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赔钱货,怎么不去死,好不容易嫁出去祸害别人了,还回来干嘛,搅得全家不安宁,不肯给钱是吧?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没完没了了?
陈思念眯了眯眼睛,也不打算在还手,一个巧劲儿躲开。
丢下秦月,把火力往自己身上引,撒腿就朝门外跑。
严琴见她敢逃,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捏紧扫把在身后追。
陈思念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边跑边喊:“救命!救命呀!我奶奶要打死我!!”
此时正是中午,家家户户忙着猫冬闲唠嗑,满大街静悄悄的,可被陈思念这么一喊,周围家家户户都打开了门,齐齐朝陈家这边赶过来。
虽说只有寥寥七八人,但个个都是传八卦的好手。
陈思念知道,严琴其人,为人处事,关上家门是蛇、打开家门是佛,最要面子!
既然她不依不饶,陈思念也没得好客气的,直接扯开嗓子,要把严琴这副佛面蛇心的假脸撕下来。
“唷!严婶子这是怎么了?大冷天儿的,还那么大火气!”
“思念这丫头犯了什么错呀,好好说不行吗?干嘛劈头盖脸一顿打,快过年了,见血可不好,不吉利。”
“就是呀,思念你也真是的,你奶奶脾气最好了,平日里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咋你一回来就把她气成这样咧?”
“快认错!”
陈思念也不负众望,声情并茂喊道:“奶奶我知道错了!!”
“就算您骂我是杂种破鞋,让我跟生母一块去死,我也不该跟您顶嘴!”
“等我爸回来,我立刻让他取两百块钱送去老宅,您不要因为我,气坏了身体。”
“待会我和秦姨会乖乖照您的话去做,跪在雪地里忏悔错误的,呜呜,奶奶您别再打我了……”
陈思念说哭就哭,让严琴有些措手不及,瞎咧咧的啥玩意儿?她什么时候让这贱丫头跪雪地了?
严琴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举着扫把的动作,让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严婶子不是最和善的人吗?”
“怎么说陈思念都是她的亲孙女,咋能这样骂,她妈是做错事了,可怪不得孩子啊!”
“严婶子平时该不会是装出来的吧?秦月怀着孕,让她跟陈思念跪雪地?咋不直接叫去打胎好嘞,让人受这份罪,不怕遭报应啊?”
“呵呵,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是装的又有什么奇怪?”
细细密密的议论,让严琴脸色彻底白了,她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的名声,被陈思念两三句话给毁掉了?绝不可以!
“念念啊,你瞎呱呱什么呀?奶奶扫个地,你咋还演上了呢?”
严琴笑得无比慈祥,俨然是个好奶奶,但那双枯槁的手几乎将成捆的扫把捏断了。
陈思念眼中半点温度也没有,语气却很委屈:“奶奶,是,是念念的错……”
说着她撩起袖子,无意间露出一块自己刚刚掐出来的红痕。
最爱凑热闹的王嬢嬢可没患老花眼,立马冲上来抓住陈思念的手腕,“唉哟!陈思念,你身上咋那么多痕啊?谁掐的?”
陈思念迅速抽回手,把袖子盖上,“不是奶奶掐的,是,是我不小心磕碰到的……”
“我也没说是你奶奶掐的啊!”王嬢嬢不愧是八卦利器,迅速抓住了重点,却丝毫不知道自己被陈思念利用了。
陈思念故作慌张:“我,我……”
一句话说不出来,泪水倒是唰唰往下,落在雪地里,瞬间成了冰珠子。
这回哪还有邻居不明白的,纷纷看向严琴,目光中大多是震惊、厌恶、不可思议。
不敢相信平日里菩萨般的严琴,关起门竟是个刻薄蛇蝎的老太太。
硬骨头陈思念尚且被严琴折磨成这样,那本就是小可怜的秦月母女呢?
嘶!
细思恐极呀!
“陈思念,你给我进来,再瞎咧咧,奶奶可要生气了哦!”严琴老脸上的笑容彻底绷不住了,嘎吱嘎吱地磨牙。
陈思念冷哼一声,做戏做全套,啪的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奶奶,您别生气,我、我这就回去……”
一步三挪,陈思念双腿发抖地站起来。
王嬢嬢顺势一拉:“回什么回,把话跟街坊邻居们说清楚,别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有话要说出来!”
“对呀,陈思念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严琴彻底怒了,刚要发怒让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滚蛋。
陈根深就从院子里快步走出来,一把夺过严琴手里的扫把,往旁边一扔:“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进去!”
“老伴儿……”严琴委屈巴巴想告陈思念的黑状,孰料陈根深重重抓住她的手腕,往屋里拽,边走边对陈思念吩咐:“你也进来!老陈家的事,不劳外人做青天!”
陈思念坐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皱着水汪汪的眼睛:“爷爷……我不敢回去,回去奶奶会打死我的……”
陈根深的脾气,这会儿差点被气炸,脸色黑如锅底,一字一句从牙缝往外挤:“你是我们陈家的儿孙,爷爷会保护你的。”
“可是爷爷您刚刚也要打我呢……”
“那是因为你做错了事!念念,爷爷奶奶打你骂你,是为你好!”陈根深气得站不稳了,想一脚踹死陈思念。
陈思念眨眨眼睛无辜道:“真的吗?爷爷,可您不是说,我是混账东西吗?”
“你说够了没有!陈思念你要是再不滚进来,老子现在就拿族谱划了你的名字!”
陈根深彻底忍不住了,怒火让他忘了自己的处境。
陈思念抬手猛然擦了擦脸上的泪迹,害怕地跑进屋:“爷爷对不起,我不该顶嘴,我,我这就回去,不会在外面哭着丢人的。”
如同鱼儿入水,陈思念迅速钻进了家中,外头真冷呀!屁股坐在雪上,差点被冻坏咧!而在外人看来,她是迫于陈根深老两口的威胁才进去的。
陈根深感觉到街坊邻居怪异的眼神了,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七八双眼睛看着、七八双耳朵盯着,之后还会有七八张嘴,不断说着他们家的闲话,他和老伴的形象会被毁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陈思念跑进了屋里,严琴也被陈根深扯进屋了。
可陈思念引来看热闹的人,却迟迟不散,叽叽喳喳讨论着今日的事。
严琴听着院墙外传来的声音,眼珠子怒得血红:“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蹄子,败坏自己亲奶奶的名声,你咋那么能呢,你别跑,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严琴会突然暴起,没等严琴扛着棍冲到陈思念面前,
陈根深就高高抬起拐杖,啪的一下拍在老太太后背:“都给我闭嘴!我这个一家之主在这人,全当我死了是不是!”
严琴挨了老伴的一顿打,彻底老实了:“可陈思念这贱……”
“闭嘴!”
陈根深厉喝。
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一家之主尚且如此,严琴更不敢说话了,陶春燕亦是如此,拉着陈老二缩在一边咬耳朵,猜测陈根深要怎么收拾大房一家反骨。ωωω.χΙυΜЬ.Cǒm
陈思念倒是乐得清净,她冲秦月说了句,想吃打卤面,要冷的,然后把手伸到火盆边烤。
该说不说,快过年了,天也越来越冷了!
半个小时后。
得到消息,从丽美纺织厂赶回来的陈明远裹着风雪,推开门,便看到了父母兄弟、妻子闺女围在火盆前烤火的一幕,一团和气。
可这样的场面,却不足以让他心头那块大石落下来,反而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明远解了手套,蹲在秦月旁边伸手烤火,然后跟没事人一样问道:“爸妈,大冷天的,您们咋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八零娇宠福运妻更新,第256章 关上门是蛇,打开门是佛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