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巫溪也已经收起了目光,低着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慕容沛用手抬起巫溪的下巴,轻轻地抚摸着,邪恶地笑了笑,说道:“我的皇妃,替我更衣吧。”
巫溪稍微挣扎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站起身给慕容沛脱了衣服,慕容沛一把将巫溪抱起,向床上走去。
今日的巫溪没有反抗,甚至还颇为顺从,完事后,慕容沛又穿好衣服,看着床上的巫溪,嘲讽地说道:“终究还是个贱女子,还是反抗着更好玩呢!”
巫溪闭上了眼睛,并不说话,只是在被子里握紧了拳头,慕容枫看着这样的巫溪只觉无趣,更加出言讽刺道:“嗯?哑巴了?以前不是还挺伶牙俐齿的?”
又用手指抚摸着巫溪的脸庞,说道:“还是不想和我说话呢?嗯?”
感受到慕容沛用的力气越来越大,巫溪吃痛地喊了一声。
“反正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呢?”
巫溪自嘲地笑了笑,轻轻挣脱慕容沛的手。
慕容沛看着她这个模样,觉得无趣,也不再说什么,便出门了。
听到门关的声音,巫溪坐起来,怨恨地看着房门,仿佛是看着慕容沛一样,眼里愤怒的火焰仿佛能把整个屋子都烧掉。
慕容沛,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走出门外后,慕容沛对着一个阴影里的暗卫说:“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只要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动作,一律……”
慕容沛停顿了一下,慢悠悠地吐出了一个字:“杀!”
暗卫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古夏县
宋与乐一去就去了好几个时辰,沈宴卿房里的蜡烛都换了好几根,硬是没等到宋与乐回来。
到后面实在扛不住了,便想着趴在桌子上眯一会,这一眯就睡了过去,等到宋与乐回房后,便看到沈宴卿一只手拿着书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到这一幕,宋与乐好气又好笑,心里还有点暖暖的,试着轻轻拍了一下沈宴卿的脸,但是丝毫没有反应,看来是这两日赶路辛苦了。
宋与乐无奈地摇了摇头,使劲把沈宴卿给扶了起来,准备把他扶到床上去,可能这些日子的伙食太好了,宋与乐觉得沈宴卿似乎比以前更健壮了一些。
用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沈宴卿给弄到床上去了,宋与乐不由得喘了喘气。
“哎哟,这喇叭花,以前不是娇娇弱弱的吗,现在怎么这么重了,哎呦,累死我了!”宋与乐忍不住抱怨道。
不知怎么,宋与乐突然想摸一下沈宴卿的肌肉,等她回过神来时,手已经放到了沈宴卿的腹肌上面。
感受到上面的线条,宋与乐有些惊讶,张大了嘴巴,小声感叹道:“没想到喇叭花还有腹肌,啧啧,还有这么多块,真是神奇!”
像是听到了宋与乐的声音一样,沈宴卿梦呓了一声:“乐儿……”
宋与乐听到沈宴卿的声音,有些尴尬,仿佛偷了糖的小孩被抓了个现着。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动静了,宋与乐松了口气,想了想,也有点困了,干脆就睡旁边休息了,便大大方方躺了下来。
似乎感受到了旁边的温度,沈宴卿侧了侧身子,一把将宋与乐抱住,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乐儿乐儿……”
宋与乐也懒得推开了,最近都没好好休息,如今有一个这么温暖的怀抱,便在沈宴卿的怀抱里渐渐睡去。
第二日一早,镜儿来敲宋与乐和沈宴卿的房门,在外面喊道:“侯爷,姑爷,该起身了,等下要出发去平洲了。”
沈宴卿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好像抱着什么,马上惊醒了,看向自己的怀里,宋与乐还在甜甜的睡着。
看着宋与乐好看的眉眼,沈宴卿心一下就软了,傻兮兮地笑着。
宋与乐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大大的脸庞在看着自己笑,差点被吓到要打他一拳,好在及时清醒过来,红着脸推开沈宴卿,抱怨道:“大早上的,你吓什么人!”
沈宴卿不答,只是乐呵呵地笑,宋与乐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这相公怎么这样傻!
这时镜儿又来喊了一声,宋与乐连忙应道:“就起来了!”
虽然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能抱着宋与乐一起睡觉,沈宴卿便觉得很满足了,万里长征这是迈出了一大步啊!
两人洗漱好后,一同在驿站的大厅吃早餐,县令还有古夏县的一众官员都在一旁看着,宋与乐觉得不自在极了。
“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都看着爷吃饭呢!你们当是看猴吗?!”宋与乐不耐烦地说。
几个官员马上赔笑道:“不不不,侯爷息怒,这不是昨日没见到你吗,今儿我们一大早便过来给您还有沈大人请安,嘿嘿。”
宋与乐看着这几张笑得皱起来的老脸只觉得反胃,一大早就要看着这帮人在这阿谀奉承,着实难受。
“你们先去一旁,等我吃完早饭再说,你们在这,爷实在没胃口吃。”
县令等人只好都走到门外,等候着,沈宴卿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默默地吃着东西,不过少了这一帮人注视的确是轻松不少。
吃完饭后,县令等人马上围了上来,拿出自己准备好地礼物,献给宋与乐和沈宴卿。
“侯爷,沈大人,你们大婚时下官也没机会祝贺,难得你们来一趟古夏县,这是小小心意,希望侯爷沈大人不要嫌弃。”
宋与乐只是冷眼看着,并不接过去,弄得县令十分尴尬,还是沈宴卿开口说道:“礼物就不必了,只要你能管好古夏县,让百姓安居乐业就好,最近灾情严重,大人还是将心思放在百姓的身上吧。”
看着二人都不愿意接这个礼物,县令只觉得非常尴尬,也没有台子下,只好勉强地笑道:“对对对,侯爷和沈大人说的极对,下官一定会爱民如子!”
沈宴卿急着去平洲查看情况,也没那么多时间和这个县令周旋,便说道:“县令可还有事?若没有的话,我们便要启程前往平洲了!如今形势紧急,百姓们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县令知道这两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尤其是这宋与乐,可以说是软硬不吃的主,要不是怕失了礼数,自己也不会一大早就带着这一帮人来拜访二人。
“没有,下官没有事了,只是想着侯爷还有沈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下官却没有好好招待实在是失职!若是平洲之事处理完,欢迎你们再来古夏县!到时候下官再好好招待!”
看着这一众官员看上去都大腹便便,穿的都是极好的料子,一个个恐怕都是吸着百姓的血,富得流油。
宋与乐暗暗摇了摇头,对这一帮官员都没什么好印象,所以讽刺地说道:“嗯,我会来的,到时候县令可要‘好好’的招待啊!”
县令本只想客套一下,没想到宋与乐还真应下来了,一时间有点懵逼,还是旁边的县丞反应快,连忙说好。
待他们坐上马车走后,县令还愣愣地站着,问着旁边的几个官员:“刚刚侯爷说还会来古夏县?”
几个官员点了点头,县令苦着脸说:“这阎王还来啊,早知道我就不说了,唉!最近都对百姓好点,把家里的一些存粮拿出来给百姓!”
“尤其是你,孟县丞!必须多一点!到时候侯爷来了,这百姓才不会去说三道四!否则我们都得完蛋!”xǐυmь.℃òm
孟县丞脸上是赔着笑说好,暗地里在吐槽着:“这县令!恐怕又是要当个铁公鸡一毛不拔!就知道把我们捐的揽到自己身上!过分!”
距离平洲的距离也不过半日了,沿途经过的一些城镇都能看到一些百姓流落街头,在乞讨着,看到宋与乐这一队伍的粮食眼睛放光,沈宴卿看到这样民不聊生的样子只觉得心痛。
由于昨晚并没有睡多久,宋与乐和沈宴卿脸上都有掩盖不住的困意,镜儿昨日睡得早,并不知道宋与乐和钦儿出去过。
所以在心里默默八卦着,昨日侯爷和姑爷同房了,而且两人都这么困,恐怕……嘿嘿,可能侯府马上就有小侯爷了!
镜儿越想越兴奋,恨不得马上回侯府和柴叔一起分享,看着镜儿一脸傻笑,钦儿困惑地问道:“镜儿你在笑什么呢?”
“嗯……没什么,嘿嘿!”看到宋与乐在旁边,镜儿不敢放肆,若是让宋与乐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恐怕又要罚自己几十板子!
好在宋与乐太困了,所以没注意那么多,在一旁眯着眼睛,沈宴卿心中担忧受难中的百姓,虽然有些困,但是心中有事,实在是睡不着。
马车摇摇晃晃,宋与乐头也跟着左摇右晃,时不时撞到沈宴卿的身上,沈宴卿看着困意十足的宋与乐,一脸无奈和宠溺,也知道她昨日休息时间太少了。
沈宴卿从身后用手揽着宋与乐的头,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上,轻轻抚摸着宋与乐的脑袋。
宋与乐感觉睡得踏实了,便放松地靠着沈宴卿,镜儿与钦儿看到这一幕都默默把头转过去,这纯属是在虐狗!
半日功夫很快过去,到了平洲时,下了将近有一个月的大雨突然停了,百姓们知道宋与乐和沈宴卿到了平洲后都开始说他们二人是福星,一到平洲连雨都停了!
宋与乐和沈宴卿一路上感受到了百姓们的感激之情,虽然什么事都还没做,但至少有一个好的开头。
平洲的知县也来迎接宋与乐和沈宴卿,将他们一行人请到了知府做客,沈宴卿本想拒绝的,但想想在饭宴上也还可以跟知县了解现在的情况,所以也勉强同意了。
到了知府,看到知县给自己准备的午宴,沈宴卿只觉得怒火中烧,这知府和这外面流离失所、饿着肚子的百姓们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知府里面张灯结彩,饭桌上有十几二十道菜,还请了弹琴跳舞的舞姬作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庆祝什么。
这知县姓姚,名余科,是闫尚的远方亲戚,据说这知县的官职也是闫尚想办法把他提拔上来的。
“呵呵,姚知县,这未免也太过于隆重一点了吧?”沈宴卿憋着一股怒气,沉重地说道。
“没有没有,侯爷和沈大人能来我们平洲是平洲的大幸啊,这些招待我还觉着轻了呢,要不是这些日子灾害连连,那肯定还会更好的招待二位大人!”
姚余科实在是没有眼力,还在乐呵呵地说着,旁边的师爷只觉得麻烦,冷汗直流,这草包知县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这一次本来劝了他简单招待就好,他非要搞那么大阵仗!
看着沈宴卿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师爷连忙说:“侯爷,沈大人,平洲已经下了一个月的雨了,没想到你们二位一来,这雨就停了,这可是吉兆啊!最近百姓过的实在不好,知府也好久没有吃过一顿好的了,难得二位来,所以就想庆祝一下,也为二位接风洗尘。”
“对对对!”姚余科连忙附和着。
宋与乐暗暗观察着这个师爷,此人比起这个姚余科更加沉稳,也会说话,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宋与乐知道沈宴卿一向较真,对于这种事情看不惯,所以出口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布置了,那这餐还是吃了,但是我们不需要这么多菜,撤了几道给路边乞讨的人们送过去吧!”
“好,全听侯爷安排,侯爷真是一个心善之人,让百姓知道了,只会……”
“行了,别墨迹了!”
宋与乐不耐烦地打断姚余科的话,给沈宴卿眼神暗示,沈宴卿虽然不满,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得了解清楚再判定这姚余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两人面无表情地坐好,准备吃饭,谁知这姚余科又说要先听个小曲、看个小舞助助兴,沈宴卿想劝,但是又被宋与乐拦下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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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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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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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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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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