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总,下午来两个鼓人,说和我们公司的人交流一下鼓,您接待一下。”文知希说。
“什么样的人?”我问。
“只是接到了电话,没见到人,下午两点到,有可能是我们潜在的客户。”文知希说。
“我一定会接待好的。”我说。
文知希走后,我去多革青那儿,还那样子,脚搭在桌子上。
“贝勒爷,下午两点有两个鼓人,你陪我呀!”我说。
“好,反正闲着没事,没意思。”多革青说。
下午,两点,两个人进了公司,客厅泡上茶,一男一女,三十多岁。
那个男的说:“我叫花强,她叫吕平,我们两个喜欢鼓,还交流学习。”
我介绍了一下公司交流学习的过程。
“不,我们想和您交流学习,您是铁雪吧?”这个花强又确定一下我的身份。
“我是铁雪,跟二位老师学习,很荣誉。”
“都是废话,直说。”多革青有点烦。
“这是我们的多总。”
“多总好,那就直来直接的,明天九点,我和吕老师过来,我们做交流鼓。”花强说。
“花强是吧,你说交流交流呀?谁来的都交流,我们还赚钱不?你可以在下面的机构交流学习,我们铁总没功夫。”多革青说。
我真是后悔把这小子叫过来陪着我。
“对不起,我们多总这个人直爽,别见外。”我说。
“没关系,我也喜欢直爽的人,会耽误铁总的时间,我们是来学习的,按公司的规矩我们交学费。”花强说。
“没关系,今天就休息吧,我去安排宾馆。”我说。
“铁总,不必了,我们已经定宾馆了,明天见。”
“晚上,给你们接风。”我说。
“谢谢您铁总,我们晚上有安排了。“
两个人走了,多革青说:”对这样的人不用客气,这分明就是找你来打鼓架的。“
我笑了一下说:”贝勒爷,这是公司,你的脾气得收收。“
”嗯,是得收收,不像多总,是不?“多革青大笑起来。
我让多革青给我问花强和吕平的消息。
多革青问消息人。
第二天,并没有任何的消息,关于这两个人,消息也是没的打听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在办公室,九点多的时候,花强来了,一个人来的。
“请坐。”我给泡上茶。
“铁总,交流学习鼓的事情,我们暂时想缓缓。”花语说。
“嗯,可以,随时到鼓儿响叮咚指导。”我说。
“不敢,今天中午我们请铁老师吃个饭。”花语说。
“我请你们,得进地主之仪。”我说。
”那让您破费了。”花语说。
定在了贝勒楼,我没叫多地青,这小子有的时候,说话扎人。
文知希让我招待好这两个人,我得尽力。
这两个人,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文知希说也不是太清楚。
这就没有特意招待的道理,还是我招待。
恐怕文知希是知道什么,并没有说。
中午,过去吃饭,花强和吕平来了。
聊天中,我也知道,花强和吕平打的是鸳鸯鼓,一人不成鼓。
鸳鸯,生死在一起,一个死了,别一个也会死的。
他们过来,是对公司的考查?还是干什么?没明白,说是交流学习鼓技,这个似乎不是。
再往下聊,他们竟然是在找一种鼓,具体是什么鼓并没有说。
我也不便问,这样就不太好谈下去了。
其实,聊得有点尴尬。
但是我能看出来,找这种鼓,并不是交流学习,是寻仇鼓。
花强虽然保持着微笑,但是眼睛时的那种冰是在的,仇恨。
“花先生,在我们这儿找鼓,其实,不会找到的,既然是这样的鼓,也不会露出来的,您的意思是在我们的鼓台上,打几天鼓,做引鼓,这个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公司不想惹上麻烦的。”我直接拒绝了。
公司是赚钱的,不是惹麻烦的。
花强说:”那就辛苦您了,谢谢。“
吃过饭,我回公司,去文知希的办公室。
我说了花强和吕平的事情。
文知希听完,半天才说:”我来处理吧!“
”噢,对不起,没有完成您的任务。“我说。
”这和任务没关系,你在维护公司的利益,平稳,这没问题,错误的是我。”文知希说。
我没有再多说,回办公室,多革青就进来了。
“老铁,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公司的鼓有一个地方在仿制。”多革青说。
“我董事长汇报了吗?”
“没有,我们过去,按住再说。”多革青说。
“你管这块儿的,把负责小组的人,叫到会议室,一个会,走流程,这个是侵权,就是有证据,无不惊动他们,抓证据,这些那边更明白的。”我说。
“嗯,文知希那边带过来的法务,还有小组的人很专业,我去开会。”多革青走了。
多革青不一时半时的适应不了这正规公司的一些制度和运营方式。
还是想用在园子的方法解决问题。
我上楼顶,那大鼓非常的大,我转着,摸着这鼓,大鼓锤子放在上面。
我跳到上面坐着,所有的一切,似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套在一起的,有点乱套。
多革青什么时候上来的,不知道,突然就是一锤子,把我吓得大叫一声。
多革青大笑起来。xǐυmь.℃òm
“这鼓别瞎打。”我说。
从鼓上跳下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搞定了?”我问。
“嗯,你的方法不错,真得依法办事。”多革青说。
闲聊一会儿,也到点下班了。
我们往外走的时候,突然,鼓声大作。
我一激灵,多革青回头看,楼顶一个人在打鼓,我们听着。
这鼓打得太伤了,我往过走,上楼,那个人停下来,多革青上去就是一脚。
这个竟然是花强,这鼓就是一个伤鼓,打得是一个故事,一个女人死了,男人为这个人打得鼓,叫《落花》。
我叫住了多革青。
“花先生,这不礼貌了吧?”我说。
花强竟然没说话,走了。
”什么玩意?“多革青骂着。
下来,让保安看着,别让人上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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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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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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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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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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