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琼楼!别惹怒本王!”
月挽卿轻啧,小声嘀咕:“王爷,他们有的我也有,看看又何妨?”
不就腹肌吗?她有人鱼线!
正得意着,背脊猛地一阵发凉,她当机立断转身:“王爷,下官不看了!”
什么叫视线能杀死人,这就是!
站在门外没去凑热闹的白叶礼,颇为有趣地打量着众臣凝固的表情,感觉今天真是得到意外惊喜。
“哥哥!”
听到这声音,白叶礼笑容收敛,原本被他警告的白芷溪已然下马上前,不等白叶礼阻止,直接好奇地冲了进去。
“他们在看什么?”
为何一群人都围在一起?莫不是月琼楼伤了人?
想到此,白芷溪推开面前挡路的士兵。
“啊!”
她的叫声,如同一根尖锐的银针,听的人们振聋发聩,也喊的床上的吴良,恢复了理智。
他暴戾阴鹫的脸上闪过是一抹阴笑,随即一转头,就看见一群人震惊的望着他。
当下,什么激情全部消退,他拽着月琼玉头发的手一松,昏厥的月琼玉就脸朝床,已经晕了过去。
“吴……吴良!你推脱不去围场,原来是在这同别的……男人,行苟且之事!”
秦以寒气的浑身颤抖,尤其看到白芷溪那鄙夷嫌弃的模样,只觉得血液倒退,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作为朝臣,他自然知道吴良喜好男色,平日他也不会去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偏偏他想在使臣面前博取好印象,捂脸就给他送上这么一份大惊喜!m.xiumb.com
纵使吴良平日嚣张,自己行那事被一群男人围观,而且他还和月琼玉保持……他脸皮再厚,也涨红了脖子。
“下官……”
“闭嘴!赶紧把衣服给本太子穿好!其他人都给本太子出去!全滚出去!”
秦以辰怒不可遏,起的忍不住挥手赶人,谁知明日里精明的朝臣,头一回见到这种事,冲击力太大,愣是一个没动。
其中一名还被秦以辰扇了一巴掌,结果就是捂着脸,瞪着吴良,脸上仿佛再说“原来男人还能这样”,全然一副打开了新世界的惊讶模样。
月挽卿是好奇的要命,奈何秦以寒的脸黑如锅底,她连余光都不敢看。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吴良穿好了衣服,顾不得床上的人,猛地跪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您同大人们怎么会来这里?”
秦以辰还以为他要认罪呢,冷不丁来这么一句,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伸腿就去踹吴良:“此话应当本太子问你!你为何会在郊外院子,同……他苟合?”
他扫了眼半生不死的月琼玉,嫌弃地半捂住脸,没能叫出月琼玉的名字。
吴良生性风流,又见围观的人,很多都是太子党羽和将军府这边的人,刚开始被发现的心虚,如今也稳定下来了。
不过他还是觉得奇怪,这地方是郊外,他们今日不是去围场比赛骑射了?不应该在这里啊。
“回太子殿下,下官也是赴约……”
他想了下,还是决定如实汇报,毕竟也算是自家人,总不能乱说吧。
再说了,是月琼楼勾引他在先,深究他也有证据。
如此想着,本就不害怕的吴良停止了腰杆,就要站起来。
他那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当即看傻了白芷溪。
“没想到北冥国民风,竟是如此?”
她内心的震惊,完全不亚于这群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回头一看,就见秦以寒伸出的手依旧还没收回去,就好似放着月挽卿继续偷看般。
两人站的很近,月挽卿身材娇小,几乎是被秦以寒圈在怀里。
白芷溪看看床上的男人,又看看月挽卿,焦急地跺脚。
难不成他们也是这种关系吗?!
她越想,心中越惊,立马冲上前,试图拉住秦以寒,让他迷途知返,谁知秦以寒见她冲过来,侧开了身。
白芷溪扑了个空,撞到了白叶礼的肩膀上。
“啊!”
白芷溪吃疼,那边月挽卿望着近在迟尺的俊脸,内心也尖叫一声,赶忙扯开两人距离。
她这副动作,在白芷溪眼里,就是欲盖弥彰。
“哥哥!我们此次的目的您可别忘了!”
不能在拖延时间了,当务之急,她应该主动出击!
他们此次前来,其中一件事就是和亲,她也是一门心思冲秦以寒来的,白叶礼是知道的。
见她拉扯自己,白叶礼微蹙眉头,没回答,反倒看向屋内:“太子殿下,不知此事,你要如何处置?”
秦以辰脸僵住,机械般转头看向白叶礼,喉咙就跟塞了棉花被卡主,半句话憋不出来。
他今天在使臣面前,颜面无存!
“吴良你玷污了使臣和小公主的眼睛,罪该万死!”
秦以辰忍不住用力踢打吴良,吴良心里不爽,却也不敢反抗。
捂头之时,他也注意到了门口站着的四个人,其中见秦以寒护在怀里的人身材娇小,很是熟悉,脑袋快速反应,猛地站了起来。
他是习武之身,身材高大,直接站起犹如一头猛虎出山,吓了众人一跳。
月挽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戾气直逼而来,丝毫不慌,反而自己转身惊恐地看向吴良。
“月琼楼?”
见到那张让他朝思暮念的脸,吴良脑中犹如烟花炸开,满是硝烟。
他的脸几近扭曲:“你不应该在我的床上吗?为何在此?”
他说完,就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指着月琼楼破口大骂:“月琼楼!是你设计陷害本官!”
“太子殿下!是月琼楼约下官到此见面的!”
“吴良,你给本太子看清楚了,究竟是月琼玉约的你,还是月琼楼?!”
秦以辰嘶吼一声,将床上昏迷的月琼玉一脚踢翻,露出了那张脸。
月挽卿刚想看看月琼玉的惨状,秦以寒握紧她的手臂,猛地一拉,直接用宽大的背影彻底挡住她的视线。
“……”小气吧啦的。
吴良看到月挽卿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立马面朝秦以辰跪下。
“太子殿下!约下官来此的就是月琼楼,但不知为何,中途被换成了月琼玉!屋内漆黑,下官也没看个仔细……”
“不过下官有证据,是月琼楼约下官来此的信件!”
他说着,匆匆忙忙将信件拿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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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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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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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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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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