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做好事还是有回报的。
也并不是人人都像小丹那样,跟个白眼狼似的,霍舒耘也不会总碰见农夫与蛇这种戏码。
院子里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那个妇人可能也是觉得,自己的理由好像有些站不住脚。
所以就抬了另外一个人出来:
“你光在我一个人面前嚷嚷算什么本事?别人都说了,有本事你也去外面嚷嚷一遍呀。
而且跟我说这件事的人就是曼月,她就是带头说这件事的人,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就去跟她对质。
你不是跟霍舒耘玩的好吗,你要是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我才是真的服你,可别柿子就会捡软的捏!
光冲我吼,这可显不出你的能耐来。
而且你既然认为霍舒耘不是做那种事的人,那你就去跟别人都解释解释。
光跟我一个人说有什么用呀,你在这跟我说的口水直飞,外面不还是照样谣言满天飞吗?”
她知道自己理亏,争辩不过户寡妇,就开始转移矛盾。
努力把自己从这件事中间摘出去,让胡寡妇去跟别人吵。
胡寡妇一听见曼月那个名字,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中间怎么又有她的事?
“这事是曼月跟你说的?她怎么知道这事了?
难不成她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小云家门口蹲她呀?”
一见这事居然还跟曼月有关系,胡寡妇就觉得这事更扯了。
如果这事是从二虎子家传出去的,那勉强还有些许的可信度。
毕竟二虎子家跟霍舒耘家离得近,说不定真的能在无意间看到点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别人一听见这件事,就先跑过来向胡寡妇打听,谁让胡寡妇是霍舒耘的邻居呢。
可要是曼月说她看见了,那就绝对不可能。
她家跟霍舒耘家离得那么远,除非曼月半夜发神经,跑到别人家门口发疯。
不然曼月绝对不可能,亲眼目睹霍舒耘跟别人那什么。
而且胡寡妇相信霍舒耘的人品,她觉得霍舒耘绝对不会在外面乱来,这必然是有人在污蔑她。
传谣言说八卦这种事,只要有一方理直气壮,那另一方必然就会虚的很。
所以那个妇人心中底气不足,却仍然强撑着说道:
“你既然那么想知道,那你就亲自去问曼月呗!
反正她现在还在村口那大树下坐着,估计还在跟别人讲这件事。
你过去以后,还能顺便帮霍舒耘解释一下。”
“多好的机会呀,刚好能向霍舒耘表表忠心,最适合你了。”
她故意刺激胡寡妇,想让胡寡妇跟村长的婆娘对上。
既然胡寡妇这么想当霍舒耘的狗腿子,那她就给胡寡妇一个机会。
“你……”
胡寡妇自然能听得出对方话中的嘲讽之意。
她想跟那妇人说,自己帮霍舒耘,并不是为了表忠心,哪有对方想的那么龌龊。
只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跟对方说不着。
那妇人自己是这样的人,便觉得别人都是如此。
这不就应了那句话,心是黑的,看什么都是黑的。
别人之间正儿八经的友情,在她眼里都变成了巴结拍马屁。
“没话说了吧,你不敢去是吧?”
那妇人见胡寡妇欲言又止,还以为胡寡妇被她戳中了痛点,心中有了一丝丝的兴奋。
觉得自己刚才被胡寡妇义正言辞的批判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机会找回场子了。
她就说嘛,像胡寡妇这种人,怎么可能真有那么正义。
无非就是想拍霍舒耘的马屁,从霍舒耘手里占点便宜罢了。
但一旦跟村里的实权人物碰上,胡寡妇就又怂了。
就这种人,一会硬一会软的,还不如一直当个怂包。m.χIùmЬ.CǒM
至少这样也算是从一而终了。
这个妇人挑衅的看着胡寡妇,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了觉得特别欠揍。
她正得意地看着胡寡妇,忽然听见院门“嘎吱”一声,像是被人从外面推开。
这妇人连忙转头看过去。
“你是……”
“你怎么来了?”
那妇人和胡寡妇的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是疑惑中带着几分诧异,又有几分都不敢确信。
像是隐隐约约猜出了霍舒耘的身份,但又不太确定一样。
而胡寡妇则是有几分紧张。
她倒不是紧张别的,毕竟她也没在背后说霍舒耘的坏话,反正一直在帮霍舒耘。
她只是不知道,霍舒耘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
万一她们刚才说的话,传到霍舒耘的耳朵里,霍舒耘听到以后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被败坏名声这种事,应该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够坦然面对吧?
躲起来哭都是程度最轻的反应了。
就怕那种心里想不开,迈不过去这个坎,回去以后要死要活的,恨不得以死明志。
所以从一开始,胡寡妇就没打算让霍舒耘知道这件事。
她想的是,反正霍舒耘平日里,也不跟村里的这些妇人有所来往。
那些个长舌妇,一般都只敢在背后嚼别人的舌根,不敢当面去跟人家说。
所以她们应该不敢把这件事,捅到霍舒耘面前。
而胡寡妇就准备一边瞒着霍舒耘,一边去跟贺闫说这件事。
让贺闫出面,把外面的这些谣言蜚语给解决了。
毕竟这个谣言的主要内容,就是在说霍舒耘和别的男人有染。
但如果是贺闫出面,去澄清这件事情的话。
他的可信度,自然要远远大过于霍舒耘出面澄清。
不管贺闫成亲以后,村里的这些人是信还是不信。
但贺闫至少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了,明确又坚定的告诉外人,自己是站在霍舒耘这边的。
让那些长舌妇把自己的嘴巴给闭严实了,别天天在外面乱说。
只要贺闫这么一出面,这件事基本上就能被压下大半。
胡寡妇确实打算的很好,只是她没想到,霍舒耘会突然出现。
霍舒耘进到院子以后,先是对胡寡妇点点头,简单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然后又将目光转向那个妇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是霍舒耘呀,难道你不认识我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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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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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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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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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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