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姬借土遁飞速逃到了距离芙蓉山百里外的夜雁山中,见对方并没有追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孽障,要不是你气数未尽,本尊今天就灭了你的元神!”琇書蛧
就在鼠姬缓气之时,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严厉的呵叱声,将鼠姬吓得一个激灵从地上跳了起来,警惕的四处张望。
“紫霞老匹夫,别以为我鼠姬会怕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的,赶快给老娘滚出来!”
说是这么说,但看鼠姬那哆嗦的双腿,傻子也知道她现在怕得要命。
“少在那里装腔作势,没了钻心钉的仰仗,本尊捏死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刚才那个声音再次出现,言语中透着一种威仪。
“不想死的话速降那松鼠的元命牌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尊擅改天数将你灭掉!”
“你个老匹夫,别以为老娘是吓大的。
老娘现在有伤在身,不和你多做计较,等老娘伤好了,定找你拼个高低”说着,鼠姬从怀中掏出一块不足巴掌大小的牌子扔在了地上,借势顺土遁再一次狼狈的逃走了。
鼠姬逃走后,被她扔在地上的那块小牌子被一道光团慢慢托起升上了半空,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距离夜雁山百里外的芙蓉山松雾谷外,周末接过其师弟手中的红葫芦,正准备御剑离开之际,突见从西方闪过一道霞光,眨眼间便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霞光散去后,显出一位道人。
只见那道人身穿一袭亮紫色云纹道袍,松散的长发被发簪随意的挽起甩在脑后,手持一柄龙骨折扇,笑眯眯的望着周末二人。
“师尊,您老人家怎么也过来了?”
周末二人见状,忙来到道人身前行礼作揖。
“为师来此并无大事,不过是替你等收拾残局而已”道人摆手示意二人无须多礼,虚空抓出一块小牌子来,递给了周末道,“这是鼠姬为了制约那小松鼠而特意炼就的元命牌,你好生收着。
等将他二人送回芙蓉镇后,你便行法破去上面的禁制,也好还他自由之身。”
周末从道人手中接过小牌子后,便将它揣入了怀中。
道人交出牌子后,在没有多言,反而是信步来到了不远处松子二人身边。
道人俯身抓起司徒海的右臂,诊视了一番后对跟随在后的另一弟子说道,“虽然钻心钉过于霸道,中者即亡。
不过幸好此子修为深厚,又因有异宝护体,并未伤及心脉。
我这有枚紫英金丹,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了。
虽然并未伤及心脉,不过也要他多加调息修养才好。”
半晌后,道人将司徒海的右臂放下,掏出一枚散发着淡紫色光晕的药丸递给了身后的弟子,并道:“翔儿,我知道你现在心中焦急不安,不过索性他并无大碍。
待你将他送回芙蓉镇后,便不须急着转回山中,多留上一段时日吧。”
“谢师尊”那被道人唤为翔儿的男子接过药丸后,小心翼翼的揣了起来。
“好了,此处事情已了,为师便回转山中去了”道人转身从周末手中接过烈焰葫芦,双足一顿便化为一道紫虹离开了芙蓉山往西北的方向飞去。
“既然师尊已经离开,我们也离开这里吧”周末二人恭送走了道人后,载着松子和昏迷不醒的司徒海双双飞离了芙蓉山,径自往芙蓉镇飞去。
焦急等在客栈外缘春,见我被一位陌生的男子抱了回来,本就悬着的心突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
在从男子口中得知,我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缘春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未免打扰到我,周末带着缘春和松子退了出来,只留下自己那个一脸焦急的师弟守候在一旁。
三人退出来后,缘春急忙将松子拽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内,并没有去多加理会一同出来的周末。
周末见状悻悻的下了二楼,安排自己和师弟二人的居处去了。
“松子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师父他怎么会晕迷不醒呢?”
缘春将松子拽到房间后,急切的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两个人又是谁,为什么会和你们一道回来?”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松子本就惊恐未定,再被缘春这么一问更是一脑子浆糊。
突然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缘春见状心里是又气又急,不得已只好将临行前王薛交给他救急的信香掏了出来。
这信香不过一寸有余,没用多久便燃烧殆尽。
缘春一边守着昏死过去的松子,一边期盼王薛在得到信香的消息后能够尽快赶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突然凭空冒出一股黑烟。
待黑烟散尽后,一个高壮的身影出现在了缘春的面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么急着传我过来”正在东胜神洲追查心血被夺的王薛,突然感应到信香的传唤,急忙将一切交给了随行同往的崔判官,火速往信香所在的位置驾云飞奔。
“薛伯伯你可来了,我师父他……”缘春见王薛这么快赶来,急忙将发生的一切统统告诉了他。
“什么?
!
你说小翊现在昏迷不醒,还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守着他?”
王薛听完缘春的话惊呼道,急忙拽着缘春让他带着自己前去看看情况。
“小翊你这是怎么了?
都说不让你跟着出来,你偏不听。
现在倒好又出事了,我回去可怎么跟阿景他们交代……”王薛跟随缘春来到了隔壁,一推门便见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激动不已。
“你,你不是轮回王吗?”
忧心忡忡守在床边的男子突见房门大开,先前所见那位青年带着一个看似熟悉的男人闯了进来,未等自己出声询问,便见那男人一下子扑到了床边,拉着躺在床上那人的手焦急万分。
待男子仔细端详后才发现,这后来出现的男人竟然自己多年前的故友,地府十殿阎王之一的轮回王。
“你是谁?
怎么会认得我?”
王薛突闻有人喊了自己一声,这才注意到房间内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王薛起身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将司徒海抱回来的男人,突然发现眼前这人看上去很面熟,“你?
你是云翔?”
“是啊,我是云翔”云翔见王薛认出了自己高兴不已。
“薛大哥……”原来周末的师弟竟然是云翔,难怪他会对司徒海这般如此。
“云翔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年你从地府失踪害我被小翊骂了个半死,这些年来我一直多方打探你的踪迹,可惜一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当年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王薛见失踪了数百年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焦急的想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出去再说,免得在这打扰到翊儿”云翔也是一肚子的话想要诉说,只是碍于床上那人不得不拉着王薛走了出去。
“缘春你在这守着,小翊要是醒来的话及时到大堂去通知我们”王薛闻言点了点头嘱咐了一旁的缘春几句,便随云翔一同离开了房间往一楼的大堂走去。
“这人究竟是何来历,怎么薛伯伯见到他这么激动”独自留下的缘春心中直犯嘀咕,不过在他心中师父的安危大于天,并没有多去在意,反而是规规矩矩守在床边期盼他能够尽早转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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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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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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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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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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