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秀英还是担心被陈思念当众扯皮的,尤其是叫冯帅勾引强.奸她那事儿,说出来,自己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谁跟你是娘俩!”陈思念冷笑一声,看白痴似的睨着冯秀英,身为婆婆妈,冯秀英不道义也别想她乖乖孝顺给脸面。
陈思念嘲弄道:“带着几十号人把家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轮到我扯你的丑事,就让我进屋说?呵呵,脑子没十年以上的大病,你压根说不出这句话!敢来糟践我的名声,今日非扒了你这身皮,我说到做到!”
再一再二不再三,她给过冯秀英好几次机会,是冯秀英不懂珍惜,当她好欺负,既然如此,别怪她们老陈家的闺女心狠手辣!
“你敢废半个字儿口水试试看!”这时候冯秀英如果服软,没准陈思念就翻篇了,可冯秀英非但不软,还颤巍巍的发出警告。
“我敢不敢,你掏干净耳屎听清楚!”陈思念唇角露出了一抹冷绝的嗜血,不带半点开玩笑的成分,铁了心要把冯秀英这个“慈母”摁进粪坑里。
陈思念看向刚刚和自己说话的无赖,“这位同志问得好,我的确有委屈,今日不吐不快!冯秀英说我撺掇分家,事实并非如此,这个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才迫不得已要分的!”
“冯秀英口口声声说自己养育程律多辛苦,但程律从小是被姑姑养育长大的,也是姑姑出钱供他上的学,冯秀英夫妇不仅没出过半分钱力,更是连一句关心话都没有。”琇書蛧
“啊??”
“还有这等事儿??”
周围凑热闹的看客们,具是目瞪口呆,在冯秀英嘴里她可是一名慈母喔!
众人叽叽喳喳,开始询问陈思念发生什么事儿,冯秀英心里怵了。
说到底,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只负责引导,不负责管理啊!
现在这些人信了陈思念的话,自然反过来骂她。
“不是这样的,不是!!”冯秀英尽力想要还自己清白。
“敢有脸否认?冯秀英,你捂着自己的良心问问,程律对你们老程家,有半点不好吗?”
她一个外人都觉得冯秀英夫妇心肠忒黑,捡条狗回来养还会产生感情,更何况程律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陈思念表面上很平静,实际上心中无比愤怒,情不自禁为程律打抱不平。
“虽然你们没有养过程律,但程律还是每个月把工资交到你们手里,供你们全家三口吃喝,程律顾着你们是父母没计较,仍想同你们做一家人,你们呢?记过他半点好么?”
“程副厂长念旧,为什么后来又分家了呢?”
先前说话的混混心都痒痒了,乖乖唷!
话别说一半就停啊,将八卦讲清楚些,省得吊胃口。
“后来?后来就不得不提我这个天上有底下无的“好婆婆”做的美事了!”陈思念视线放在看热闹的年轻女同志们身上,“几位女同志,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啥问题?”话茬子落在自个儿身上,几个刚嫁到甜水巷的年轻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陈思念问:“如果你们婆婆让一个男人在你面前脱衣服发.春,甚至让这个男人强行对你们做不知羞耻的事儿,你们作何反应?”
没等几个女人回答,她们的婆婆倒是先叫了起来。
“哎哟喂!这甚么天雷轰的问题唷!”
“我们家是正经人,怎么可能往亲儿子头上戴绿帽,这不犯脑残嘛!”
几个婆婆哪敢让儿媳妇回答这种问题,少不了让人戳脊梁骨喔,没发生过的丑话,传几嘴巴也就成真了。
“等等,难道陈思念是在说冯秀英找人奸弄她这个儿媳?娘啦,这是犯法的!!”
机灵的小混混在旁边瞎起哄,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往陈思念和冯秀英身上落。
卧了个大槽!真的吗?
真的有这种比唱戏还精彩的狗血戏看么?
陈思念深呼吸,“现在大家明白,为什么哪怕愿意净身出户,我们夫妻俩也一定要分家了吧?啥体谅家里不肯带走一针一线,都是屁话!只要能逃离虎狼窝,谁还顾得上钱物,程律是为了我,才选择放弃所有自力更生的……”
刚柔并济的道理陈思念懂,刚过头了,看热闹的人不会觉得你可怜,反而觉得你性子刚强没被受欺负,效果便没那么好,只会把你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不,陈思念话刚说完,那双轮廓分明的杏眼,立马吧嗒吧嗒掉了好多泪珠子。
憨厚的胖脸委屈又无助,让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个念头。
艹!这年头怎么总是老实人挨欺负,冯秀英简直是个畜生!
同时,他们又觉得程律是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好男人,光鲜体面的工作背后,是家长里短的无数心酸,还不忘结婚的初心奋力保护陈思念。
绝世好老公啊!
可偏偏是这样孝顺敦实的夫妻,挨了亲人的欺负,日子过得比生产队拉磨的驴还苦。
“陈思念你这个骚蹄子,编排自家婆母,你个千刀斩天雷劈的臭货,我打死你!!”
冯秀英没想到陈思念真敢当着将近一百双耳朵,说出自己找冯帅猥亵她的事情。
更没想到的是,方才脾气比建房子钢筋还硬的陈思念,瞬间泪如暴雨,说演就演。
完全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抹眼泪,那拍地盘倾诉的哭劲儿,比她这个农村妇女还厉害。
冯秀英能由着陈思念唱大戏,撕扯自己脸上最后一块皮?
决不能够啊!
冯秀英癫了似的扑向陈思念,发黄干硬的指甲往陈思念白皙的脸上挠:“小娼妇,我撕了你这张臭嘴,让你胡说,让你编排!让你演!”
陈思念蹭蹭往后挪屁股,满脸恐惧的样子,“救命,同志们救命呀!我说了冯秀英做的丑事,冯秀英就要把我杀了泄愤!快救救我……”
本来吧,至少一半的人还存疑陈思念说的是不是真话。
现在咧?得,冯秀英用行动证明了陈思念才是那个受害者。
瞧冯秀英这张牙舞爪的模样,比夜叉还狰狞,可不正是要吃人么?
这下围观群众们都不敢看热闹了,好几个婆婆辈的妇女赶忙冲上来,率先将冯秀英制住,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把人摁在地上趴着,令她挣扎不能,一点还手余地也没有。
“老实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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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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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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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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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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