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山的西北面有一处山坳,那里常年被云雾缭绕。
缭绕的云雾宛如纱帐一般,使这里好似仙境一般。
“这地方还真不错,鼠姬这老妖婆还真会找地方”午后的松雾谷外,一个面相俊秀的男子嘴中叼着一根草根坐在一块青岩上。
别看男子那样子痞性十足,不过就从那双眼中外泄出的精光来看,也知此人不容小觑。
“没想到你竟然寻到了这里,还真让奴家好生感动”这时,一直聚集在一起的云雾突然向两旁分散开来,露出一条蜿蜒的小径。
一个黑发如墨、身材娇美的女子踏着小径从谷中缓缓走出。
虽然女子面容被一方黑纱遮住,但想必是位绝色的美女才对。
“你这话可真够恶心我,我这都快吐了,呃……”男子并没有多去看一眼来人,反而是俯下身子嘴巴一张干呕起来,全然没了刚才那儒雅的气质。
“姓周的你别不识好歹”女子见状火冒三丈,手指着男子叫骂道:“识相的立马给老娘滚出芙蓉山。”
“火气干嘛这么大呢,小心气大伤心长出皱纹来”男子并没有把女子的话语放在心中,反而嘻嘻一笑,“年岁本来就不小了,这要是再长上满脸的皱纹,你那张老脸可真就没法见人了。
到时,就不是现在这块小小的方巾可以遮住的了。”
“你你你……”听他这么一说,女子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一双俊眉就如麻花一般扭成了一团,脸色刷得一下子就变绿了。
“今天你鼠姬娘娘非拔了你的皮、缝上你这张臭嘴不可。”
说完,女子水袖一挥,只见一道乌光借势而出。Χiυmъ.cοΜ
灰光夹杂着风雷之声,如长蛇一般飞驰而去。
原来这后来出现的女子正是鼠姬。
鼠姬从松雾谷中出来一看来人正是那姓周的,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刚一照面不过短短三两句话,又把鼠姬气的是三魂没了两魄。
怒火中烧的鼠姬已然顾不上尚未痊愈的伤势,将随身携带的兵器碎石鞭祭飞了出去。
“我好怕怕呀……”男子闻言作势在胸口处拍了怕,不过看神情好像并不畏惧鼠姬。
“别以为叫唤的声大,你周末爷爷我就会怕你,今天谁拨了谁的皮、谁缝上谁的嘴还不一定呢。”
说着,自称周末的男子单肩一抖,一道青虹顺势而出,迎上了飞击而来灰光。
一青一乌两道光芒在半空中撞在一处,顿时锵锵之声大作。
一青一乌两道光芒在空中纠缠,发出道道气流四处射去,双方都被震得倒退了一步。
大约斗了一柱香的时间,双方竟然势均力敌,仍不能分不出个胜负高低。
鼠姬见状,忙暗自提起一口真气,猛地一下子喷了出去。
真气一出,空中的碎石鞭顿时光芒万丈、气势高涨,将青光节节逼退。
周末见自己的碧水剑落了下风,也猛地提了一口真气喷将出去。
呈现颓势的碧水剑受真气影响,顿时青光大方,一点点的逼退了碎石鞭,双方陷入僵局难分难解。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矫捷的身影穿过缭绕的云雾往松雾谷的深处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一个英俊的有些过分的男人来到了鼠姬之前待过的小木屋的屋外。
只见那男人麻利的撞开了小木屋的屋门,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翊儿……翊儿……”小木屋内,男人俯蹲在地上望着晕倒在那的司徒海,口中焦急的唤着。
“你坚持住,翔表哥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说着,男人轻轻的将司徒海从地上抱起,小心翼翼的揽入怀中,并对一旁因自己的贸然闯入而被吓倒的少年喊道,“你立马变回原形跳到我的肩上,我这就救你们出去。”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何意图,不过看他那焦急的神情,想必和那位妖大人并不是一伙的。
松子暗自嘀咕了半天,最后一咬牙将自己豁了出去。
松子就地一滚恢复了原来松鼠的样貌,三两步便跃上了男子的肩头,牢牢的抓着男子的衣衫,生怕被男人甩下来。
男人见状,抱着怀中的人箭一般的飞出了木屋,循着来时的路离开了云雾缭绕的松雾谷。
男人快速的飞奔出松雾谷,男人小心翼翼的将怀抱中的司徒海放下,交代已然恢复人身的松子好生照顾着。
随即男人转身望向不远处仍和鼠姬相持在一起的周末,大声喊叫道,“人我都救回来了,师兄你还没搞定那只老妖婆啊!”
“老实在那边待着,看你师兄我怎么大展身手,灭了这老妖婆”周末闻言一听暗道不妙,师弟人都救出来了,自己还没有搞定这老妖婆,这让自己这个做师兄的面目何存。
周末这人虽然看上去浪荡不羁,却极其看重门面上的事情。
只见周末暗自提起一口真气,将久不曾祭用的法宝乾坤环掏了出来。
那乾坤环乃周末师父取西方真金采地壳之火炼制而成,分阴阳双枚,通体银色祭飞出去呈一道银虹。
双环合璧可将人圈禁,不得逃脱。
另一方的鼠姬突见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英俊男人,竟趁自己对敌之际将已被自己擒拿的松子二人救了出来,心中自然不免有些气堵。
鼠姬见状悄悄将法宝钻心钉取出攥在掌中,趁周末和来人说话之际祭发出去。
鼠姬的法宝钻心钉和周末的法宝乾坤环一前一后祭飞出去,就见一银一金两道光华划过天际飞袭双方而去。
虽然鼠姬和周末及时发现了对方的动作,但因对方法宝来势汹汹,眨眼间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想到躲避已来不及。
只见鼠姬匆忙间掏出一样圆柱形法宝挡在自己的身前,真身借土遁逃到了地下。
转头来看,周末却不似鼠姬那般从容,钻心钉将周末祭飞出来护身的法宝统统击破。
周末见状不免把心一横,拼却舍去一条胳臂,准备用一条肉臂硬接下钻心钉,以免自己穿心而死。
“收!”
就在周末准备舍去手臂硬接钻心钉之际,只听不远处一声怒喝,钻心钉竟然舍了周末向发声之地极速射去。
周末见状吐出一口长气,知晓避过一灾紧张的情绪平息不少。
原来就在钻心钉即将穿过周末手臂的时候,救出松子二人的男人从腰间取下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葫芦。
男人将葫芦高举过顶,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男人口中一声怒喝,手中的葫芦顿时红光大方,如蛟龙吸水一般将钻心钉吸入了肚腹之中,解了周末的燃眉之急。
“今天老娘认栽了,回去告诉紫霞那个老匹夫,这笔帐记下了,老娘迟早会向他讨回来的”眼见钻心钉被红葫芦吸入,鼠姬自知自己难敌,恶狠狠的瞪了周末二人一眼,借土遁逃离了芙蓉山。
“这老妖婆临死嘴巴还这么硬,看我追上去剥了她的皮”周末见鼠姬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心中不免有些气愤,嚷嚷着非要追过去不可。
“好了师兄,既然钻心钉已经到手,你还是尽快将其送到师父他老人家手中”不远处的男人几步来到周末的身前,将手中的红葫芦递了过去并说道,“虽然师父的烈焰葫芦勉强收取了钻心钉,不过能够困住它几时就连师父也拿捏不准,未免钻心钉得而复失,你还是尽快回山的好。”
“我当然知道钻心钉的重要,就让她这么逃了我不是心里不痛快嘛”周末接过红葫芦口中喃喃语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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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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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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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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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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