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灵一下。
我把匕首放到背后,进屋坐着。
老头回来了,然后就弄酒菜。
少拐子过了十多分钟进来了。
进来坐下说:“下次换一个地方,到时候我会让人送信到你的茶铺子。”
我问:“这儿不是挺好的吗?”
少拐子说:“好象被什么人盯上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老头端着菜进来了,把酒摆上,说:“你们两个喝着吧,我在院子里看着。”
我看着老头出去,我说:“喝酒。”
我使了一个眼色,少拐子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
他说:“我准备离开这儿了,不玩了,太特么的累,还当我的土匪去。”
我说:“我也跟你走,几次了,差点没被炸死,如果我再玩也得死了,听说军统那边刚进仓一批武器,都是最先进的,在东面的仓库,这个仓库不大,偏远,守着的人不过二十来个人,他们把武器放在那儿,就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干他一家伙,我们就跑。”
少拐子说:“就定到后天吧。”
我点头,又胡聊了一气儿。
我把匕首拿出来,轻轻的放到桌子上,比划着,外面的老头儿。
我知道,老头儿在偷听。
少拐子突然一嗓子,喊:“老爹,进来。“
老头进来,有点紧张。
少拐子说:“你藏这个干什么?防身也不行呀,赶明儿个给你弄把枪。“
老头过来了,看了一眼说:“捡的,我老头子谁能把我怎么样?”
我说:“不喝了,我得走了,想起一件事儿。”
我离开后,就让秘书解涛带着两个人,把这个盯死了。
我告诉解涛,在第二次见到老头的时候,就杀掉。
我的秘书解涛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了,他也多多少少的知道,我是什么立场。
我坐在奉天街的一个小酒馆,坐在窗户前,喝酒。
这个世界如果安宁,那多好呀!
我想,白蕊到了后方,也应该是在工作吧?
我想不到,白蕊也是外党党员,大概这是国人都是一致向往的吧!
自己的国家,岂能让他人践踏?
可是刘山就是不抵制,我不得不随时就打鼓儿,现在交错小鼓儿,我打得还是应手得手的。
这一鼓儿,霓虹肯定要抢刘山的这个仓库,那些军火,是刘山准备再卖掉的,就是奉天十少之为,积累自己的钱财。
现在奉天十少也就那么两个人了,这是刘山的最后一次挣扎了吗?
两个多小时后,解涛来了,我告诉他,我会在这儿等着他的。
他进来了,我说:“坐下吧,陪我喝一杯。”
解涛坐下了,小声说:“做掉了,他进了奉天公府。”
我知道,那儿霓虹人在里面。
我点了一下头,做掉这个老头,我害怕他把我和少拐子的事情说出去。
果然,霓虹人当天夜里就下手了,抢了那个仓库的军火。
我正睡着,后半夜两点多,刘山给我打电话说:“马上到局里。”
我去局里,不少人来了,我进局长办公室,各处各科的头儿都在。
刘山说:“邵城,你带着一百人,各处各科的人归你调动,各处各科的头儿都得跟着,袭击奉天公府。”
这交错鼓儿是临时打的,急,快,准,稳,狠,就是抓住时机,但是自己保不齐的就会陷入其中。
安排完了,刘山让其它的人出去了,跟我说:“攻击时间就二十分钟,炮,手雷,猛打。”
我说:“局长,这事上面知道吗?”
刘山说:“我管他知道不知道?断了我们的财路了。”
我问:“怎么了?”
刘山说了,我愣了一下问:“真是霓虹干的?“xǐυmь.℃òm
刘山说:“是呀。“
我骂了一句,下楼,一百人,五台车,拉着武器,出去。
时间三点四十分,天即将要亮的时候,霓虹人绝对想不会,刘山会这么快就报复来了,刘山也是打过仗的人,知道怎么用兵。
我带着人到奉天公府,只是正门往里打炮,扔手雷,机枪配合。
这里是霓虹人的一个驻扎点,并没有多少兵。
二十分钟,这里已经是很惨了,我又让坚持多打了五分钟后,撤回去。
回去后,进刘山的办公室,我说:“没有死亡的,只有两个受伤的。“
刘山说:“告诉这些人,都给我准备好,随时等着霓虹人来。“
我回办公室,于小莉就跑进来了,问我:“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就打起来了呢?“
我说:“上面的命令,别问太多了,回去工作吧。“
于小莉走了。
我坐在那儿抽烟,心里痛快,但愿是霓虹再杀过来,彻底的就开始了对外战争。
然而,并没有,竟然是约谈。
这真是让我没有料到。
平静下来了,曾一又跑来了,进来说:“局长让我找你,到中和胡同抓人。“
刘山这个背后的情报组一直是没露面,这让我挺心忧的。
我和曾一,一个开一台车,带着三人,到了中和胡同,下车站在门前,我说:“曾大处长,我不和你抢功,你进去抓人,我打外围。”
曾一说:“这个功我可不敢要,您是局长的红人,我就是进去抓了,也不是我的功劳,今天我是配合的。”
我挥了一下,后面的三个人撞开了门,冲进去。
一会儿出来了,带出来一个人,三十多岁。
我问:“曾处长,这消息怎么来的?”
曾一说:“局长命令。”
回去,刘山告诉我,这个由我来审。
我问:“什么来头?”
刘山说:“审审再说吧。”
看来刘山是不想说,抓人肯定是有根据的。
审讯室,就我一个人,这不符合规矩,但是我局里的地位,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我坐下,点上烟,三十多岁的一个男人,我们的同志,这样死去的会有多少呢?
我脑袋转着,怎么把这个人弄出去,进军统里的人,想弄出去,可能性很小,但是有的时候损失会很大。
我正抽烟,解涛进来了说:“电讯科的富曼有事。”
我说:“怎么找到这儿来了?等我审完人的。”
解涛说:“她说有急事儿。”
我出去,走到走廊的窗户那儿,问:“什么事儿?”
富曼左右看看没有人,说:“保护好自己,这个人由其它的人想办法,这是电影票。”
她把票给我就走了。
我再进审讯室,这个男人开口了,说:“给我一根烟。”
我把烟给他,点上,我说:“说吧,不然生不如死。”
这个人抽烟,一直到快抽完了,说了一句话,当时我都有点发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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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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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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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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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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