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念撇撇嘴,“不等了,你替我转告他一声,让他有空来我家一趟,我有要事当面同他说。”
本来打电话知会一声便可,但陈思念想了想,何曼妙要下药放火,他们必须想个对策。
电话里面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还是见个面吧。
陈思念说完,不顾刘民生的恳求挽留,径自回了酒楼。
想了想,又拉着许丽玲询问:“丽玲姐,我记得姐夫是公安局的,对吧?”
“对啊。”
“那不知道他这几天有没有空,我想请他带着手底下的同志们帮个忙,放心,好处少不了姐夫他们的。”
听到陈思念这压低声音的话语,许丽玲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低低声说:“啥忙呀?”
“是这样的……”陈思念简明扼要,把何曼妙要放火的事情透露了一点,至于给她下药这事儿,没说。
许丽玲一听就怒了,“这婆娘咋不消停呢?别人离了婚都不肯娶她,她倒好,不反思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而打算放火烧人研究所?啥家庭教出来的疯子呀!”
“别那么大声,这事我只告诉你,不要宣扬,你今晚回去帮我问问姐夫,他有空就带着公安同志们过来盯梢,没有的话就算了。”陈思念捂住她的嘴交代。
“打击犯罪,没空也得有空,这本就是你姐夫的职责!”许丽玲深呼吸,“今晚他回来,我就跟他讲。”
“嗯!”
有许丽玲丈夫的帮助,事情会简单许多。
若真按照流程报警,一通流程下来,恐怕何曼妙母女察觉之后,就不敢再行动了。
把“纵火犯”拿下来才是正事,先斩后奏也无妨。
只是……
何曼妙母女,会用什么办法给她下药呢?
晚上的时候。
程律来了。
他的到来,是所有人预想不到的,尤其是坐在院里烫脚的陈根深和严琴。
“那俩人不是离婚了吗?这小子还上门做啥,瞅瞅,带了好多礼。”严琴嘟囔着,满眼都紧盯着程律手上的东西。
她虽然不识字,但冲着包装盒上面的图片,也能认得出来这是人人说的好东西燕窝。
乖乖,程律一个离了婚的臭小子,上门还给带燕窝?啧啧,说到底,还是他们陈家的闺女不识好歹了。
秦月是最高兴的:“小程,你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你爸…咳!你陈叔叔还没回来,还得再等等。”
“秦姨,我来找思念。”程律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灯火明亮的房间,知道陈思念在家。
秦月了然,把他手上的东西一接,“念念在屋里呢,你进去吧,好好跟她聊聊。”
这俩人离婚的事情,秦月也一清二楚,完完全全就是个误会,是夫妻俩没沟通好,一时的冲动决定,若能破镜重圆,她和陈明远也喜闻乐见的。
不过,复不复婚,得陈思念说了算,他们是陈思念的娘家人,自然向着自己的女儿。
程律把东西全交给秦月,鞠了个躬,又向院里的两个老人打了声招呼,才敲响陈思念的房门。
“进。”
陈思念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
程律心一沉,推门进去,见陈思念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条毛毛虫。
“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陈思念艰难地坐起身,“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也是,有些话想同你交代清楚,”程律皱了皱眉,“你发烧了?”
脸色有种不正常的潮红,并且整个人看起来很无力,这分明是发烧的模样。程律大步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陈思念的额头。
冰凉的手,更能切实的感受到她比平时更高的体温,陈思念有些依赖,因为程律冰冷的手替她缓解了不少难受。
陈思念难受得张嘴呼气,像是要把体内的灼热散出来:“我已经吃退烧药了,睡一觉就好,没事的,程律,我跟你说件事。”
“嗯,你说。”看她无力的样子,程律捏了捏拳,鼓起勇气和以前一样,把她揽进怀里抱好,冷冰冰的大手盖在她头上,缓解她的难受。
陈思念长话短说:“有人告诉我,何曼妙母女正在蓄意,想给我下纯药,还要放火烧了你的研究所。”
她这话一说完,男人身旁便出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低气压和怒意。
果不其然,陈思念下一瞬便可清晰听到程律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当即,陈思念握住程律的大拳,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说话也带了几分磕巴:
“你别光顾着生气,这是你我最好的机会,若你冲动,现在去医院质问何曼妙,她不仅不会承认,反而会提前做准备,程律,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既然把握了时机,那就要趁机把何曼妙彻底解决,不能再让她有任何翻身的机会,这是陈思念两世以来为人处世的原则,斩草若除根、春风吹不生。
程律抱着她滚烫如火炉的身体,“嗯,我听你的,不过你现在也得听我的,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我的情况我了解,吃药睡一觉,发了汗就好。”陈思念扯唇笑说,“况且,你又不是我老公,轮不到你……向我指手画脚。对了,你刚刚说,要同我交代什么来着?”
“之前住在我们家的老太太,原来是我的亲奶奶,她把身世告诉我了,我决定过完年去京城……”话音戛然而止。
程律看着怀里呼呼大睡的女人,莫名好笑,但是摸了摸她的脸颊之后,又笑不出来,赶紧从衣柜找了大衣替她穿上,鞋袜也替她穿好。
将陈思念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才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秦月赶紧问:“小程,你带念念去哪儿?”
“她发烧了,我送她去医院看看。”
“发烧?”秦月惊呼:“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两三个钟头就发烧了呢?行,你快送她去医院吧,念念拜托你了。”
“嗯。”
程律抱着陈思念往外走,也正是这时候,他突然觉得十分自责、愧疚。
曾经的陈思念,至少有两百斤。
就算真真正正的减肥,那把一切虚的减掉,最少还有一百五十斤吧?
可他如今掂量掂量手里的人儿,顶多一百出头。
七个月左右,瘦了将近一百斤是什么概念?除了真的辛苦,程律想不到第二个可能。
偏偏陈思念都这么辛苦了,他还一点不理解她的难处,将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让她伤心难受。wWW.ΧìǔΜЬ.CǒΜ
程律觉得,自己太渣了,是他配不上陈思念,竟然因为何曼妙那种女人伤害她……
下药?
呵!
他最擅长的,便是使用各种药物,何曼妙想在他眼皮下班门弄斧,有可能吗?
程律几乎将小轿车的方向盘捏碎,那双剑一样的眼目中,杀意翻腾。
若不是副驾上的陈思念烧得糊涂,嘤咛了两声,程律肯定会陷入仇恨中不可自拔。
程律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发动引擎,小轿车扬长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八零娇宠福运妻更新,第269章 守株待兔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