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我被带进去,李冲就坐在厅里喝茶。
我到门口就跪下,连哭再爬的,叫喊着:“四爷爷,我可算找到您了,四爷爷,我的四爷爷……”
我特么的缺爷一样,到这儿来认爷来了,这是被逼的。
那李冲一下就站起来,愣了一下说:“把他给我拉住,拉住。”
我被两个人拉起来,一个一条胳膊的控制着我。
李冲坐下,看了我半天,问:“你谁呀?”
我说:“我是李群的孙子呀!北方那边没人了,我来找您,一直没找到,在德庆行给人干活,受尽了苦难……”
我还真就哭出来了,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
你说我上世不当演员,弄什么典当行呀?把自己的小命玩丢了。
李冲李王爷汗都下来了,让人松开手,让他们出去,门关上,让我坐下。
他问我:“你爷爷李群行几?”
我一听,有戏,看来这李王爷成了王爷后,根本就不尿北方那几支了,根本就没有走动。
我说:“行六。”
他的眼泪下来了,站起来,我也站起来了,他抱住了我说:“苦了孩儿。”
这李群行六的事情,恐怕不是家人,是不会知道的。
此时,李王爷是败落了,到是念了旧情了,如果他还风光着,断然不会认我这门亲的。
酒菜的就摆上了,喝酒,李冲李王爷,我的四爷,摇头,说:“现在一大家子,真没办法养活了,你跟着我,也是受苦,这是面儿撑着,迟早有一天就塌了架了。”
我说:“四爷,您也别急,别看那支儿没了,但是留有东西在北方,我去取回来,变卖了,就跟您这儿过,但是我您的副府,隔起来,我在那边过活,自然,这副府您卖我了,其实,就是给别人看,不是卖了,是我们一起过日子,你是我四爷,钱呢,你叫价,我给。”
李冲愣了半天说:“我这当四爷的,要你钱,这……”
我说:“我把钱给您,都给您,您这面子也过不去,副府您现在也是闲着,就当给我了,我给您点凿补,也不错。”
李冲想想,答应了,看来确实是过不下去了。
他对我的身份没有一点质疑,幸亏我特么的对北方历史,野史喜欢,了解一些。
李冲问我:“你那些东西能换多少钱?”
我说:“您说,副府值多少钱?”
李冲说:“不比原来的,世道也不好,你给七万大洋,也够我支撑门面到死了。”
七万,我心里哆嗦,你爷爷的。
那大包周说,季太监的东西最少值十万大洋。
我说:“那没问题,就这么定了,说走咱们就办,别夜长梦多的,四爷,我这就回东北去。”
我离开王爷府,冒了一身的冷汗。
我感觉自己真的跳到了大坑里了,这是我自己愿意跳的。
我马上就找大包周,我没有和他说李王爷的事情。
我说:“我现在去季太监那儿拿货,你两个时辰在胡同冯寡妇的小酒馆等我。”
我去季太监那儿。
他看着我,进屋了,我进去,把门插上了。
我坐下说:“我给你找到了,你的东西呢?”
季太监说:“我拿出来让我看看,我现在快八十岁了,打不过你的。”
我把包拿出来,六个摆了一排。
他看了一眼,拿起一个包,翻了一下,放到一边说:“剩下的你就拿走吧。”
我说:“你不打开看吗?”
季太监说:“不必了,我确定。”
这包上肯定是有记号的,只是我没有发现,他不打开看,恐怕这包要是打开了,他也能看得出来,这东西,我才不去拆开看呢。
季太监说:“你把我送到三朴村,离这儿五六里路,背着我去。”
我背着季太监,他身上一股难闻的味儿,但是不重。
四十多分钟,到了三朴村,一间房子,进去。
我休息了一会儿,季太监说:“屋子里,你挖,三尺深。”
我挖,竟然挖到了棺材。
季太监说:“打开吧。”
我打开,里面有东西,两件东西。
季太监说:“这两件东西归你了,一会儿我躺进去,你就盖上棺材盖儿,把我埋了,恢复到原样,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就行了。“
我愣了半天说:“不行,那是杀人。“
季太监说:“你这是做好事,将来连埋我的人都没有。“
我说:“我会来的。“
季太监说:“算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麻烦别人。“
这季太监也是太固执了。
我把东西拿了来,两个箱子里装着的。
季太监说:“回去打开吧。“
他竟然真的就躺在了棺材里,旁边摆着那个小包。
我真下不去手。
李太监说:“盖棺吧。“
我摇头,那季太监的眼睛竟然闭上了,我伸手摸鼻息,没气了。
我勒个去,吓我一哆嗦。
盖上棺盖,埋上,复原,我一直都是发毛的。
完事,找了一个大袋子,把两个盒子装里面,出来,门锁上。
这两个盒子不轻。
我一直是走小路,回到出租房。
那大包周肯定还等着我。
约好两个时辰的,这一折腾四个时辰都过了。
我听到了敲门声,立刻就把两个袋子藏起来,打开门,是大包周。
他进来,坐下问:“人家等急了,就先回去了。”
我说:“遇到点麻烦,东西今天没拿到,得明天后半夜去拿。”
大包周说:“也好,我就先走了。”
大包周走了,他喝得有点多。
大包周走后,我坐在炕上,把烟点上了。
我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的。
这刘德为和我师娘突然就对我那样了,有点奇怪。
这大包周是不是有问题?
我是质疑的,如果真有的问题,那就是坑。
大包周家里的条件不好,靠自己养着五口人。
但是我帮过他,救过他的孩子,不应该害我。
半夜,我才把一个箱子打开,打开后,时面是布包着的,包了三层,我很小心的打开,是凤冠。Χiυmъ.cοΜ
太漂亮了,上面的珠宝无数,这季太监是怎么弄到的呢?
我都傻了。
十万大洋是值了。
我半个小时后,才把另一个箱子打开,龙冠,更漂亮,尤其狼子迎顶上的那个大珠子,有鸡蛋大小,放着光亮。
看来这不只是十万大洋的事情了。
我放回去,心狂跳着。
这东西出手,容易丢命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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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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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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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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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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