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千万不要用热水泼思念,她是阿律的心尖人,绝对不可以伤害她,要是被热水烫坏了皮,甚至毁了容,可怎么办!”
戚莲哼道:“这些水都是我今早刚打回来的,滚烫得很,我就是要烫烂这贱丫头的狗皮,省得她天天缠着咱们家未来的女婿!”
“哎呀,思念你快逃吧,我劝不动我妈,她要是发起火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呢,你快跑,没准跑得快一些,我妈只能泼到你的后背,不至于毁容!”
何曼妙眼底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最后竟然笑弯了眼睛?
她就是想亲眼看看陈思念的下场,这贱女人,看她不爽好久了!
陈思念目睹着两母女一唱一和。
泼不泼?真特娘的烦!
陈思念一动不动,就站在那。
戚莲勾起冷笑,扒了保温壶口的软木塞,保温瓶倾斜,要将里面的滚水全部泼向陈思念。
陈思念早有准备,没等水泼出来,她直接抬手,稳稳抓住保温壶夺了过来。
“贱丫头,把保温壶还给我!那是我家的东西!”戚莲大叫道。
陈思念冷笑:“好啊,我还给你,可一定要接住了!”
她说着,瓶口对准戚莲的脑袋,直接竖起来,所有滚水倾泻而出。
从头到脚浇在戚莲头上,把她头发都烫掉了好几缕。
活像是杀鸡时脱毛一样,戚莲现在的头发,轻轻一碰就能捋一撮下来。
“啊!!!”戚莲惨叫,感觉自己被烫熟了。
“陈思念!你疯了?怎么能这样对我妈!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怪不得阿律要和你离婚,肯定是早就受不了你这种人了,动不动就使用武力,你就是个暴力狂!”
何曼妙也顾不得自己刚动了手术,头痛欲裂,尖叫着扑下床,搂住戚莲,谁料这轻轻一碰,竟把戚莲脸上的皮都刮了一层下来。
陈思念挑眉,抬脚重重踩在何曼妙的小腿上。
“本来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不打算同你计较这么多,但既然你都说我是暴力狂,是疯子了,那我不疯给你看,岂不是对不起你的一番苦心?”
她缓缓用力,反复碾压何曼妙的腿。
一股股钻心的疼,令何曼妙忍不住扑到戚莲身上,母女俩抱成一团。
“妙妙啊,她真的疯了,呜呜呜,她真的是疯了!!”戚莲大叫道。ωωω.χΙυΜЬ.Cǒm
“陈思念,你住手,我是病号,我是病号……”何曼妙对着陈思念大吼。
“对啊,我家妙妙是病号,她刚做了开颅手术,你知道开颅手术意味着什么吗?就是把脑袋打开清理淤血,很严重的,你要是造成她伤势加重,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快放开!”
戚莲一番咆哮,倒是让陈思念冷静了许多。
戚莲说的没错,恨归恨,但为了报复何曼妙,摊上不可挽回的罪名,真是不值当,索性她收了脚,不再踩着何曼妙的小腿。
见状,母女俩松了口气。
戚莲狰狞的视线看着陈思念,嘴巴得了皮癣似的,要多痒有多痒。
“你今天打我们母女俩的事,等程律回来,我们会如实告知,你等着吧,明天警察就上门找你,把你拖去公安局,你逃不了的!”
“等程律回来?”陈思念掏掏耳朵,往后退了两步,“那还早,他被我爸拎去思想教育了,倒是你们……自求多福吧?”
陈思念说完,如同射门的足球运动员一样飞起一脚,侧踢在戚莲的腰上。
刚刚还雄赳赳的戚莲,例如如同一只长方形的足球,离地二三十厘米,身体狠狠撞在了病床上,直接把病床推到了墙边。
嘭——
“妈!!”
何曼妙瞳孔骤缩,尖厉的叫声不绝于耳。
病床旁边有个架子,是用来挂点滴瓶的,随着戚莲猛烈一撞,上面的点滴瓶子摇来晃去,随后又是一下子,嘭地砸在戚莲头上。
“啊!啊!!啊!!!”戚莲被玻璃点滴瓶打得头破血流,手掌更是摁在玻璃碎片上。
顿时。
戚莲的手,脚,脑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要么是烫伤的痕迹,要么是被陈思念打伤的,在要不然,就是玻璃碎片割破的地方。
戚莲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和痛楚,怪叫着哭了一嗓门,歪头晕了过去。
“妈,妈妈??”
何曼妙颤巍巍地爬过去,这回是真的被陈思念的狠绝毒辣吓到了。
她红着眼睛厉喝道:“陈思念,你真是太恶毒了,如果阿律知道你是这个模样,肯定会后悔以前跟你结了婚!”
“后悔吗?”
陈思念沉吟,随后蹲下来,不能打耳光,那就伸手,用力掐了把何曼妙的大腿肉。
“啊!!”何曼妙痛叫着。
陈思念在她耳边低喃:“他后不后悔,关你屁事,轮得到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汪呜!!”外头传来激烈的抗议,陈思念又说:“听到了吗,狗都抗议了,说你不如它。”
看到何曼妙一副想哭又不乐意在她面前哭的样子,陈思念缓缓起身,掏出手帕缓缓擦了擦手。
慢吞吞道:“要是没离婚,程律的看法我或许还在乎一二,但都离婚了,他对我什么看法,关我屁事,又关你屁事!”
“你——”何曼妙没想到,她珍爱的程律,在陈思念眼里竟是一阵风,可有可无?
陈思念说:“别你啊你的,还是那句话,好好养伤,养好身子,我再陪你慢慢玩。”
陈思念打开门,招呼了小草去手术室门口等着。
今天她也乏了,何曼妙母女要不要报警,那都是之后的事儿,之后再说吧!
程律收到消息,赶回病房时,就看到病房内一片狼藉,登时他忙检查戚莲的伤势。
见陈思念下手有分寸,没有伤及要害,才重重松了口气。
何曼妙看到程律,狠狠擦了把眼泪,想要扑进他怀里,却被男人躲开。
她只好坐在地上,像极了无助的孩子,“阿律,是陈思念,她疯了!她不仅打了我妈,还打了我,伤口在这儿,我撩裙子给你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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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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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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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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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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