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女帝之路>就是怼你,如何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赵明茵有种又活过来的感觉。

  昨日雨就停了,此时的太阳已经开始变得耀眼,金色的阳光洒在这片被雨水洗涤后的山川林木间,只觉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赵明茵站在院里看了好一会儿风景,心头的急迫焦虑也一点点平息。

  这一路走来,成熟的灵魂让她不由自主将每个人的平安和未来担在肩头,可她内心深处也是焦虑的,害怕的,直到现在,他们终于安定下来,不用再颠沛流离,不知明日;不用再三餐不继,随时可能死去,她才终于如释重负。

  呼出一浊气,赵明茵不再多想,跟着小草去堆行李的屋子里找出工具,准备先把院子里的草给拔了。

  因为昨天才到,院子里只砍出了一条能走人的路,现在虽八月份了,但南方的天气还是毕竟湿热的,蛇虫鼠蚁多得很,这半人深的荒草丛最容易藏这些东西了。

  屋里只有两把砍刀,被王竞和小草抢了,负责砍院子里的蒿草灌木和各种无用的树苗。赵明茵无奈,只得拿了铲子把草根树根尽量挖起来,免得过一段时间又疯长,小枝则负责归拢杂草,抱到院外的大树下喂栓骡子。

  没过多久,蒋虎也牵着赵明芸回来了,看见醒来的赵明茵,十分高兴,绕着她仔仔细细看了好一阵儿。兴奋过后,才发现大家已经在整理院子了,连忙加入了干活的队伍。

  赵明茵见他恢复得不错,也很开心,给妹妹也安排了个捡杂草的活儿。

  虽然辛苦,但大家说说笑笑,一边干活儿,讨论着院子里种什么,房子怎么修,屋里要添置些什么,还未到中午就将院子整理干净了。

  赵明茵看着虽没了杂草却坑坑洼洼的院子,擦擦额头的汗,问蒋虎,“蒋虎哥,听王大哥说你去捡石头了,是去河边捡的吗?”

  蒋虎也抹了一把汗,闻言点头道,“大伙儿都在捡,说是铺院子,我想咱们有三个院子要铺,你又没醒,就跟着去了。”

  三个院子……赵明茵捏着酸痛的手臂,觉得自己真不是种田的料。

  “那我们下午去把石头拉回来吧,再装些沙,给院子里铺两条路。”她看了看这个三十几平的院子,又道,“我还是准备种些菜,把院子劈成四块,每块都用竹子围起来,屋子前留些空地,都铺上石头和沙子,你们给觉得行不?”

  蒋虎想了想,皱眉,“都种菜,那收粮食的时候没地儿晒,咋办?”

  赵明茵倒没想到这个问题,不过她们家是女户,官府能给分地吗?想到这儿,她便问了出来,“你们说,官府会给我分田地吗?”

  蒋虎茫然了一瞬,想起来,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看王竞,却见他也摇头,道,“估计不会分。”

  赵明茵有些失落,虽然早就知道了,可看着大家都有田地,就自己没有,那种感觉真得很不爽啊啊!

  “没事的明哥儿!我能分到四亩,咱们一起种就是啦!”蒋虎想到主意,开心道,“竞哥儿还有四亩呢!”

  王竞也附和,“是啊,反正我不会种地,正好一起想办法。”

  对着小伙伴的安慰和关心,赵明茵心头一暖,失落的情绪缓解了不少,又想到自己反正没打算靠种田为生,更没什么好难过的了。

  “行,你俩要种不过来,随时找我。”

  两人都连连点头,倒是王竞又想起一件事,道,“过两天会有官府的人来分田,既是不花银钱就能得田地,那应该也能花钱买吧?”

  赵明茵眼睛一亮,这还真有可能,不,是有很大的可能!

  经历过这漫长的逃荒,赵明茵比谁都知道粮食的重要性,虽然不打算完全靠种田为生,可有自己的田地,以后的日子总能多一重保险。

  几人喝水休息了会儿,见院子收拾得差不多了,日头也大起来,便准备先做午饭。

  这里的厨房应该就是塌了的一半的那间屋子,灶已经压垮了,锅碗瓢盆也没剩,小草已经翻找过了,只找到一个木桶和一个大肚子陶罐。

  之前煮粥熬药都是在堆行李的那间屋子,用石头垒了两个小灶,而且看赵明茵还病着,大家也没心思整治吃食,这会儿见小伙伴们都全须全尾的,赵明茵决定做一顿好的。

  打发王竞和蒋虎去山下提水,顺便给张镖头说一声她病好了,赵明茵便翻起了行李。

  因为一路有发粮,他们在平泽县买到的米面粮食都还剩不少,肉也因为烤得干,又用盐腌制过,没坏,还剩一小块,大约小臂那么长,还有花生红枣各种豆子类,以及之前买的腌菜,还有萝卜。

  除了这些,赵明茵还在一个篮子里找到了些野菜,有荠菜、野葱和地皮菜,都是小草和小枝在周围摘的。

  赵明茵决定做一个野葱炒腌肉,炒芥菜,凉拌地皮菜,再加一个萝卜汤,主食则是白米饭,这一路都只能吃杂粮和面饼,可把她这个南方人馋坏了。

  将腌肉洗净,冷水下锅煮熟,另一口锅烧开水,将地皮菜和芥菜分别烫一分钟左右,捞起来在冷水中过一下,放在一旁备用。

  野葱洗净切断,大蒜生姜切末,待肉煮熟后,过凉水洗净切片。其中一口锅煮饭,另一口锅大火烧热,倒入猪油化开,下野葱煸炒片刻后,再放入切好的肉片翻炒。

  野葱的鲜香和腌肉的油脂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气,馋得三个女孩直围在锅边,边吸鼻子边咽口水。

  赵明茵也被香得不行,这可是她最爱的家乡菜,能就着白米饭吃一大碗。见三人眼巴巴看着,却没要着吃,赵明茵有些感叹,出锅时给每人夹了一块儿。

  “帮我看看盐合不合适。”赵明茵说着,脑海里却想起自己小时候帮妈妈“试菜”的场景。

  赵明茵和小枝快速拿出了自己的碗筷,倒是小草犹豫了一下,见赵明茵期待地看着自己,也接过了肉。

  “好呲!哥果,好好呲哦!”赵明芸咬着肉,含糊不清地说道,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旁边的小枝猛点头,太好吃了!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肉!明哥儿真厉害!

  跟她俩囫囵的模样不同,小草吃得很慢。她小心翼翼地夹起肉,先凑近闻了闻,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小咬了一口,倏地瞪大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直到一口肉吃完,她还会眯着眼回味一番,这才开始吃第二口……

  每次看她吃东西,赵明茵都有种满满的成就感,记得第一次她煎豆腐给大家吃时,小姑娘吃到第一口就哭了出来,怎么都哄不住。也是那时,赵明茵对这个沉默内向的丫头多了一份怜惜,她大概能猜到她以前的生活,也是这个时代大多数贫民女子的生活。

  这一顿大家都吃得很满足,别说小草和蒋虎,就是王竞都忍不住将盘子里的油刮干净拌了米饭,这在以前,那是做梦都不可能发生的事。

  歇着消了消食,除了需要午睡的赵明芸,大家又开始干活儿。

  外面太阳正晒,赵明茵决定先把屋子收拾出来。

  这里三间正房都还算完好,几人便用树枝野草扎成扫帚,将几间屋子里的蛛网灰尘都清扫了一遍,地上的稻草、木板等破烂杂物整理出来,能用的洗净晒干,不能用的也可以当柴火;再有积水的坑洼也要用泥土填平,破窗户也得拆掉……

  真打扫起来,才发现没完没了,光是整地面就花了一两个时辰,修窗户则更是个慢活儿,因为没材料,最后还是赵明茵看到拴骡子的地方长着一丛竹子,砍了一棵,划成竹块,再用削好的竹钉子将竹块钉在窗棱上。

  感谢她有个当木匠的爸爸,从小耳濡目染,生活技能还是满满滴!

  至于床,三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就是赵明茵之前睡的,说是床,其实也就一块木板,底下是泥土垒起来的支撑,昨晚几个女孩睡的床,王竞和蒋虎则在堂屋打地铺。

  想到两人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赵明茵找了些还算完好的木板,洗净晒干后,勉强搭出一个地铺,南方湿气重,像他们之前直接铺个草席睡地上,时间久了,指定得患关节炎。

  洗洗涮涮收拾了一整个下午,也只将几间屋子整干净了,中间好几户家都来看了她,特别是孩子病了的那几家,若非王竞请到了大夫,他们家孩子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张镖头也来过,见几个孩子把屋子收拾得干净利索,很是欣慰,知道他们明天要去运沙石铺院子,还让老二来给帮忙。

  日子就在这忙碌中匆匆过去,两天时间,几人将屋子打扫了,院子整平并铺上了路,篱笆也修好了,便是那间塌了的一半的厨房也收拾了出来,用来养骡子。

  赵明茵看着这个干净的农家小院,心中充斥着浓浓的喜悦。

  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个真正的家,虽然墙壁是凹凸不平的黄泥,虽然大门打满了补丁,但这是她自己用劳动换来的,完全属于自己!即便是前世,她也没能挣到一套单属于自己的房子。

  看着一旁发呆的小草,赵明茵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开心吗?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家?”小姑娘仰起头,想到什么,眼睛忽然涌出一股热流。

  她飞快地用衣袖抹掉,再看着眼前的院子,脸颊上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喜欢!很喜欢!”

  这是她的家,新的,不会抛弃她,不会卖掉她的家!是她赵小草的家!

  她侧头看向赵明茵,金色的夕阳给她的脸镀上了一层柔光,她突然有些看不清她的样子,可心里却无比温暖,无比安定。

  接下来的几天,赵明茵带着小枝和小草,将王竞、蒋虎的房子都收拾了一遍,虽然没她们家精细,可好歹能睡觉,能做饭了。

  两人其实是想继续和她们一起住的,特别是蒋虎,他一个人估计连饭都煮不熟。可他们毕竟年纪渐大,逃荒时还能不计较,可一旦安定下来,世俗的规矩理法也重新回来了。

  最后赵明茵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两人一日三餐还和她们一起吃,按时上交米娘,当然活儿也要帮着干。蒋虎则和王竞搭伙,住王竞的房子,一来山脚下方便,二来两人也能相互照看。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选村长。

  当时官府的衙役给他们分完房子就走了,让他们自己选出村长,说分地时官府会有专门的来人登记,并且在衙门里留档。

  赵明茵他们这十三家自然是推举张镖头的,这一路上的大事都是他和赵明茵拿主意,已经取得了大家的信任,无论是从年龄和阅历,张镖头都是最合适的。至于赵明茵,她毕竟还太小,又有性别摆在那儿,官府也不会同意。

  当晚他们就开了会,也叫了其他六户的当家人,不想其中竟有一位姓刘的秀才,趾高气昂,形容傲慢,说张镖头大字不识,粗鲁不堪,当不得村长,言行举止间满是鄙夷。

  老爷子当时就气炸了,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这般看不起过!

  赵明茵当时就坐在他旁边,见他额头青筋爆起,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看坐在刘秀才旁边的五人。

  果然,那几人脸上都有愤愤之色,他们紧挨着坐在一起,跟旁边人隔得老远,明显分出了两个阵营。

  赵明茵这些日子忙得很,虽然听说村子里时有发生口角,却没想到,短短时日,两帮人之间就出了分裂。

  看着面上难掩得意的刘秀才,赵明茵站起身,浅浅向众人抱拳行了一礼,这才开口道,“各位叔伯婶子,小子有个问题,还请大伙儿帮忙解个惑。大家觉得,一个村长该具备些什么能力呢?”

  “当人是识字,有学问!”她刚问完,坐在刘秀才旁边的一个少年便喊道。

  “对,肯定要选学问高的嘛!不然咱村要是交税,没学问,不是账都记不明白。”另一个脸尖的中年男子说道。

  他这一说,倒是挺多人附和。大家以前的村子交税,很多都是先由村长收齐了,再统一交上去,这要是不识字,可不是账都计不明白了嘛。要是自个儿明明交了,便说没交,那可咋办?涉及到自己利益,一时间赵明茵这边的人也嘀咕起来。

  听着大家的议论,赵明茵并没着急,反倒有些意外地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见大家的声音小些了,这才又道,“大家说的没错,识字,记账,立契都很重要,但在我看来,这些却不是最重要的,至少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那你说是啥?”有人忍不住问道。

  “哼,他能有什么见识?无知小儿!”刘秀才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扭过头。

  赵明茵没理他,只看了看那五人,道,“不知道几位叔伯是从哪里来的?小子一行人从榆县逃难而来,自遇到张爷爷等人,受过狼群袭击,遇过流民抢劫,也经历过连日缺水的境况,可自从在张爷爷的领头下,大家同心协力,互相帮扶,十三户人家除了重伤而亡的,没丢下一位老人,没抛弃一名幼童!”xǐυmь.℃òm

  她的声音不算大,还带着孩童的稚嫩,可每一个字都深深落在众人的心间。

  这一路逃难,他们不知道见了多少鬻儿卖女,抛妻弃子的,就是他们为了活下来,也不敢说没逞过凶,做过恶。若自己当时也遇到了他们,是不是就不用看着父母妻儿饿死?不少人都因此动容,那脸尖的中年汉子嘴唇嗫嗫,终究没说出什么。

  赵明茵又问,“如今的世道,天灾人祸不断,能在这里安定下来,已经十分幸运。可大家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荒村?为什么会分给我们吗?”

  “这……”众人面面相觑,只听说是遭了灾,可具体原因,他们其实并不清楚。

  赵明茵想起木桌上隐约的刀痕,心中轻叹一声,“是匪患。三年前山匪作乱,劫掠了周边数个村落,梨湾村便是其中之一。”

  她指着屋外被夜幕笼罩的山岭,想起这一路来的见闻,沉声道,“我不知大家从哪里来,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也想让大家都知道。与北边不同,西南地区崇山峻岭连绵不断,山石洞穴众多,不知有多少山匪藏匿其中。虽然三年前陆家军大肆剿匪,灭了兴州数个山寨,可三年过去了,流民,盗贼,乱兵……谁敢说兴州再无匪祸?谁能保证关武县一直太平?”

  “梨湾村位置偏僻,在我看来,目前我们最需要的,是一位能带领大家建设村子,保卫村子的村长!是一位有足够的力量,勇气,德行高尚,在危难时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人的村长!”

  看着众人明显动容的神色,她的声音也渐渐低缓下来,“张爷爷押了十几年镖,不知见过多少风浪,拥有一身武艺,至于识字记账等庶务,他的大儿子便是童生,想来也难不倒他。”

  “就是,张大哥还教过我家大栓子认字呢!”对面的严铁牛连忙接话,说完下巴一抬,得意地瞥了隔他老远的那几人一眼。

  又有人道,“那不,张二朗也给帮咱家提过水呢!”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回忆,刘秀才那边的几人都带上了犹豫之色……那什么,张家的人好像也蛮不错的?

  “那,要不就张镖头?”其中一人小声嘀咕,不想被一旁的刘秀才听见,见他黑着脸沉沉地看了自己一眼,又讪讪地缩了缩脖子,不做声了。

  赵明茵自然看到了这一切,碰了碰王竞,悄悄将衣袖里的竹签塞给他,两人眼神交流,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这场会议最终以投票表决的方式选出了村长,每个人手里有长短两根竹签,认同张镖头的,在盒子里放上长竹签,不赞成的投短竹签。盒子摆在堂屋的桌子上,每个人单独投票,别人不会知道你的决定。

  最终,张镖头以17:2的票数当选村长,除了故意投出反对票的刘秀才,大家都不知道另一人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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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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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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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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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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