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疼得不行,他的语气依旧温柔缠绵。
岁南鱼已经走火入魔,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话。
见他不反抗,便松开了嘴,重新找了一处完好的地方下嘴。
岁南鱼猩红失智的眸子盯在了他的唇上,猛地张嘴咬了上去!
“嗷呜!”
“嘶——”
阴隋的眸色渐渐幽深。
唇间的血腥味很是明显,刺激着他的神经,不由得脖颈发麻。
一股子酥麻的感觉在血液里流窜,他扶着岁南鱼腰的手逐渐用力。
“阿鱼,诱惑我,你最擅长了。”
他记得,当初在大燕他中招走火入魔的时候,岁南鱼就是用的那个办法帮他恢复理智的吧……
想到这个法子,阴隋的嘴角逐渐漾起几分肆意邪气的笑意。
猝然!
他将岁南鱼拦腰抱起,两人倒在榻上。
屋外。
孟员外和孟茵一众人赶来的时候,外面就剩下一把阴隋随身佩戴的廉上剑。
房间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儿。
孟夫人和孟婉儿眼神对视一番,得逞一笑。
摄政王随身携带的长剑都扔在了这里,看来屋里面的人是岁南鱼和梁瑾没错了。
孟夫人偷偷附在孟婉儿耳边说道:“估摸着摄政王撞见他们二人偷情,一怒之下扔下剑离开了。”
房间里面,奇怪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孟员外和孟茵紧紧皱眉。
都是成年人了,这是什么动静儿谁都明白。
只是……
这声音像是岁南鱼的。
她方才不是肚子疼吗?
这会儿怎么……
孟茵轻咳了一声:“长兄,阿鱼和摄政王需要一点空间,现在想来阿鱼是没什么事了,我们走吧。”
“小姑子的话可别说这么肯定。”孟夫人阴阳怪气道,“里面是岁南鱼的声音不假,但是另外一个人可就不一定是摄政王了。”
“闭嘴!”孟员外怒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种话也是你敢随便编排的?!”
孟夫人这会儿笃定岁南鱼和梁瑾在里面偷情,说话也趾高气扬起来。
“我可没胡说,方才跟着岁南鱼出来的人除了摄政王还有一个梁公子呢,她明明刚才还说肚子疼,这会儿就和男人滚到床上去了,难保不是岁南鱼给那个梁公子的信号,趁着大家用餐来这里偷情!”
啪地一声——
孟员外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孟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居然打我?!”
“再敢胡言乱语污蔑阿鱼,就家法伺候!”
“爹爹!”孟婉儿站出来维护孟夫人,“娘亲说的话也不无可能,摄政王的佩剑落在屋外,梁公子又不见踪影,里面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孟夫人和孟大小姐怕是对我家哥哥有什么误会。”
茵茵浅笑一声,不疾不徐地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家兄是阉人。”
“!!!”
此话一出,所有人诧异不已,脸色各异。
“各位与其在这里听墙角,不如直接进去证实,看看里面是摄政王还是家兄。”
“当然,如果你们不害臊的话。”
茵茵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孟夫人和孟婉儿。
“家兄与阿鱼姐姐是多年的友谊,我决不允许无关紧要的人污蔑他们,且不说家兄是阉人,就算家兄对阿鱼姐姐有情意,那也不是让有心之人利用的借口!”
闻言,孟夫人和孟婉儿心虚地垂下头。
孟员外恭恭敬敬地拱手致歉:“梁姑娘,内人和小女无礼,是鄙人教导无方,让您见笑了,我们还是去大堂坐着吧。”
“不必了。”茵茵毫不犹豫拒绝了,“我要去找我哥哥。”
梁瑾方才跟着一起过来的,就算撞见阴隋和岁南鱼亲密,也不至于消失无踪没告诉她。
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一个时辰后。
阴隋简单披上外套,微微敞开胸襟坐在榻边,守着睡得沉的岁南鱼。
他拿出岁南鱼方才给他的两只筷子,轻轻嗅了一下。
这个酸涩的味道,和当初他中的药粉味道一模一样。
猝然!
一道身影推门而入,带进来一股子凉气。
梁瑾气喘吁吁地停留在门口,目光扫了阴隋一眼,余光瞄见了地上岁南鱼的衣衫,也猜到了他们发生了什么。
“你着急忙慌地冲进来,是想看活春.宫吗?”阴隋揶揄道。
“……”
梁瑾沉下心口漂浮的急躁,将身上的冰雪拍掉。
“那我这是来晚了?还是你结束得太快了?”
“……”
阴隋的脸色一冷,要不是手中的筷子有重用,他真是想把筷子插进他脑子里!
梁瑾将一个东西扔给他。
阴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
“方才你把剑扔出来撞倒了我,阴差阳错让我发现了藏在屋顶的黑衣人,这是我追过去从他身上扯下来的。”
闻言,阴隋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头颅!
阴隋抽搐嘴角,“你确定你这是扯下来的?”
“怎么取下来的不重要,这个人的容貌不像中原人,功夫也浅,不是那天我们遇见的黑衣人。”
阴隋漫不经心地将东西扔给他。
“不用你说本王也早就知道了,他们是从极寒之地的寒帮部落来的。”
“寒帮部落?”
阴隋微微挑眉,“你知道这个部落?”
“我小时候在梁府的藏书房里有看到过关于这个部落的记载,听说极寒之地盛产寒玉,我之前也猜测阿鱼的寒玉扳指和这个地方有关系,只是找不到证据。”
“这个部落有一个诅咒你应该不知道吧?”梁瑾得意勾起唇角。m.χIùmЬ.CǒM
“什么诅咒?”
“千百年前,他们将极寒之地的寒玉皆数销毁,在此之前,他们放肆利用寒玉满足自己改变过去亦或是重生的私欲,所有逆天改命的人都活不过二十岁,这是寒帮部落里的人中的诅咒。”
闻言,阴隋顿时一慌。
梁瑾看出来了他紧张什么。
“放心吧,这个诅咒只对他们部落的血脉有效。”
阴隋松了一口气,还好……
猛然!
两人同时瞳孔骤缩,四目相对,像是想到了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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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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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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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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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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