,北京城迎来清爽而忙碌的一天。

  大优却在这一天里收到一张检察院立案通知书。

  诉何雪萍抽逃出资,大优虚假出资,公诉机关是区检察院。

  郑沾衣从萧若华手里接过通知书,仔细看了一遍。

  “看来检察院已经起诉了,法院那边的情况还不清晰,先找到负责案件的检察官。”

  她对着脸色煞白的萧若华道:“必须立刻开会。”

  郑沾衣怎么也没想到,还真让陆景闲给说中了,更让她吃惊的是,事情居然来得这么快。

  快到她都无法查清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没有证据证明公司究竟有没有虚假出资时,她只能站在公司这边。

  五分钟内,一个由高级董事、两名法务组成的会议紧急召开。

  何雪萍显然也收到了消息,这个素日金贵的女人白着一张脸,显然受到极大惊吓。

  郑沾衣有些不解,不过是个立案通知书而已,未必就要诉讼。她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不至于这么紧张吧。

  除非……她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却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人揪出来。所以对于对手是谁感到惶恐,也惧怕真相被戳穿。

  萧江先是冷静道:“这件事,我已经打电话给京城有名的律师,老熟人,他会管这个案子的。”

  随后,他将目光在萧若华和郑沾衣二人之间流连,缓缓张了张口。

  “希望法务部,能够联系一下主审法官。”

  闻言,郑沾衣和萧若华对视一眼,都愣了愣。

  萧江脸色沉沉。

  “案子如果移送起诉,必然是区法院的刑庭。各位如果有认识的法官,要尽早取得联系。”

  犹如炸雷响在耳边,郑沾衣仓促之下看向陆景闲,正好撞到他带着抚慰的目光,才稍微心安了一下。

  李逸在刑庭。

  但,李逸师兄做事,向来公正严明,恐怕不会有讲私情的余地。

  郑沾衣无奈地将目光投向萧若华,这个女朋友,恐怕是唯一有开口资格的人。

  果然,萧若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小声道:“我来吧。”

  何雪萍微微咳嗽了一声:“各位,辛苦你们了,如果只是我一人,倒还好,我自会承担。只是这次牵涉到整个公司,哎。”

  她话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如果罪名属实,那就是单位犯罪,巨额罚款不说,到时候,又有哪个公司愿意与大优合作呢。

  所有到手的项目,都将消失,也不会有人愿意谈新的项目。

  单位犯罪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实在是比破产更具有毁灭性的打击。

  所有人面上都凝了一层冰霜,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董事长放心,我会尽全力来对待这件事,这绝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有人计划良久的结果,我们也不用怕。”

  郑沾衣轻轻开口,试图抚慰一下大家的情绪。

  这时,只听一个冷峻低沉的声音传来:

  “何女士不妨想一想,自己之前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陆景闲偏着头,定定地看向何雪萍。

  何雪萍那原本苍白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她瞳孔一缩,极力镇定道:“没有。”

  这一切,被陆景闲清清楚楚地看到。

  虽然她完成这些的动作很快,以至于其他人只看见的何雪萍被这一问问得紧张了起来,随即就断然否定了。

  但陆景闲,已经将一切尽收眼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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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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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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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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