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是被奸人害死的,即便我妈不说,我也会替他讨回个公道来。
而且从六婶的描述来看,陈六明显不是阴邪上身,至于到底是不是被对方用打小人的招数害死的,我还得深入了解一番才能得出结论。
我问了六婶开发商的来历,六婶说开发商是宏宇地产,是前几年才新建成的地产公司,经营范围不在华南市内,而是在华南市周边的几个小城镇。
据她所知,这一间地产公司规模不大,但基本附近的几个小城镇的拆迁项目,全都被他们给承包了。
但凡是和他们接触过的拆迁户,事后都闭口不提拆迁赔偿款数目。不配合的,也都和陈六的下场差不多,无缘无故的被突发“大病”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忍受不了选择跳楼自杀。
好家伙,这个宏宇地产胆子够肥的啊,敢在特殊部门管辖的范围之内搞小动作,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是说背后有人在撑腰?
想了想,我问了六婶,问她能不能安排我跟开发商的人见上一面。
她面露为难之色,倒不是怕我见到对方之后临阵逃脱,而是担心我直接出面,容易被对方记恨上,从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胖婶,您就放心吧,我本领虽然比不上爷爷,但不至于给他老人家丢脸。”我笑了笑,让她尽管放心。m.χIùmЬ.CǒM
六婶点了点头,告诉我按照开发商给出的日期,他们最迟明天就会找上门来。
我妈一听,也是干脆,立刻就让我跟六婶回去,好好的会一会这个宏发地产。
他们家就在华南市不远的朱砂镇,坐车过去也就两三个小时。我本想让卢晓媛先回去,我跟六婶过去一趟的,可卢晓媛死活不肯,说什么她好歹也是道上的人,遇着事了,不能坐视不管。
其实说白了就是闲不住,想过去凑凑热闹。
她嚷嚷着自己是道上中人时,还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不少,生怕我妈听不着似的。
我妈又哪里听不出她的意思,知道卢晓媛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让我妈渐渐接受我干这一行。
毕竟她以后的儿媳妇都是在道上走的,她总不能也拦着吧?
我暗中冲着卢晓媛竖起了大拇指,夸赞她聪明,下一秒,我妈杀人般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
迎着我妈的白眼,出了家门,我们在楼下打了辆车,直接就往朱砂镇赶了过去。
等到了六婶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在她家我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阴气盘踞的痕迹,转而我又让陈虎带我到厂房是转悠了一圈,可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看样子对方并不是什么道术高深之人,只能用类似打小人的不入流手段,威逼恐吓他人。
暂时没什么发现,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就决定先好好休息一晚,等明天对方上门来了,再好好会一会他们。
结果到晚上的时候,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面?!”
卢晓媛脸颊羞红,站在浴室门口死死地拽紧浴袍,盯着我,羞愤难当,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她刚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溜溜的,双肩上还沾着水气,白里透红,极其诱人。
香艳的一幕,看得我傻愣在原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鼻腔内更感觉有一股热流在汇聚,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
原来六婶他们误以为我和卢晓媛早就确定了关系,顺理成章的,就把我们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里面。
事先我并不知情,把行李交给卢晓媛之后,就跟陈虎出去查看厂房了。等晚上回来推门进房,恰好就碰见了这尴尬香艳的一幕。
“陆鸣!你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都挖出来!”
“咳咳,意外,纯属意外,我这就出去。”
出房,关门,一气呵成,我背靠着房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难免浮想联翩。
陆鸣,你可是正人君子,也见惯了大场面,稳住,别丢人!
话是这么说,我越是这样安慰自己,刚才的一幕越是在脑海当中闪过,令我不知不觉体内酸疼起了一股血气。
但好不容易稳定下血气,我再去进去的时候,卢晓媛已经穿好了衣服吹干了头发,正坐在床沿边上,脸上冷得能冻死人。
卢晓媛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知道这是误会一场,但一想到走光被我碰着了,还是忍不住气打一处来,抓起枕头就往我身上打,看样子还准备把我的衣服都一并扔到客厅去。
我好说歹说,连连求饶,可算是逃过了一劫。
六婶之前为了填补厂房欠下的外债,早已把原有的房子卖空,现在这间房就只有三个房间,她和陈虎各占了一间,剩下来的这间还是当初陈六睡的。
好在我和卢晓媛都不在意那些顾忌,只不过这是我和她真正意义上的孤身寡女同处一方,又加上刚才的尴尬,一时间气氛难免有些暧昧。
“那啥,我要是出去睡客厅的话,被六婶碰着了,传到我妈那儿去,估计我又得被狠骂一番。”
我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摆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实则嘴角流淌的口水,早已经出卖了我心中的真实想法。
我目光总是忍不住在卢晓媛和床铺来回移动,心脏更是砰砰直跳,激动的不行。
这可不是我猥琐,毕竟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和卢晓媛的关系就差最后一层纱没戳破了。
眼下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
“呵呵,你想得美。”卢晓媛冷笑,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将枕头和被铺摆放在了地板上,“今晚我睡床,你睡地板!”
“晓媛……”
“不睡就滚蛋!”
“……”
行吧,睡地板就睡地板,好歹也算是跟美女独处一室,总好过去睡客厅。
夜深人静,卢晓媛睡不睡得着我不清楚,反正我是辗转难眠,老是想到些不该想的东西。
到后来,我不得不念起了静心咒,才好不容易抛去了杂念,安然入眠。
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咿咿啊啊的声响吵醒,迷迷糊糊一看,发现声音是卢晓媛发出来的。
刚开始我还没太在意,因为她说梦话了,直到她传来一声酥麻的嘤咛,我脑袋嗡的一下,体内血气瞬间翻腾。
卢晓媛,该不会是在做那种梦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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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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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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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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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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