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没有听出来,这鼓打得我心都乱了,当时也是环境有点乱,我心也乱,人多事杂儿。
第二天,我去了博物馆,看那飞燕衔泥,在一个玻璃罩子里,外面还的护拦。
我看着,一眼就看出来了仿制的。
这个不是我看到的那个。
我去博物馆的办公室,问了一下情况,那个人说,外展去了,那个是仿制品。
外展这个很正常。
我去顾瘸子那儿,顾瘸子在造假,把那些破片子往一起弄。
“老顾,那飞燕衔泥,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我问。
老顾手哆嗦,停住了,半天把头抬起来,眼睛里是杀气。
“你知道什么?”顾瘸子阴森森的问。
“你别特么用这种眼神,用这种语气。”我说。
顾瘸子笑起来说:“燕过拔毛,虽然此燕不是彼雁,这次我不是拔毛了,我是给烤了吃的,真香。”
顾瘸子承认了。
顾瘸子和借了胡八爷的手,玩了这么一招,胡八爷也是拿了费用,除了这点,还有就是顾瘸子答应胡八爷,帮着他弄到门家的东西,劝我不要对鼓。
这都是条件。
“那文空的死呢?”我问。
顾愣了半天,一下就火了,把那些碎片摔到了我的脸上,我跳起来。
“你喜欢文知希,可是你杀了人家的哥哥,然后你内疚,也正好喜欢她,就补偿人家……”我说着。
“滚。”顾瘸子从墙上把一把剑拿下来,我一个高儿就跑了。
顾瘸子用五月鼓杀文空没有,这个无法确定,别看他急了。
那么飞燕衔泥,肯定是顾瘸子干的了,真的没影子了。
这小子出手就是狠的,坐龙没弄到手,弄了一个这个,还有门家的一个飞凤,飞凤差三件,这小子是耍着胡八爷玩。
胡八爷也不是傻子,恐怕也有他的目的。
我没有能从鼓儿响叮咚公司退出来,多革青不同意,让我陪着他玩,一切都刚开始,就跑了,他就没有意思了。
我是真不想搅进去。
这文知希也是复杂。
我离开,就是因为我不想失去顾瘸子这个朋友,兄弟。
可是现在我退不出来,得和顾瘸子说明白。
我隔了一个星期找顾瘸子。
顾瘸子还有弄那些破片子。
“瘸子,喝一杯去。”
顾瘸子洗手跟我去老酒馆。
喝酒,我说了,我要退出公司,多革青不同意,我没退成。
“退干什么?能赚钱的机会并不多,人的一生不过就几次,错过了,就不再来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是想把我想得小了,文知希我是喜欢,但是人家不喜欢我,那我也就放弃,谁娶是谁的事情,别把兄弟想小了。”顾瘸子说。
“那五月鼓……”
顾瘸子说:“我没有原由的打死鼓吗?文空当年的死,确实是五月鼓,但是并不是我打的五月鼓,如果是,我顾瘸子还是能承认的。”
关于五月鼓,我知道的并不多。
那么顾瘸子所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五月鼓不可能就顾瘸子一个人会的。
顾瘸子不想多解释,文知希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样,如果真打他的鼓,他也不会手软的。
有的时候,有一些事情解释不清楚,就别解释,越解释是越乱,越描是越黑,不如就应承下来,你来我就往,顾瘸子很懂此道。
“瘸子,你说胡八爷什么时候能打门家的鼓呢?”
“至少今年是不会打的,暗鼓在行着,并没有成熟。”顾瘸子说。
关于胡八爷的消息,来得都突然,根本不给我机会,只有等着这深鼓。
胡小锦在里面,也是让我顾虑重重。
原本胡小锦不应该成为我的障碍的,可是现在成了。
但是我报仇,是肯定不会放下的。
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预料不到了。
原来,我可以预料到,胡八爷会死在我的鼓里的。
第二天上班,我在公司,就是管理来学鼓的学员,其实也是有下面的经理管理,我不过就是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情汇报给我,我能解决的就解决,解决不了的,就汇报给文知希。
转眼年关将近,路两边都挂上了鼓灯,会在年三十亮起来,确实是漂亮,展现了中国的鼓文化。
下面埋的鼓音也是在做着,我也看了一些方案,连鼓,在某一个时段,从一个起点开始,一鼓接一鼓的打,每一条街上,一鼓连一鼓,应该是非常的美。
这文知希是有创意的人。
多革青就是乱管一气,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反正就是由着性子来,但是不乱来,也不给谁找麻烦,就是摆摆谱儿。xǐυmь.℃òm
下午下班,多革青站在门口,出来的员工都问,多总好。
我出来:“多总好。”
“臭皮,我在等你,才出来?走,找瘸子喝一杯去。”
去胡同,叫上顾瘸子。
多革青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顾瘸子了半天说:”你是找死呀,这东西小十年。“
那是一件非法的东西,抓住真得弄个小十年。
”我是捡的。“多革青肯定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知道值个小十年了,他拿出来,几个意思?
”你说这东西给一个人,是不是有点意思?“多革青说。
多革青这是想害人。
“贝勒爷,不要做损。”顾瘸子说。
“哟,你瘸子还敢说我?你少做了?”多革青说。
“那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何况我用的是智商,以打的鼓,而不是用这种无能的手段,无耻的手法,比如,我拿了你的东西,你得认,不是?”顾瘸子说。
“嗯,有道理,我得琢磨一下。”多革青把那东西心起来。
“你和谁有这么大的仇呀?”我问。
“活了几十年了,还没有两个仇人?你才多大,就有了仇人,还想弄死人家的仇,你当我看不出来呀!”多革青说我。
我不说话了,这两个货,都夜舒哥带刀那伙的,谈不拢,上来就是一刀。
多革青不一定会害人,这小子就是嘴上说,他心地是善良的,我看都是别人害他了。
顾瘸子可就不是了,脸上挂着笑,就把你埋了。
不怕瘸子叫,就怕瘸子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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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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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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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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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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