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空鼓,这小子玩得透呀!
说因为我对鼓,不打了,不打九鼓,谁爱打就打去,九鼓顶事,是大事。
那么另找接鼓人,打九鼓,也不是太容易的。
这特么的真不舒服,我不敢断定是空鼓,所以心还吊着。
我分析来分析去的,在我身上的大事,除了我护叶家鼓,似乎就没有大事儿。
弄得我也焦虑了几天,最后还是坦然的面对,就是九鼓打了,事来了,那也得接着,死活的都是接事儿。
我每天上午在鬼眼当铺呆着,中午睡半个小时,就出去转,转胡同,看古迹,反正就是转着。
当年有一些地方,还在,我喜欢去那些地方,似乎我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其实,当时并不喜欢,可是现在想想,那也是生活,尤其是那豆腐,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做出来那个味儿来了。
多革青给我打电话,下午快四点的时候,让我马上去潘家园。
我过去,多革青在等着我。
“马上过去,帮我看一件东西。”
这小子这么着急,看来东西应该是不错。
一个角落,一个人,摆了一件东西,这样的人,这样的货,是十分的危险的。
这叫单跳,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东西是哪儿来的,也不清楚。
有几个人在看那东西。
细泥红陶的,人面鱼纹,我当时太吃惊了。
仰韶文化,七千多年的东西。
我看着,真的就一眼扎不出来是真是假了。
我得手上,这样的时候是太少了,我这个鬼眼先生,现在也不成了。
我戴上手套,拿起来看,汗都下来了。
这个人要30万,不是上品,如果是上品,得过百万了。
这东西我看着,放下,拿起来,三次。
我走到一边抽烟,多革青问我:“是真的吗?”
我第一次对这种东西迟疑了。
30万到手,能卖到小50万,赚头是相当大的。
多革青等着我回答,他有点急,生怕被别人买走。
“我看是真的,但是不买,等。”我说。
“什么意思?是真的不买下来?有病吧?”多革青小声说。
“我还是那句话,等。”我说完就走了。
我担心一件事情,会不会再次发生,所以不动,宁可错过机会。
这生货到潘家园来,本身就让人感觉到不安。
我回鬼眼当铺,顾瘸子坐在那儿喝茶。
“等你有一段时间了,晚上吃什么去?”顾瘸子问。
“你跑哪儿去了?那鼓人你打听到没有?”
“九鼓不是没打吗?我查不到,就等鼓托事吧!”顾瘸子说。
去吃百花烧麦,喝小酒。
顾瘸子突然问我,是不是去了潘家园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身上那味儿就能闻出来。”顾瘸子这货精明。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
“扯了?鬼眼先生从来不上手的,一眼定真假,现在上手了,判断是真的,但是还犹豫,等,这个有点意思。”顾瘸子这话听着是那么回事,但是让我感觉到不舒服。
话里有刺儿。
多革青把那碗买下了,一分不讲,三十万。
多革青打电话给我,我说晚点到他的铺子。
我和顾瘸子吃完饭,回去,进多革青的铺子。
多革青坐在那儿喝小酒,看着那个碗,他大概是越看越喜欢。
”哟,老顾也来了,正好,帮看看。“
坐下,又倒上了酒。
顾瘸子看了一会儿,拿起来再看,说是真的。
多革青说:”我看是没问题,小五十是成了。“
我不说话,要说的我已经说了。
顾瘸子也只说了那么一句,喝茶,聊了一些其它,顾瘸子走了,说去看一个朋友。
我回家休息。
总是感觉不太对,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那单跳的人,我总是感觉有问题。
这是可怕的。
第二天,九点多我到了潘家园,转了一圈,就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和一个小老板聊天,我看着来往的人。
就关于昨天的仰韶陶,这个小老板也说了,但是说,他玩不起,那不是他玩的东西,所以就过去看了一眼。
瞎着着,快十点多的时候,一个人进来了,单跳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不是本地人。
那个人找了一个角落,摆摊。
我过去了,半皮彩陶盆,我又叫不准了,也是奇怪了。
我上手看了,是真的,但是就是有问题,说不出来是什么问题。
五十万,我转身离开。
今天又冒出来一件,不是那个人。
我越是琢磨越不对,冒冷汗。
我回鬼眼当铺,想了又想,到多革青那儿,让他把昨天收那个东西拿出来。
我看,就是感觉不对,可是说不是哪儿不对。
“有什么问题?”多革青也开始没有信心了。
“你找机构,专家给看一眼。”我说。
多革青点头,说是得看看。
我回铺子,多革青拎着东西就出去了。
我也要等一个结果。
多革青快中午的时候回来的,拎着菜,进了我的铺子。
“喝一杯。”
看这意思,是有好事了。
多革青说东西是真的,极有研究的价值,他的那个五十万,被收走了。
而且在潘家园,又弄了一件,这真是少见了。
专业机构,多革青是到官方的。
那我就不用质疑了。
”到底是鬼眼先生,真得准。“多革青说。
其实,我还是感觉不太对,但是我没说。
喝酒聊天,多革青说,他得盯着点那边,那些东西有可能还要出。
我没有再多说,这个时候劝不住的。
多革青走后,我就出去走街,走胡同。
那八鼓之后,到现在也没有人接九鼓,看来真的是空鼓了。
如果是空鼓,打我空鼓的人是谁?
在精神上给我压力,那是什么地方不对了吗?
这让我想不起来。
简衫来了几次电话,问鼓的事情,她担心。
我也分析说,有可能是空鼓。
其实,简衫喜欢我,我是清楚的。
但是,现在叶秋晨阻止了简衫的脚步,叶秋晨一直跟简衫说,还爱着我。
我不会再搅进到叶家去了。
十月,李媚来了。
李媚说,到北京来办点事,过来看看我。
吃饭的时候,我问了李小河。
李媚说,还那样子,公子哥一个,以后有他苦头吃。
李小河在叶家是什么都没有弄到,也没有帮上叶家。
李媚这次来看我,也是有目的的,她问我,如果没有李小河和叶秋晨结婚的事情,我能不能和她在一起。
其实,这事到是没有多大关系,但是我和李媚家的背景是不相同的,李小河是第一公子,那是因为他父亲。
背景不同,很多都是不同的,我也清楚,所以我们无法走到一起的。
我只是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李媚也知道,这事就过去了,有点伤颜。
离开的时候,抱了我一下。
其实,李媚很好,但是我们不适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适合的,就选择离舍,不然痛苦加身,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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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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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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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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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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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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