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年陆陆续续有主公挑选夫婿的传言,但没有官方认可,大家都只是私下里八卦一下,毕竟,那些人选里可没有一个位高权重的。
谁也没想到,新年之后的第一个重磅,会是主公跟大将军成亲的消息!
并且,还是官方认可的!
“卖报咯卖报咯,最新一期的大夏日报!重磅消息,重磅消息,主公和大将军将在三月举行婚礼!”
“卖报卖报,新鲜出炉的大夏日报,想知道主公的夫婿究竟花落谁家?就看官方出品的大夏日报!”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时有挎着篮子的人大声吆喝,手里拿着一卷报纸,正是大夏日报的销售人员。
随着他们的话音落地,街上的行人无不停下脚步,很快,他的声音便被各种各样的问题淹没。
有人震惊,“啊啊啊,咱们主公竟然要成亲了吗?!”
有人好奇,“大将军?哪个大将军啊?!”
有人回应,“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咱们统共三位大将军,一位是主公的妹妹,一位早已娶妻,你说还能是谁啊!”
也有人问,“三月?具体是哪一天?那天放假吗,我们能去观礼吗……”
……
很快,大街小巷都在传递着他们主公要成亲的消息,有人欢欣鼓舞,也有人怅然若失。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赵明茵,早在她答应王竞的求亲后,一切便开始准备起来了。
二月初三,王竞辞去大将军一职,正是入职工部,负责水利工程的勘测建设。
接替他职位的便是在之前的战事中数次立功的褚玲,自此,大夏军中出了两位女将军,也是大大刺激了女子们干事业的雄心!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王竞并没有立即走马上任,虽然赵明茵的婚礼算是国事,一应事宜直接有礼部负责,但他还是想亲自出一份力。
赵明茵看着他忙进忙出,替他累得慌,劝道,“你指点他们一下就成,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累不累啊?”
王竞正在看宴席的菜单,闻言睇了她一眼,“既是你我的婚事,自当尽心。”说着他脸色沉了沉,“你可是,不乐意?”
“没没没!”赵明茵赶紧摆手,求生欲特别旺盛地给他锤了锤肩,“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嘛,反正有礼部操持,你最近忙得,陪我的时间都变少了……”
果然,王竞一听这话,脸色才稍微好转。
他捉过赵明茵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吻,“抱歉,这段时间我情绪不太好。”
赵明茵顺势倚在他肩上,安慰道,“我知道,没关系。”
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觉得,王竞可能是得了婚前焦虑症。
随着婚礼日期将近,以往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人,开始患得患失,时不时就闹各种小情绪。
可他本身就是个内敛的人,嘴一抿,旁人根本瞧不出他的心思,也只有赵明茵跟他朝夕相处,才能轻易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至于原因,赵明茵觉得可能跟陆琢的信有关。
就在年前,她收到了陆琢递来的信,其实信上也没说什么,就是恭喜她打下了地盘,再就是表示,今年兴元收成不差,看能不能做一做玻璃的生意。
王竞自从交接完军队的事情后,又给她做起了秘书,因此第一时间看到了这封信,特别是,这信还不直接递到她手上,而是由吕安转送的。
王竞当时就炸了!
他自然不会私自查赵明茵的信,因此并不知晓内容,可陆琢今年都二十四了,作为兴元陆家以及半个西南的掌权者,他不仅没有娶妻,据说连通房侍妾都没有一个,这打的什么主意,傻子都看得出来!
偏偏赵明茵在收了丰城后觉得过意不去,重新开通了那边的盐道。
王竞气得跟她冷战了一个月,招呼都没打一声,自个儿带着人巡边防去了,直打得周边的沙匪叫苦不迭。
赵明茵那时还没意识到,只以为他还有事需要亲自去交接,不仅给陆琢回了信,表示认可双方的友好关系,玻璃的生意也可以商量,会有商业部的人直接跟他们对接。
直到,她收到了去军中实习的亲妹妹递来的信。
赵明芸在信中问,“姐,你跟我未来姐夫是不是吵架啦?怎么我每次说到你,就见姐夫一秒切换黑脸模式,气压低得能冻死个人了!”
赵明芸今年十三岁,可以说除了逃荒那段时间,其余时候都是被人宠着长大的。
后来她又一直在学校读书,性子开朗,人也聪明伶俐,且这个年龄段正是好奇心爆棚的时候,赵明茵有时不小心冒出个新鲜词汇,没过几天就成了学校里的流行语,黑脸、低气压什么的就是她说漏嘴的。
她在信里活灵活现地描述了一番王竞的异常,还给出了猜测,赵明茵这才意识到不对。
给他去了信,隐晦地表示,“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哎,没有你我饭都吃得不开心了,觉也睡不好,烦躁!啊,好恐怖,我都开始掉头发了……”
然后,然后没过两天,王竞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赵明茵有奸计得逞的得意,又忍不住心疼他,索性大手一挥,直接登报昭告天下,额,不,昭告大夏,他们主公要和王大将军成亲了!
这事儿她是悄咪咪做的,私下让新闻部将三日后的头版换成这个,直惊得负责人腿软,捧着脑袋问,“主公,这,这事儿经过议会同意吗?”
“自然。”赵明茵云淡风轻,这么大的事,她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定下,原本就是跟众人商议好的,只是他们没想到,自己为搏美人一笑,会选择这么早,且用这种方式公布出来。
负责人吁出一口气,这才顾得上擦脑门儿上的汗,火速干活去了。
他们的报纸虽叫《大夏日报》,但现在还远远做不到一日一发,基本上都是三日一期,下一期的内容早就是备好,也通过了审查,主公这一变,他们可不得重新准备。
果然,当王竞看到报纸的时候,再大的气也消得无影无踪了。
赵明茵仰着头求夸奖,被他亲得七荤八素的,差一点就提前把事办了。
最后还是王竞靠谱,强忍着冲动放开了她,只将她揽在怀里,一遍遍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我以为你后悔了……”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喃喃道。
赵明茵脸上还带着尚未消退的红晕,闻言戳了他一下,“你呀,从小就闷,什么事都装在心里,明明最讨厌葱花,可哪一次的猪肉葱末馅儿饺子,你不是默不作声地吃下去了?”
王竞眼睛一亮,“所以我后来吃到的饺子,都是你吩咐过的?”
赵明茵得意,“当然!不管是咱们家的大厨还是山寨里的厨子,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好嘛!”
“是,你最能干了。”王竞只觉得心柔软得不可以思议,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嫣红的唇,一个俯身,又吻了上去。
唇齿交融,赵明茵闭上了眼,享受的同时又在想,果然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是火气旺,连王竞这么个看起来性冷淡的人,热情起来她也吃不消……
“唔……”
嘴上一痛,王竞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哑声道,“不许走神!”
赵明茵:……
她能怎么办,为了日后的幸福,傲娇男友什么的,该宠就宠吧!
她主动凑上去,封住他的唇,两只手却不怀好意地探入外衫,摸着他紧实的腹肌,嗤嗤直笑。
果然,王竞的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手掌从腰肢游移到胸前,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放了回去。
赵明茵却爱极了他的这份隐忍自持,即便早已接受了这个时代,但她骨子里仍保留着很多前世的思想,在她看来婚前性行为是很正常的,何况她如今这个特殊的身份。
但王竞依旧保持着他自己的坚持,明明他同样情动,有需求,有欲望,可他坚持用自己的方式珍视她,爱重她,不肯越雷池一步。
赵明茵也是在跟他交往的过程中,不断发现了他的可爱之处。
或许他不能带给她一见倾心的冲动,也没有天雷勾地火的炽烈,但她喜欢他的悠远绵长,像一杯醇酒,越品越香,愈爱愈深,只有这样的感情,才经得住时光的流转和考验。
——
仲春三月,万物生发,在大夏一众高层和亲属们的见证之下,赵明茵迎来了她两世以来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婚礼。
着祀服祭拜天地,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随后祭祀列祖列宗,告诉祖宗她赵明茵今天成婚啦,祖宗们可以安心了,她会把这个血脉姓氏一直传递下去的,也就是民间所说的承嗣。
不过,这里的祖宗就只有章姨娘一人而已,通州赵家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考虑之中。
至于为什么是承嗣呢?因为她和王竞的这个婚礼,没有嫁娶一说,只是成婚,但以后的孩子是跟她姓的,这是两人私下早就商量好滴!
这一通忙活也花了大半天时间,但这个时代的“婚礼”,本就是指黄昏时候举行仪式,因此时辰正正合适。
而另一边的王竞也祭拜完母亲,换好吉服,在一众将领的陪同下来到县衙。
是滴,他们俩成婚的地点选在了县衙,如果这会儿赵明茵已经打下天下,称了帝,那这儿就该是皇宫里。
可这不是还远着嘛,为了满足双方的要求,定在这儿最为合适。
自然也有人吐酸水,“说得好听,这不就是入赘吗!说不准日后孩子的姓氏都保不住!”
不得不说这位仁兄真相了,但人家王竞自个儿都不在乎,关你什么事啊!
其实这还真不是赵明茵要求的,她觉得可以生两个,一人一个姓,刚刚好!
但是王竞不赞同,一旦她以后真的称王称帝,那以后跟他姓的那个孩子,不是就自动失去了继位的资格?所以为避免不公,还不如全都跟她姓,反正他对自己这个姓氏没有任何执念。
此时的县衙灯火通明,宾客盈门,众人簇拥着王竞进了衙门,远远就见赵明茵穿着大红的吉服迎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众亲属和官员。
喜娘赶紧递上红绸,两人各执一端,大朵金线镶边的红花随着他们的步伐微微晃动,被火光映得一闪一闪的。
跨火盆、拜天地,一系列繁缛的拜堂仪式完成后,两人被送进了洞房!
至于陪客喝酒什么的,哈,那么多下属亲信在呢,轮不着他俩……
喜房内,红烛高照。
一应侍候的人全都被赶了出去,只余两人坐在榻上,一时无言,有一种尴尬的暧昧弥漫开来。
王竞轻轻咳了一声,看着抻了抻脖子的赵明茵,体贴道,“累了吧?可要摘了头冠?”
赵明茵点点头,“是有点重。”
说着正准备动手,却不想被人捉住了手腕。
“我,替你吧。”他的眼睛在灯火照耀下闪闪发亮。
赵明茵忍笑,“好呀,那就,多谢夫君啦~”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果然,就见身旁的男子喉头一滚,耳朵尖上又泛起了一层绯红。
他牵着她的手坐到梳妆台前,一点点卸下头上的珠翠头冠,松开发髻,柔顺的发丝拂过他的手心,像羽毛轻轻刮在心上。ωωω.χΙυΜЬ.Cǒm
“明茵……”他喉头滚动,炙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直烫得她身子一颤。
“嗯?”赵明茵看着镜中的自己,双颊绯红,眼波滟潋,突然没来由得蔓上一股羞意,不由得别开了眼。
王竞从后面拥住她,双唇覆上她的耳坠,哑声道,“天晚了,咱们,早些歇息吧。”
说完不待她反应,径自将她抱起来,三两步就来到了床榻上。
直到躺在床上,赵明茵还在吐槽,晚什么晚,外面的划拳声她都能隐约听到呢!
火热的身体覆上来,拉回了她的思绪,赵明茵的衣服很快被扒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寝衣。
炙热的吻落在眉梢眼角,她余光瞥见对方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忍不住伸手扯住了他的腰带。
“你,你不能不公平……”
赵明茵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腰上。
她一直觉得他是有些瘦的,直到真正近亲过后,才发觉他的身材其实极好,笔直修长,宽肩窄腰,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流畅的肌肉线条下充满着力量。
她情不自禁地摸上他腰,果然就见他身子一颤,带着薄茧的手从衣服的缝隙探了进来。
他再顾不得其他,三两下扯开束缚着她的衣衫,烛火的光透过帐子照进来,他望着眼前的美景,化身成狼,扑了上去。
赵明茵只觉得身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叫道,“轻,轻点……”
然而,王竞这时哪里还忍得住,只一遍遍亲吻着她的脸颊,“好,好,马上就好……”
赵明茵心中泪流满面,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个时候信他的话她就是傻瓜!
王竞大掌狠狠在她腰上揉捏了一把,直引得她告饶,娇喘连连,“别,别……”
二十来岁气血方刚的男人,根本不需要休息,听到她这样说哪里还受得住。
这是自己爱了近十年的人啊!
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勾动着他的心弦,天知道,在她在回应自己的情意后他有多高兴,他高兴得几乎发狂!
而此刻,她躺在自己身下,双颊泛着从未有过的红潮,鸦青色的发丝衬得她肤白胜雪,上面还有自己留下的点点红痕……
极致的欢愉中,他们跨越无数光阴,终于融为一体!
——
同一个夜晚。
巴州,陆府。
今夜月色极好,银白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泛起潾潾波光。
陆琢负手站在杏花树下,粉白的花瓣落了满身,他却恍若未觉,只是目光透过重重院落,直直地望着北方。
此时的她应该已经安寝了吧,洞房花烛,春宵一刻,身为男人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今夜会发生什么!
指甲嵌入掌心,他从不知道,当初的不过如此,会让如今的自己痛彻心扉。
明明,她对他是动了心的;明明,自己有机会的,可时局离乱,推着他们越行越远。
病危的父亲,天赐的良机,还有占据他心力的雄图霸业,每一步,都推着他远离了她,最终天各一方,再无昨日。
夜风席卷,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被风吹乱了痕迹。
次日,他从若干的婚贴中,挑出最适合的一份,递给了面带愁绪的母亲。
转身离开。
他望着朗朗晴空,悠悠白云,又一次忆起了她的面容。
他想:此生既不能相守,那我,便做你旗鼓相当的对手吧……
这,是不是也是一种陪伴?
——
三年后,赵明茵率军南征,十万夏军直入长安,拿下了这个被豪强世家霸占数年的古都。
同年,平城的数十万百姓跟随他们的主公一起迁往长安,并于年底正式祭天拜祖,定国号为“夏”,史称大夏曦光元年。
而早在一年前,北方建王称帝,定国号为胤;南有陆家一统西南三府,延续旧蜀,定国号为蜀。
此后东北肃王、中原三大藩王、四大世家纷纷立国称帝,征伐不休,史称“十国之乱”,是整个大夏历史上最为艰难的时期。
然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时代的车轮推着众人不停前行,终有一日,他们会迎来胜利的曦光……
(全文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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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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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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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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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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