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也久了,事件也平淡了,我觉得发声说点东西,应该有人能听进去些。
那就,先说个不重要的吧,关于我和潘航一起去海边度假的事情。
真实情况就是我带我自己公司的员工去度假。至于为什么就潘航被拍了?那是因为我只带了他一个人,那又要问为什么就带他一个呢?(沉默……叹气……)当然因为他有艺术家的通病,非常的(嫌弃)神经,也很难搞。才华也那样吧,可是脾气非常不好,还特别喜欢罢工,又不真能开了他,迫于无奈,只能卑微的带他放松心情去。
在此,我拉个广告,youngs求贤若渴,诚聘优秀、温和、爱工作的摄影师,薪资福利优越,当然不仅限于海边度假这种无聊的假把式。
我知道,现在这个网络社会,口说无凭,所以,我想我这样说会不会没人相信我说的话,我得拿出点什么东西来,最后突然想到了让那家酒店给我们写了个证明,(拿起一张a4纸)给你们看看啊,今年三月的开房记录中,度假的那两晚,我周漾住的1102,而潘航住的是1305,差两层,真要是串门,那还有点距离。
信不信由各位,哎,我知道这件事解释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字幕:知道没意思还去兴师动众的开证明?)
ok,我们在说第二件事,说我在工厂里打人。
呃……没错,的确是我先动手的。
我记得应该是十年前,闪了那人两个巴掌吧?那篇爆料写的我好像会降龙十八掌,那确实是夸张,不去写武侠小说都可惜了编料的人。
但是我的两个巴掌换来的是我的左胳膊骨折,我还因此打了两个月的绷带,我有住院记录,至于那个被打人能不能拿出验伤记录,我估计应该是没来得及,毕竟巴掌印等到了医院可能就消了。
怎么讲呢,只能说,那个时候我的打架技术可能不太好。
那至于我要不要向那个被打人道歉,我觉得这就是我的私事了。在我的理解范畴,如果我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都说一遍的话,先道歉的肯定不应该是我。
总之,关于这件事呢,我就在这严正声明:打人肯定是不对的!你们看我自己不就是报应不爽么。
好了,那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了,轰轰烈烈的d先生。
我还是凭着有证据先拿证据说话。
(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上面的申请人是我周漾,我盖住了后面的名字因为我不想曝光素人,d先生就是这位丁某某,而周某某是我的儿子。这份报告的最后结果可以证明两人不存在血缘关系。
网上所有关于我本人的‘小三言论’全是造谣,我会追溯法律责任。
我和丁先生就是普通的合作伙伴,那关于d先生和他前妻之间有些什么矛盾,这是他们的私事,我也完全不知晓。
婚姻这种事情太复杂了,我劝大家也就吃吃瓜,打打酱油,能放台面上说的十之七八都是假的。
至此,网上关于我的一些八卦言论我都回应的差不多了,虽然我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很重要(字幕:海边度假的辟谣确实不重要),我本人都可以承受,但是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有家人,他们会因为我的原因受到一些误解和骚扰,所以,我还是选择当面陈述这些事情。
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阖家幸福,梅雨季节要来了,家里的衣物要注意防潮,youngs的成衣袋里都会有防潮剂,你们可以把他挂在衣柜里。
最后这句是打广告,(拍手打板)好了!大家下次再见!”
周漾的这次发声不出意外的又一次上了热搜。
可是后来却意外的发现这次的热度持续时间并不长,觉得意外的原因并不是澄清的热度不够,而是澄清之后的发酵并没有延伸下去。
这其实是件好事,没人愿意成天到晚的被一群人绑在火架上烤。
事实也证明了很多的吃瓜群众也不喜欢反复洽烂瓜,没有黑公关的推波助澜带节奏,很多话题大家也只是愿意了解一下便结束了。
“当初那几个黑号,这次都没有什么反应吗?”周漾对着会议上的几个人问道。
“很奇怪,一片风平浪静,国泰民安,”钟小蓓说道,“今天有个号竟然还在呼吁人们要爱护环境。”
确实有些反常,这几个月只要是关于周漾或者youngs的任何边角新闻,有几个账号基本上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现在周漾直接露面了,他们连屁都不放一个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潘航不屑道,“这也就更加印证了,之前的节奏是有人花了钱了。”
“那这次为什么不花钱了?”周漾挑眉道,“没道理啊,已经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了,如果这时候再被我们翻盘了,那他们的沉没成本很高啊。”
钟小蓓问道,“会不会是害怕被告啊?”
周漾皱眉想了想,摇摇头,“不太像,这些mcn机构很聪明的,扣扣字眼,钻钻空子,毕竟维权上诉这种事情,费时费精力,很多人怕麻烦都懒得告。”
潘航问道,“那你觉得他们这次为什么会放过你?”
周漾沉思了一会,叹了口气,“不知道。”
“那就别想了,”钟小蓓拍了一下桌子,不耐烦道,“前段时间光是处理这些破事已经耽搁了好多正事了。咱们新厂的规划早就结束了,要不是这段时间一直下雨,都已经能动工了。别在跟网上这群无聊的人缠缠绵绵了,我还等着今年年底能把赶紧把旧厂给替掉呢,一厂的出产率才到二厂的40%,再这样下去,不用操心别人的沉没成本,咱们自己的成本就能把咱们给活埋了。”
周漾点点头,“有道理,今年情况特殊,很多行业都不好过,我们管不了别人在网上发泄,总可以要求自己,保持乐观、积极的态度努力工作,做好自己最重要。”
一帮人又把近两个月的订单、成本以及流量数据放一起分析了一下,确定了今后的主要工作计划之后,便散会了。
会议结束后,周漾特意把潘航留了下来。
潘航有些茫然,防备的问道,“不会是这么快就要问我要下期的主题吧?”
周漾笑着看着他,摇摇头。
“那干嘛?”潘航也看着她,见她面色红润,笑容嫣嫣,自己突然有些不正经起来,“周总前两天才向大众辟谣了咱俩的关系,现在又想以身犯险了?”
周漾对他这种放荡不羁的说话方式已经很免疫了。
她面色未改,声音还透着些许兴奋道,“我在想,我们可不可以再找一个新的引流方式。”
“……”潘航眨眨眼,实在是没料到她一副神采逸致的表象下竟然在考虑这么正经的事情。
他问道,“啥意思?展开说说?”
周漾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解释道,“短视频能引到流量的前提是新鲜感,但是我们已经坚持两年了,这两年,市场上同质化的内容呈现野蛮生长,迟早有一天会饱和的。
而且任何网红都有其生命周期,就算长成天仙也有让人视觉疲惫的一天。再加上,这段时间咱们的曝光也有些过量,我觉得已经开始有人厌烦了。”m.xiumb.com
潘航皱了皱眉,“那你想干什么?”
“你认识搞产品技术的人吗?”周漾舔了舔下嘴唇,“在持续稳定的内容输出之外,我想搞点新鲜的。”
潘航用几分钟的时间简单听取了周漾对于‘新鲜的’解释之后,有些难以相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把咱们那个用户量不足一百万,日活还不到十万人的app给盘起来?”
youngs除了在tb、jd这些大电商平台设有网店之外,自己还有一个单独的app,当初也是丁朝东找了几个熟人一起做出来的产品。
在youngs自己的这个app里,用户除了可以直接购买衣服,还可以根据自己的身形定制设计。
“我想加一些影像、设计和科普功能,之前虽然也有一点,但是做的太毛躁了,”周漾说道,“我们可以通过一些摄影素材来让这个app更加丰满一点,最好能直播一些定制衣物的制作过程,让用户看到后直接线上互动,建立情感,提高用户活跃度。”
潘航看着她,突然间觉得,在工作状态下的她非常的有活力。
对于生意这块他懂的不多,不过在商界娱乐界混了这么久,确实也认识不少大咖,他耸耸肩,“我一会去找找人商量一下。”
“好!”周漾满意的点了点头。
周漾说完就低下头开始工作了,潘航在那坐了一会,又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原地踌躇了几下,上前了一步走到她面前,问道,“我听说……沉沉前几天被幼儿园里小孩欺负了,我都不知道,没事吧?”
周漾头也没抬,回答道,“还行,没啥事,昨天周小沉还特意跟我说,那天和他打架的同学跑去过跟他道歉了。”
“哦?”潘航道,“那然后呢?”
“然后……也就没怎么了,”周漾轻笑了一声,“小孩子么,没什么仇什么怨的,沉沉也跟那小孩道了歉,两个人现在又好的跟亲弟兄似的。”
潘航点了点头。
周漾还在低头工作,他杵在那里,时间久了,有些……奇怪。
犹豫了一会,他又开口道,“周漾,有件事在我心里藏了很久了,想问你,又怕你会介意。”
周漾不太在意,“什么事啊?”
潘航:“是关于沉沉的爸爸……”
周漾顿了顿,她抬起头来。
潘航继续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周漾懵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这事说起来很复杂,想了一会,还是选择简单的答案,“已经过去了,我和他现在的生活都跟十几年前差别很大,大家都moveon了,我也不想去纠结过去的事情。”
潘航紧接着追问,“那沉沉呢?”
“沉沉……”周漾的脑子里闪过不少想法,可最后也都无疾而终,她叹了口气,尽力把话题说的轻松,“他似乎还挺喜欢这个叔叔的。”说完,周漾用笔指了指潘航,“他觉得这个叔叔要比你潘叔叔好很多。”
“……”潘航的嘴巴瞬时就气歪了,“他懂个p?我这么英俊潇洒,独树一帜。”
周漾耸耸肩,“他跟我说潘叔叔有些奇怪。”
“那是他太年轻!不懂欣赏!”潘航又暴躁起来,“tooyoung!toonaive!”
周漾笑了笑,“那是因为别人比你温柔好不好?哪有小孩子喜欢死气沉沉的一张脸。”
潘航:“气死我了!”
周漾又笑着摇了摇头,附身继续开始工作。
潘航气了一阵之后,又开始在这个空荡的办公室里尴尬。
“哎!”他直接戳了戳周漾的脑袋,问道,“你对那人真的没有旧情?”
周漾有些无奈,她放下手里的工作,“哎,潘导,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下个星期要去北欧,顺便去北极玩玩,”潘航朝她仰了仰头,语气霸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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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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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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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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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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