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捏不准徐远桥的身份,只知道自己今天晚上遇到硬茬儿了。
“肥婆,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把你摁墙角里弄死!”柳锐淫荡地舔了舔嘴皮。
正要走,陈思念才不管别的,冲他这句话,也冲自己有帮手在,一扔搬砖打在柳锐身上,跳下车顶朝他的屁股来了一脚。
“不用等你弄死我,今天我先把你弄死!远桥哥,帮我,欠你一个人情!”
徐远桥愣了愣,旋即含笑:“好。”
听到这话柳锐等人哪还有不明白的,这俩人认识,合伙给他们摆迷魂阵呢!
“娘的!耍我们?今天管你开小轿车还是大卡车,老子连人带车给你砸了!唉哟!”话还没说完,陈思念飞起一脚踹在柳锐胸口上。
“锐哥又被打了!!兄弟们冲,砍了这俩狗男女的手脚,砸了这辆破车!”
几个二流子见柳锐挨打,立刻抄起腰上别着的西瓜刀,朝陈思念和徐远桥砍去。
“小心。”
徐远桥在国外接受的是高等精英教育,防身术也是必修课之一,他闪过了一个二流子的攻势,回头就见柳锐拿着西瓜刀朝陈思念的胳膊砍。
登时,徐远桥扑上去,为陈思念挡了一刀,胳膊上血流潺潺,刺红了陈思念的双眼。
“你们找死!”说时迟那时快,陈思念夺过柳锐的西瓜刀,二话不说砍在他的腿上。
要不是徐远桥拦得快,化解了一部分力量,陈思念非得把柳锐的动脉切断不可。m.χIùmЬ.CǒM
几个二流子也不过散兵游勇,一看柳锐这样,立马吓得撒腿就跑,陈思念正要乘胜追击,徐远桥就把她拉住了。
“别追,一些混混教训教训就行,真把人逼急了,对你反倒没好处。”徐远桥说。
陈思念回过头,刚好看到徐远桥的胳膊喷出一股血,登时急得够呛:“那一刀我能躲得过,你跑过来挡什么呀!”
“一点皮外伤,没事,你可别跟小时候那样哭鼻子啊。”徐远桥擦了擦陈思念并不存在泪水的眼眶,淡笑着说。
陈思念嗔他一眼:“出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儿?走,我送你去医院包扎!”
“把他也带上。”徐远桥指了指地上的柳锐。
虽然柳锐不无辜,但如果人丢在这儿,失血过多死了,他和陈思念都跑不了。
坦白讲陈思念对柳锐这种人并不同情,可徐远桥的担忧她也清楚,没办法,只好用衣服绑住柳锐的伤口,再打开后备箱将人推了进去,省得脏了悍马车座。
“你会开车?”徐远桥问了句。
“不大会,但也知道油门离合刹车!”
说话的功夫,陈思念已经咻的一下子,驾驶着悍马拐了个弯直奔最近的诊所,止血要紧。
到了诊所后,不用陈思念开口,大夫就拿着手电筒和外伤药,坐在那帮徐远桥处理伤口。
柳锐这会也清醒过来了,迷迷糊糊听了会儿,得知陈思念还要花钱给他治伤,登时沾沾自喜。
小娘皮凶个屁,等伤好了,他一定要让她跪在自己面前磕头认错!
柳锐正意淫着未来要发生的事情,忽然一片阴影笼罩在他上方,紧跟着伤口传来钻心的痛苦,好像有人在用铁锥不断刺穿他的骨头一样。
“啊!!”
“啊!!!”
杀猪般的吼叫在诊所响起,惊得在给徐远桥处理伤口的大夫立马转过头:“哎哎哎!小同志你做啥咧,那不是外伤药,那是盐!我婆娘拿出来给我沾猪肉的细盐!”
什么叫在伤口上撒盐,这就是了!两腿连心呐,柳锐有多疼可想而知。
陈思念放下盐罐子,淡声说道:“抱歉,我家炒菜都是用大粒粗盐,见它细细白白的,又跟瓶瓶罐罐放在一起,还以为是白药粉呢!”
作为制药研究所所长的老婆、以及一名深谙厨艺的老师傅,她分不清楚药粉和细盐?必不可能!
她就是故意往柳锐伤口上撒盐的,又如何,不给这瘪三长长记性,真以为女人好欺负!
大夫信了她的话,挥挥手说道:“你把东西放下,我处理完这位,再去处理那位,省得毛手毛脚加重伤势!”
“这怎么可以?”陈思念坐在柳锐身边,“伤得这么重,刻不容缓的!大夫您放心吧,我也是包扎的老手了,人命要紧,咱别拘束这么多。”
说着,陈思念拿起了一罐正确的药粉,准备给柳锐上药,见她拿对了,大夫由着她去,上个药有多难?横竖不过是把伤口清理好,把药粉撒上去。
陈思念用剪刀把柳锐伤口周边的喇叭裤剪下来,重重一撕。
哎哟哟!衣服连着皮肉扯起来,柳锐疼得都怀疑人生咧!
看清楚陈思念的动作,柳锐欲哭无泪的阻止:“我错了,真错了!放过我吧……”
“这哪成?伤口是我造成的,我得负责到底,同志,我这一片拳拳责任心,你可不能拒绝,乖巧一点,很快就帮你把伤口处理好。”
陈思念说着,捞起一瓶伤口专用的消毒水,不要钱似的泼在了柳锐伤口里。
这粗鲁泼蛮的动作,顿时让柳锐嘴里发出野兽似的嚎叫,要多凄惨多凄惨,可把大夫吓坏了!
陈思念对疑惑的大夫解释道:“刚刚不小心在他伤口上撒了盐,这会儿要洗干净,少不了一番疼痛,大夫您继续,不用理这边的情况。”
徐远桥摸了摸鼻子,心里想着以后决不能惹陈思念,这丫头越长大,越记仇!
幸好,自己不是她的敌人。
柳锐疼得撕心裂肺,抬手想打陈思念,可却被重重一拍,疼得动弹不得,只能跟砧板上的肉一样任陈思念摆布。
陈思念给柳锐上药,活像在用搓衣板洗衣裳,那力道大得能把人肉撕下来,享受了陈思念“上药服务”的柳锐,只恨不能当场去世,再或者不要这条腿了都行,因为真特娘的痛啊!
“姐,我叫您姐了还不成吗?是我有眼无珠,您放了我吧……”柳锐双手合十求饶,泪眼汪汪的,他活了二十年,哪受过这样的折磨?
陈思念也不是不讲人权的,把手上动作一停,静静望着柳锐的眼睛。
“我只问一句,谁让你来堵我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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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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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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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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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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