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个人,把卑劣无耻表现在了明面儿上,而另一个人则藏在了骨子里面。
所以面儿上依然可以道貌岸然,在那装大尾巴狼。”
“你说谁大尾巴狼?”曼月忍不了了,尖叫出声质问着霍舒耘。
“我没说谁呀?我提名道姓了吗?”
霍舒耘一脸无辜的表情,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并没有针对某个人呀。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呀,咱们不是话赶话地说到这儿了嘛,所以我就一时有感而发,多说了几句。
如果你不喜欢听的话,那就算了啊,我可以继续说下一件事啊。”
“这做人第二重要的呢,就是一定要积口德。不能胡言乱语,随意造谣。
俗话说祸从口出,这句话一点儿都没错。这犯贱的话说多了,死了以后说不定就要下十八层地狱,被下面的小鬼拔舌。”
霍舒耘知道像曼月这样的古代人,八成都有点儿迷信,所以故意把话往这方面扯。
曼月也确实听进去了,霍舒耘这么说的时候,曼月就觉得自己的舌头凭空一疼,好像哪哪儿都不对劲儿似的。
村长现在是真的尴尬的不行了,他在上柳村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什么时候不是被别人捧着敬着?
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明目张胆的冷嘲热讽。
可恨的是,刚才他们没有把自己上门儿的来意说清楚。
所以霍舒耘现在也故意有样学样,含糊其辞,骂人也不骂的坦荡明白一点儿。
如果霍舒耘直截了当的,指着他们的鼻子骂,说你们两个如何如何,那她们俩还能够稍微反驳几句。
毕竟别人都骂到她们头上来了,她们回敬几句不过分吧。
可关键是霍舒耘故意这么暗戳戳的,句句都在说她们,可是在明面上,并没有一个字跟她们有关系,这让她们如何反驳?xǐυmь.℃òm
霍舒耘可不管她们现在,心中是何想法,只顾自己说的高兴痛快。
“我有时候就在想,某些人呀,天天说这个人不好,说那个人多坏,可是怎么不想想她自己,难道是什么好货吗?
我觉得吧,只有事事不如别人的人,才会对别人产生那么强的嫉妒和厌恨。
因为别人有的东西,她没有啊,这不得羡慕嫉妒恨吗?
别人貌美如花,而她则是黄脸婆,眼睛一动都能吓哭小孩儿,长得跟那白眼儿狼似的,看着真吓人。
别人日子过的好。随随便便人都能赚好些银子,而她花个钱吧,还得求爷爷告奶奶,过着手心向上的生活。
跟个乞丐似的问别人要,自己口袋里面一分都没有,日子过成这种垃圾样,她能不眼红嫉妒吗?
而且就是这种人,偏偏还爱在外面吹嘘炫耀,总是说那些一听就很假大空的话,来包装自己。
把自己塑造成一种少奶奶的形象,好像天天在家里,什么活儿都不用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似的。
实则她在那个家,说不定一点儿地位都没有,天天被人呼来喝去。”
霍舒耘就要骂曼月!
谁让曼月之前,天天在外面说她的坏话,这次霍舒耘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之前曼月在外人面前议论她,在背后造谣,没当着霍舒耘的面儿说。
而这次,霍舒耘则是当着曼月的面,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曼月此时此刻的心情,应该比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背后嘀咕她要更难受吧。
毕竟当面和背后,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
然而霍舒耘的嘲讽,却不会因为曼月的心情低落而停止,她继续说道。
“毕竟人最缺什么,她就喜欢在外人面前炫耀什么。
我觉得这种人活着,也太没意思了吧,虚不虚伪呀,假不假呀!
感觉她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没有一点儿真实的。脸皮八丈厚,心黑的跟个墨汁似的。
哦,不对,应该说心黑的跟个臭水沟似的,毕竟墨汁文人雅物,她还配不上这种比喻。
我真诚的建议这种人,要开阔心胸,为人豁达,不要太自私自利,小家子气。
因为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会发现她看不起的那些人的日子,反而过的一天比一天好。
她不喜欢的那些人,也会一个接一个的超过她。估计两三年之后,她反而是所有人当中过的最差的。
别人家中一日三餐,小酒喝着,小肉吃着。
别人的儿子都能取上美娇媳,姑娘都能嫁给如意郎君,孙子都能进私塾念书,以后考取功名。
她家的日子却日落西山。与其让她这么虚荣的人过着这种日子,真是太过为难她了。
还不如现在就直接一点儿,找块嫩豆腐撞死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两眼一闭,直接登天。
下辈子转世投胎,争取做个猪圈里的大白猪,每天只需要吃吃喝喝睡睡,这日子过的多,舒坦呀!
村长夫人,你说是不是?”
曼月听完这些话之后,已经气的两眼通红,她恨恨的瞪着霍舒耘,忍无可忍地说道:
“有意思吗?这么指桑骂槐很好玩是吗?
你就是这种藏头露尾的小人,有什么话不能明明白白地说清楚嘛,有火就冲着我发在这儿。
阴阳怪气,明嘲暗讽有什么意思?看你这个怂样,就连骂我都不敢指名道姓,你还能做成什么?”
“啊,你怎么会这么想?”霍舒耘捂着嘴,惊讶地说道。
“你和我之间有仇吗?为什么要骂你呀?无缘无故的。没有这个必要啊,你说是不是?
我只是想说这件事,和这一类人而已,可你若是硬要对号入座,那我也没办法阻拦你。
我怕我多劝你几句,你又觉得我在多管闲事。
你是觉得我刚才说的这些点儿,跟你自己身上的一些特质,非常对应是吗?”
说到这里,霍舒耘委婉一笑:
“看来你对你自己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我去你……”曼月被霍舒耘这股子劲儿搞得浑身不自在,张嘴就要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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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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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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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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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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