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叫我:“哥哥,想什么呢?“
我看了小五子一眼说:“胡思乱想,今天你想带我去什么地方呢?”
小五子说:“锁阳城高尔山,看看辽塔。”
这座城,辽塔的风铃是全城都能听到的,尤其是在夜里的时候。
小五子开车,到锁阳城内城。
上山,古寺残破,寺门半掩,一个和尚坐在院子里念经。
驻足,无声的看了一会儿,往山上走,辽塔下,我坐下,听着那风铃声,我的上世,总是听着这风铃声入睡,这就是我的家。
不禁的想起我的父母,他们还好吗?
我的眼泪掉下来了。
小五子过来,坐下,靠在我的肩膀上,她没说话。
很久我站起来说:“走吧。”
下山,小五子送我回家,然后开车走了。
明天就是刺杀的时间了,我一直在想着,分析着,什么地方会出现问题。
我就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瞎眼于也不确定,说那些话,肯定也是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wWW.ΧìǔΜЬ.CǒΜ
这让我一直不安。
第二天,上班,中午,我给小五子打电话,有人接了,说人不在。
这小五子是三岛组的组长,这是执行任务去了,她也会到大屯火车站吗?
我不知道。
我太不安了,离开学校,去了大屯火车站,戒严了,我进不去。
我进了酒馆,不在戒严的范围内。
这样我的心会安一些。
两点了,我没有听到枪声。
两点半,有十几台车,从酒馆门口经过。
一切都结束了,那么安静呢?
我觉得出问题了,少拐子进来了,我激灵一下,他笑着,过来坐下说:“我知道,你会在现场的。”
我看着少拐子,我知道出事了。
我说:“你很优秀。”
少拐子说:“你也同样,别想着现在杀我,看到对面没有,你一动,‘砰’的一声,你就倒下了。”
我知道,有枪手对着我。
我说:“少拐子,你也是中国人,你……”
少拐子很恼火,打断了我说:“别跟我说废话了,你不想杀我吗?可惜,你还差那么一点点。”
我问:“你怎么做到的?”
少拐子说:“我根本没进站,中村也没坐火车。”
我让少拐子给敲鼓儿了,这一鼓儿是太精明了。
那个布店的老板,就是鼓点儿,我被敲上了。
那刘江一无所知,会暴露吗?
我说:“你很厉害。”
少拐子说:“其实,一切都并没有结束,我陪你喝一杯。”
我清楚,顾林和卢宏危险了,他们会在下一站下车,下车后,恐怕……
我说:“我不空跟你胡扯。“
少拐子说:“晚了,你去通知他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下一站了,你陪我喝完这酒吧。”
少拐子往外看了一眼,我知道,我要是不听话,今天就死在这儿。
我坐下了,喝酒,少拐子说:“我们是磕头的兄弟,我选择这条路,是我的权力,你选择你的路,也没有问题,我们的结果是不同的,不知道谁更惨一些。”
我沉默。
少拐子笑起来了说:“沉默是金,我攒钱呢?”
我说:“你太爱说话了。”
我知道,少拐子处在兴奋之中,恐怕回去,又要拿到钱了。
少拐子喝了一杯酒后,走了,得瑟着。
少拐子这一鼓儿,打得太是时候了,各种条件的存在,还有各种的分析,都没有偏差,才打出了这个鼓儿,我心都哆嗦了。
我出来,回家,等着。
天黑下来了,依然没有动静。
瞎眼于下山来了,我弄了酒菜。
瞎眼于说:“不用担心了,顾林和卢宏发现异常了,路途就跳车了,除了卢宏的脚受了点伤,没有其它的事情。”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瞎眼于说:“你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就不太好玩了,你要改变打鼓儿的方法,彻底的把人的鼓迹变掉,研究一种新的打法。”
我知道不容易。
瞎眼于走后,我睡了。
早晨起来,去学校,丁历就来了,说:“马主任,有一个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我说:“谢谢丁校长。”
丁历说:“那您就客气了。”
丁历走了,我看信,信被拆开过,虽然很精细,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
打开信,信中没抬头,没落款的,就写着:到欢乐园青园找青歌。
青园就是当时的青楼,青歌应该是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去过哪儿。
这信被打开过,丁历干的,应该是,丁历可是特务。
这个我去,还是不去呢?
送信的人,没有任何的信息。
这是套子吗?
我决定去,丁历会汇报的,然后有人抓我。
这封信就是一个套儿,如果是我们的人,不会这样做的。
我去了,找到了青歌,还真有这个人。
坐在里面喝酒,一杯酒没喝完,宪兵队的人就冲进来了,把我控制起来了。
我被抓到了宪兵队。
小五子随后就到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丁历给我下套,这信是他让一名老师写的,我知道是套,我来了,就是想陷害我,他说喜欢你,要得到你。”
小五子脸色都变了,问我:“他说过吗?”
我说:“有一次和他喝酒,他喝多了,说的。”
小五子对那些人说:“放人,把丁历给我抓回来。”
我被放走了,丁历被抓了。
我不知道结果,但是我很清楚,丁历是一个软蛋,承受不住蓬莱人的严刑,肯定会承认的。
那封信,我分析了,应该是丁历给我下的套,他是特务,可是一直没有什么功劳,在学校,他最大,可是他不敢得罪我,还得供着我,记恨我。
但是,他有这样的胆子吗?
果然是,信确实是丁历炮制出来的,是让一个学校的老师写的,那青歌可是一无所知。
这也是太愚蠢了吧?
这事琢磨着,不太对,这是有人要除掉丁历呀!
还有一只手的存在,在学校里吗?
丁历和那名写信的老师,从此在学校没有再出现,那名老师真是冤枉的。
丁历是特务,或者说是汉奸,这一招,玩得实在是不高明,把自己扔进去了。
就是说,这是一箭双雕,想弄丁历,也想弄我,这是一只无形的黑手。
这黑手来自何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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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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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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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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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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