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建设在于山路,建成在山庄内部可以供小货车和观光车通行的路,就花费了一百多万。
这还是在现在物价和人力都低,且这边普遍价格比城市更低的情况下,再加上晚间一些照明设施和土地的平整花费在200万以上。
陈斌赶到的时候,几个工人已经去了山谷里的散养场抓了一头大黑猪过来。
杀猪,放血,然后一个老人利落的操起刀开始分解猪肉,手起刀落可以说是干净利落,用行云流水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朱兴权和周坤,包括一些食客都在一旁看得啧啧有味。
当然女眷都去采摘蔬菜和瓜果了,围在这看杀猪的全是男人,男人至死都是少年这一点绝对没错。
“江老爷子,您这手法利索啊。”陈斌也凑了上来,赞许的说了一声。
老头子哈哈一乐,说:“那肯定,我年轻时就是杀猪的,不开店做生意的话还是能做屠夫。”
他杀完猪灌了些血肠,炖好了一铁锅的杀猪菜后把半扇猪肉抗上车就走了。
朱兴权诧异的问:“他不是这的工人??还是说你这里现在也干卖猪肉的行当了。”
陈斌轻描淡写的笑说:“人家是江副区长的父亲,经营一家东北杀猪菜馆,他的老乡父亲过生日今天把他的店给包下来了,不过今天市场上没太好的猪肉就找到我这来了。”
“说好了他负责杀一只猪,一半弄十个杀猪菜锅,剩的半扇猪肉就是他的酬劳,刚好可以拿回去给老乡们享用不至于砸了招牌。”
副区长的爹跑这来杀猪,那这关系不用说是特别的铁了。
南方的寒冬降温伴随着降雨的话,那绝对是湿冷得让人难受,在室外尤其风大的山上那就更是一个哆嗦。
陈斌被吹得有点凉赶紧带他们进了屋,一间带着东北大炕的包房很有特色,灶里柴火已经烧上了那种暖和带着干燥让人感觉很适适。
周坤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这还做民宿啊?”
“不让人住,就单纯吃饭而已。”陈斌摇起了头,笑说:“想来吃饭的话得提前最少一天预约,而且这里没固定的菜单住要吃鱼和鸡,这里是我妈在打理就当是打发时间而已。”
朱兴权问道:“不是也有杀猪嘛。”
“那总不能人家要吃个梅菜扣肉,就杀一整头猪吧,杀猪的话得看周末的时候人多才杀,要不杀了吃不完还得弄成腊肉什么的。”
山庄这边还在收尾阶段没正式宣传,饶是如此口口相传的情况下还是生意做起来了,普通的时间段里一天起码有十桌,到了周末是二十桌起步,有时候一爆满还只能临时摆出桌子。
都是亲戚朋友互相介绍,不少是省城那边慕名而来的,吃完了还得买些土特产一起带走。
这年头还没公众号,没有微信群一类的东西,所以只能买一个会员系统,有人来了就注册个手机号,山庄这边有活动比如杀猪杀羊什么的就发个信息通知一下。
宣传是不是太用心,甚至外边都没买广告,也自然而然的运作起来了。
大锅里的杀猪菜是主菜,再炒几个野菜,炒个鸡肉炖条鱼就格外的丰盛,平时其实很少喝酒的朱兴权也带来了一瓶有年份的老酒。
推杯换盏间,周坤先开了口:“陈老板,你真的不打算竞争了?”
他没办法不好奇,事实上马群东,许信阳等人谁不好奇。
毕竟许信阳完成完全控股的话,首到其冲受威胁的就是陈斌这个二股东,在所有人看来陈斌才是最应该争取的人,说难听点即便收购不了也得搞破坏,不能让这5%的股份落到许信阳的手里。
现在的陈斌可不是小鱼小虾,完全具备和许信阳或者富顺马家稍微掰一下手腕的实力。
陈斌笑说:“探我口风啊,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过富顺马家和许信阳正面交锋的话很精彩,我和马家关系还行就不想参进去。”
“行,那我不打听。”
周坤眯着眼笑道:“你陈老板一向厉害,我相信你怎么着都吃不了亏。”
陈斌白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价高者得,我要是一头杀进去的话,三国大战把价格哄抬起来,大家头破血流最高兴的是你周老板。”
“我可没许信阳,或是马群东那么财大气粗,这冤枉钱就让他们去花吧。”
周坤珊笑道:“我可没那意思,正常的买卖而已,就是觉得马家的把握不够大,所以有点替你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看戏不就好了。”
陈斌一退出就变成马家和许信阳的正面交锋了,要说马家横插一手只是为了恶心许信阳可不一定,如果拿下周坤手上的5%当敲门砖的话许信阳也会慌。
要知道同为老牌地头蛇,富顺这些年的发展比龙宫更好,人家是遍地开花的家族企业,这边就许信阳一个孤傲的掌权者,所拥有的人脉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再一个还有马三爷这累不在广城混,但同样有钱有势的家伙存在,真斗起狠来许信阳是绝对会被压一头。
有了敲门砖,马家就可以大发神威了,以他们的人脉肯定和其他股东也能交好,加上和陈斌的关系一向不错,没准会如虎狼之势真的一举入股东弄集团。
“哎,说是这么说,心里忐忑啊。”周坤一咬牙,说:“陈老板,要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就好了,我之前想过1700万出手都没谈妥,这次要是能高于2000万的话,我送你台跑车。”
“这么大方!”
陈斌一想就知道原因了:“你是怕马群东和许信阳互相拱火,最后玩脱了一拍两散???”
“那是肯定的,我现在晚上都睡不塌实。”周坤不禁苦笑着。
2500万的价格是很高不假,但在他看来有点虚高,即便自己的股份重要性很大,但开到这样的价格应该说没什么诚意了。
风光了半辈子的周坤几乎没什么资产,夜总会这种生意就是个空壳子,风险很大也不是什么实体,租期一到随时给你打回原形。
现在周坤和老婆孩子也就挤在一个两室两厅的老房里,另一个资产就是那台皇冠,他老婆是家庭主妇开的还是电瓶。
这5%的龙宫股份是不断增持而来的,可以说是他唯一的资产,如果出现半点问题的话那就惨了。
换言之对他来说也是最好的机会,赶紧脱手套现保平安,要不等许信阳收购别人的股份完成控股,到时候他的下场肯定比陈斌还惨。
“他俩狗咬狗咬的那么厉害?”陈斌都有点诧异了。
“吵得都快动手了。”周坤苦笑道:“富顺和龙宫就是八字不合,放在一起哪有好好谈的可能,所谓的2500万我都觉得是气话了。”
对周坤来说,2000万出手就烧高香了,价格再高他反而心虚得不行。
华丽远不如实际,就像这一次马家和许信阳把价格抬到了2500万,说的和闹似的不成交那就是一句屁话。
这一次协商不成,双方会约再谈第二次,问题这第二次是猴年马月,要是一拖好几年的话周坤就傻眼了,等于最后是把他给坑了。
陈斌眯着眼看着他,说:“周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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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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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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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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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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