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再拉着她坐下来好好谈谈自由和民主也不是不可以。
孟杰对宋祖鹤的哭声早已变的非常麻木。
不读书老娘认了!
撒尿不是地方老娘也忍了!
可是偷,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都抓住了,还尼玛撒谎。
宋家的种就是宋家的种。
姓孟生的他也成不了圣人。
打不死你。wWW.ΧìǔΜЬ.CǒΜ
还敢哭!
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三分。
“我让你哭!我让你哭!”
开始的时候,宋祖鹤哭,还有些装的因素。
这会被孟杰一顿好打,哭声立时又嚎啕了许多,十几下后,渐由哀鸣转为低吟,再看那屁股,已经是姹紫嫣红不忍直视了。
脑袋瓜子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挨揍的主要因素,是银子的来历。
想不继续挨揍,光哭是不行滴。
“娘,饶命啊!那银子真是大饼换的啊!”
“还敢嘴硬!”
孟杰本就愤怒的脸上,瞬间又多了寒霜。
“你说,哪个傻子会用一两银子买你个大饼啊!”
“就是就是!”
宋华咬牙切齿在旁帮腔。
真长能耐了。
挨了这顿揍,居然还不说实话。
秘书省读书的,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什么没吃过啊,拿银子换你大饼?
是他们傻还是你爹傻啊?
这种谎你也敢撒!
“傻子也不会干这事啊!”
.........
宋祖鹤走了。
李恪留了下来。
但是他也不轻松。
因为他要独自面对岑校长的怒火。
严师出高徒!
岑文本是个毫无疑问的严师。
特别是对李恪,那是尤其的严。
领着李恪进了正堂。
询问了一下刚才情况,岑文本抽抽着脸开了口:
“竟然让人骑在你脖子上?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顺手捞起戒尺:“手拿来!”
李恪咧了咧嘴。
想哭!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
我干什么了?
不就是撒了泡尿,玩了个骑马打仗嘛!
放在平时,这可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怎么就严重到要打手心的程度了呢?
期期艾艾的伸开手。
可怜巴巴的瞅了瞅岑文本。
“先生,我.....”
“啪!”
岑文本显然没打算跟李恪废话。
他今天受到的信息太多了。
多的让他接受不过来。
不信吧。
偏偏那小子说的有鼻子有眼。
信吧!
又觉得那些事太过没谱。
吃饭的功夫,好好想了想,貌似自己也没得罪什么人。
以前自己脾气挺好的啊!
怎么认识了宋祖鹤以后,就特别的想打人呢。
胸口也憋的难受。
嗯!
这一戒尺打下去,感觉果然好了不少。
再来一下。
咦!
胸不闷了。
再来一下。
好畅快啊!
再来一下.......
他在那尽情宣泄自己愤怒的心脏,李恪却真受不了了。
几十下了。
手掌都肿成馒头了。
怎么还打啊!
算了,我还是求饶吧!
“先生饶命啊!学生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李恪一哭,岑文本猛的醒过了神。
坏了!
打过头了。
再看那手!
怎么肿成这样了。
心疼,还有点害怕。
手立时停了下来。
嘴上却不肯认错:“以后不可如此!要知道,你是天潢贵胄,要时刻保持皇家的威仪!”
努力的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恐惧,装出一副我很失望的模样,用力甩了甩袖子,从鼻孔里哼出一个痛心疾首的‘唉’字,把手一背,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去找御医看看!让人骑在你脖子上,亏他宋祖鹤想的出来,还突厥,人不大操的心不少......”
李恪吧嗒了吧嗒眼。
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玩个游戏而已。
你至于吗?
我倒是想骑长孙浚脖子上,他可得扛的动啊!
托着自己刚挨了打的手,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悄无声息的随在岑文本身后出了门。
回了学堂,咬着牙坚持了一堂课,实在耐不住那手疼。
别说读书了,坐都有点坐不住了。
没奈何跟郭谦元告了个假,想找御医好好看看。
刚出门,就见看门人正欢天喜地跟岑文本说着什么,时不时的还朝蒙学这边指两下。
莫非,和本王有关?
告家长了?
不能啊!
告我的状也轮不到他一个看门人啊?
耐不住八卦的性子。
小心翼翼的躲在了柱子后面。
直到岑文本满意的点了头,看门人高高兴兴的回到了门口,他才从柱子后面走出。
岑文本他是不敢去问的。
不过看门人嘛,还是可以难为一下滴!
“说,刚才干什么去了?”
李恪抱着手,虎着脸,满腔的苦大仇深!
“没,没干什么去啊!”
看门人有点害怕!
岑校长让俺去跟宋华说了说他儿子在秘书省的表现,就这么点事啊。
没得罪汉王呀。
他怎么急眼了?
那爷俩貌似是跟他和世子一起进来的。
莫非?
有什么关系?
他越想越怕,越怕口舌越不麻利。
“汉王饶命,我真没干坏事啊!”
“有人说你干坏事了!”
李恪冷冷一笑。
跟我玩这套,你还嫩点。
别看老子才七岁,经的事多了去了。
你这种人,父王那里哪天不得有个七八个啊!
惹不起岑先生,治不了宋祖鹤,我特么还奈何不了你啊!
再不说实话,今天爷就把气都撒你身上。
看门人打了激灵:“没!”
李恪嘴角划过一丝狞笑:“那你心虚什么?快说,刚才到底去做什么了?有什么阴谋?”
神马情况?
阴谋?
我一个看大门的老头子,能有什么阴谋。
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吧!
再一瞅李恪的眼神。
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好似,不是开玩笑。
玩真的?
我勒个去!
“汉王,我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只是照岑先生的吩咐,把宋祖鹤的事情跟宋华说了说而已。”
“这样啊!”
李恪心头暗暗一喜。
还真没我的事。
这下那小子要倒霉了。
活该!
耍了本王两次。
不挨揍还有天理啊!
挥手斥退了看门人,信步走到门外。
要不,看完了手,去看看热闹啊!
肯定揍不轻,嘿嘿嘿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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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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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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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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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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