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了!兰香,你很有调香的天赋,虽然才刚刚学,但是已经可以独立调制一种香,要不这次的赛香会,你也和我一起参加吧?”
“我?”傅兰香指着自己的鼻子,愣了一下,很快摇头,“我不行,我去参加,只怕会出丑。”
明少德听了,连连摇头,“才不会呢~~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本来赛香会就是为新秀准备的,很多新人,都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傅兰香听见少德这么说,内心倒是有点小激动,跃跃欲试的心情。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她去参加赛香会,婆婆肯定不会同意,她会觉得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婆婆那样传统的妇人眼中,女人就该在后宅里相夫教子。
“我怕娘会生气,她都不让我出门,更何况是去参加赛香会?你爹肯定也不会同意。”傅兰香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明少德听了,拧了眉头,因为傅兰香的顾虑是对的。
“要不这样,你也调一瓶香,到时候我带着你的香一起去参赛,用上假名,就说是我一个朋友调的香,这样你也算有参加了赛香会。”
明少德提议道。
傅兰香听了,觉得这样倒是可行,毕竟她还是个年轻小姑娘,对赛香会也是很好奇的。
“好~~我也调一瓶~~”
她笑着点头。
话刚刚落下,院子外响起一阵动静。
很快,门外传来喜儿的声音,
“少爷,少奶奶,你们快出来!云姨娘那边出事了!要少奶奶过去!”
傅兰香和明少德对视了一眼。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了。
傅兰香走了出来,看着喜儿身边站着一位婆子,她认得这个婆子,叫桂姨,是云姨娘房中的佣人。
“喜儿,云姨娘出了什么事了?”明少德问道。
喜儿蹙着眉心,看着桂姨。
桂姨脸色很黑,冷声回道,
“姨娘她小产了,请少奶奶跟我过去一趟,老爷有话要问你。”
傅兰香听了,有点纳闷,这时候明少德同样纳闷了,开口道,
“云姨娘小产,这个过几日我和兰香会去看看,现在过去不合适吧?”
桂姨继续说道,“少爷,是老爷让少奶奶过去的,别为难老奴。”
傅兰香隐隐感觉到不祥的预感,最后让明少德陪着她去了云姨娘住的小阁楼。
小阁楼里,隔着一层珠帘,珠帘后面躺着脸色苍白的云姨娘。
一层台阶下,又是一扇弧形镂刻雕花门,挂着一层纱帘。
大爷明尘峰站在那里,和大夫低声说话,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大太太陈美兰。
陈美兰很淡定地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嘴角隐匿着一丝丝窃喜。
“爹~~你让兰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傅兰香推着明少德走进来,明少德开口问道。
明尘峰停了下来,让管家把大夫送出门,看向了站在那里的傅兰香,开了口,
“兰香,你看下桌上那些东西,是否你送过来的?”
傅兰香顺着公公所指的看去,走上前,看了一眼,确定是那日送来的干货海参,微微点头,
“是!”
明尘峰听了,脸色沉了下来,手掌重重地拍着桌面,生气喝道,
“大胆!竟然谋害芸娘的孩子!”
傅兰香一听,整个人懵了,连连摇头,“公公,你在说什么?什么谋害孩子?我听不懂。”
这时候,一旁的桂姨开口道,“少奶奶,那日你送来的海参,昨夜我家姨娘拿来熬汤吃了,不曾想大半夜就小产了,大夫来查过了,说那盒海参涂了红花粉,红花可是孕妇最为忌讳的食物,活络经血,小产是不可避免的。”
傅兰香听了,瞳孔渐渐扩大了,一下子看向了一旁的大太太,急了,m.xiumb.com
“娘~~那些海参是您让我送给芸姨娘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
陈美兰一双眼睛好似刀子一样射向了傅兰香,冷声落地,
“我何时让你送海参给芸娘了?你说什么糊话!”
傅兰香见着婆婆否认,瞬息间急了,
“娘,那日你让我代您来送礼物,这事当时很多人在场,而且我送来时候,好多人都有看见。”
陈美兰冷眸扫过,冷声落地,
“我是让你代我来送礼,送的是燕窝和珍珠粉,何来海参?”
傅兰香听了,眸色流转,回想那日,明明就有海参,急了,
“难不成我会自己给它长出海参来?”
这时候,陈婆子开口了,“少奶奶,大太太对海货过敏,从来不会买海货,更不可能买海货送人,这哪里冒出来的海参,倒是要问你自己了。”
陈美兰转向了明尘峰,为自己辩解道,
“老爷,你若要不信,可以派人去账房查一下,我这一房从未采办过海货,更别说海参了。”
明尘峰一双眼睛愤怒射向了傅兰香,喝道,“傅兰香!如实招来!你为什么要陷害云姨娘!说!”
傅兰香愣住了,为什么要陷害芸姨娘?
呵~~呵呵~~太可笑了
“公公,我和芸姨娘无仇无怨,我岂会平白无故陷害她?我是被冤枉的!”
傅兰香着实委屈极了,怎么平白无故给她安上罪名。
“是啊,爹,兰香一直都和我在南苑待着,和芸姨娘没什么来往,她怎么可能去加害芸姨娘?”明少德连忙帮着傅兰香说话。
这时候,喜儿走进来,双手捧上了账本。
很快,明尘峰在南苑的账本上看见了采办海参这一项,瞬息间怒了,直接用账本朝着傅兰香脸上甩过去。
“还敢狡辩!!这账本上写得清清楚楚初五那日,你让喜儿去买海参!”
傅兰香被砸得脑袋嗡嗡响,捡起地上的账本,细细看去,竟然真的有采办海参。
这一刻,她瞬息间像是明白了一切,她是中了大太太的圈套了。
南苑的账本平时都要大太太过目,随便改一笔,对大太太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大太太想要借她的手,除去芸姨娘腹中的胎儿。
傅兰香这么想,那一双眸子明亮地落向了明尘峰,
“公公!我根本无意加害芸姨娘的孩子,芸姨娘小产,谁得利最大?谁最开心?难道您会不知道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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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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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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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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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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