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是个大败笔,就提前把他先给制住了。
现在好了,她和马都被秦以寒控制住了,就不能按照计划进行了。
秦以寒挨骂的有些猝不及防,咬牙:“月琼楼!”
他好心救他,月琼楼却骂他扫把星!
这个白眼狼!
眼看城门就在眼前,院子也不过一里内,月挽卿如何能甘心!
月挽卿咬咬牙,望着被安抚好的马,指缝间私夹着针,往马儿身上扎去。
又是一阵响亮的马鸣声,月挽卿尖叫一声,借机会拉住缰绳,马头对准城门,身体没稳住,脚下踢了下马肚。
方才被稳住的马儿当下不听使唤,朝着郊外而去。
“王爷!您先下去,若继续待着,这匹疯马怕是会让您受伤!”
她稳住身体,俯下身将近贴合马背,勒紧缰绳,想要夺回主动权。
方才她就没能及时稳住马儿,秦以寒也是驱赶马匹,在同白叶礼的配合下,才跃上她的马匹,怎么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放手。
“月琼楼,你若真有本事,方才干什么去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气势,像是在指责她先前就在逞强。
月挽卿听这话意思,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她只能狠心再次扎了马儿一下,然后故意晃动身体,不断撞击将她护在怀中的秦以寒。
见她又乱动,秦以寒眉头紧蹙,下意识伸手,紧紧扣住她的纤腰。
他这一举动,迫使月挽卿不得不紧贴着他。
感受到她腰肢的柔软,秦以寒不自在地僵硬了身体,月挽卿却利用视线死角,快速在马背上下小动作的同时,两手将马儿行驶方向的主动权给抢了回去。
虽说秦以寒另一只手还拉着缰绳,可现在马儿却依旧朝她想去的方向在狂奔。
秦以寒垂眸,注意到月挽卿脸上快速闪过的得意,呼吸一滞。
“月琼楼,你究竟要做什么?”
“下官只是想稳住马匹,还请王爷全权交付于下官,下官一定能解决。”
她已经再三重复这种类似的话了,秦以寒根本听不进去。
但这次情况不同,她说完后,秦以寒握住缰绳的手,略微放松。
月挽卿惊喜的同时,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就见那双寒潭般幽暗深邃的凤眸,带着审视和质疑。
她赶忙将头低下,就怕被他发现端倪,将指缝的银针收起,眼看院子越来越近,她心中欢喜,就在马儿即将撞上院子大门的前一秒,成功勒住缰绳,稳住了马儿。
月挽卿心中得意,回头朝秦以寒灿然一笑:“王爷,您看,下官做到了!”
她这副模样,就像是问他要讨赏的黑猫,狡黠中带着骄傲,还有几分他看不清的神秘。
她樱色的唇笑容几乎快裂到耳根,就似完成了天大的事般,高兴的不能自己。
想到方才她的唇扫过他的下巴,即便紧急时刻,他依旧记得了那柔软的触感。
黑眸加深,秦以寒别开头去:“算你命大。”
月挽卿颇为得意地晃了下身体,快速扫过院子,眼轱辘着转,看起来就不想在打好主意的。
可惜秦以寒收回了目光,并不能看到这一幕。
月挽卿竖起了耳中,没听到有太大的动静,正要下马,秦以寒握紧她的腰,给她揽腰保下马。
“啊!”
月挽卿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秦以寒个疯批要教训她了,结果谁知他竟然动作小心地将她放在了地上,好看的剑眉微蹙,奇怪地看着门。
他武功高强,听觉肯定比自己好!
月挽卿想着,拍了下马儿方才被她刺的点,就见马儿下意识惊恐,马头一歪,竟然直接转开了紧闭的房门。
这下屋内的声音,算是传了个清晰。
月挽卿忍住激动,面露羞涩,微醺着脸颊口齿不清到:“王爷……那个……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话是这么说,听到堂屋内的喘息声,她目光忍不住往里面瞟,面露疑惑:“嗯?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像美娇娘的?”
秦以寒几乎下意识就要说她无耻,可他听力好,听得更清楚。
那一阵一阵的声音,分明就是两个男人!
顿时,他脑中仿佛炸开了锅,望着面露红晕的月挽卿,竟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
见他发愣,不配合自己,月挽卿咬咬牙,抬头看向前方,就见白叶礼和秦以辰等人都追上来了,心中大喜,也不催他赶紧去里面揭露真相。m.χIùmЬ.CǒM
来的都是男人,大多数又是武将,见两人站在一家门口不动,月挽卿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下觉着奇怪。
“寒王,月大人,你们可有受伤?”
白叶礼首当其冲上前,打量着两人,就听到屋内一阵高亢的叫声,听得他迈出的脚步,就这么缩了回去。
他面色不解地歪了下头,特地多听了一会儿。
下一秒,他意味深长的望着秦以寒有些木讷的模样,笑的格外暧昧。
他最纠结的时候,碰上这种事,当真是缘分那……
秦以辰可没听出不妥之处,只听到里面惨叫一声,当下带了人马要冲进去:“莫不是里面在行凶?来人,跟本太子进去救人!”
说着,秦以辰拔出佩剑,直接撞开了月挽卿和秦以寒,警惕地朝着屏风后走出。
月挽卿都快给太子鼓掌了,暗叹这才是中国好队友,不像秦以寒,就这种小场面,他竟然被吓傻了?
秦以辰本就想表现,身后那么多文武百官在,当下他看准屏风,一脚给踢倒。
屏风后,乃是大床幔帘,其中两人身影叠在一起,是个人都知道在做什么。
秦以辰错愕不已,幔帘后两人视若无事,反倒越发激烈,一只手扯住了幔帘,就见那原本遮羞布,被活生生扯下,而后面的两人,也露出了真面目。
“月琼玉?吴良?!”
遮羞布被扯下,所有人都看见了两人以一种羞耻的姿势叠在一起,吴良还暴力地抓住了月琼玉的头。
两位都是习武之人,身材自然不似女人般柔弱,反倒都是块块肌肉一览无余,冲击力十足,秦以辰当下黑了脸,剑都落到了地上,感觉自己的眼睛快瞎了。
月挽卿见他如此,心中暗叹变态身材还是不错,正想着多瞧几眼真人决斗,眼睛一黑,多了一只手。
“王爷?”
“月琼楼,你不准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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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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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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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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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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