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被刺中了后背,惨叫一声滚到了旁边,白芷又愤怒又耻辱,已经疯狂的毫无理智了。她举着刀冲着我刺了过来,我急忙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躲。她一刺不中,举刀再刺。

  这个时候,保镖们已经冲了上来,拦着她不要刺到我,也护着我不要受伤。大家乱做一团,白芷被保镖们的举动刺激的更加愤怒了,她尖叫着开始无差别攻击,幸好保镖们身手矫捷,及时的退让躲避,才没有受伤。

  混乱之中,突然又冲进来几个人,有人上前一步抢过白芷手中的刀,争抢的过程中刀意外刺在了她的脸上。

  “啊!”白芷一声尖叫,那人一脚将她踹倒。我扶着旁边的保镖站了起来,定睛一看,那不是贺沉渊是谁?

  “贺沉渊!”我大喊一声,声音里不觉带着浓浓的哭腔。云卿冲了过来抱住我,颤声问我有没有事。

  贺沉渊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他扯着白芷的头发狠狠的压在地上,对着后面的人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绑了她!”

  他带了好几个保镖过来,那些人见状纷纷上前,毫不犹豫的绑住了白芷。白芷又踢又叫的喊:“我是白家的大小姐,你们谁敢碰我!我让我爸爸、啊!”

  沈辞上前,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

  “闭嘴,大舅舅就是被你们母女给害成这样的!你还有脸叫他!”wWW.ΧìǔΜЬ.CǒΜ

  我的天,一向温文尔雅的沈辞,竟然会动手打女人?我惊讶的忘了身上的疼,扭头看向云卿,只见她一贯温和甜美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残忍报复的快感。

  这、这白家,到底是什么虎狼之地啊?!

  贺沉渊冲了过来,将我抱住,心疼的问道:“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你的头疼不疼?”

  我这一脸一身的血,自己看着都可怕,更何况猛然看到我的他?不过,他终于来了,来了就好,我紧张了一晚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头一晕,眼前终于陷入了黑暗。

  可是我的手还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袖,生怕睁开眼的时候,他就不在了,而这一切的救赎都是我的美梦。

  昏迷中仍旧能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呵斥声,这样的声音让我安心不已。至少我知道我是安全的,贺沉渊过来救了我,白芷再也不能伤害我了。

  沈辞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然后,我被人抱起来,平躺在沙发上,鼻子里传来刺激的消毒水味,一定是沈辞要给我清理伤口吧,我慢慢的安下心来,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我在喧闹中睡着,也是在喧闹中清醒过来的。眼前是熟悉的场景,天蓝色的落地窗帘,将外面的阳光厚厚实实的遮住,房间里空气温暖馨香,而睡在我旁边的是云卿。

  “云卿……”我刚要坐起来,额头便一抽一抽的疼,云卿被我惊醒,急忙坐了起来,扶着我慢慢坐好。

  “你身上伤口多,额头还出血了,别乱动,小心留下后遗症。”她小心翼翼的给我盖好被子,然后起床给我倒了一杯水。

  接过水,我慢慢的喝着,昨晚的一幕幕像是过电影般在眼前闪现,额头虽然疼,但是也抵不过心里的愤怒。

  云卿坐下,低声说道:“沉渊哥和我哥在下面,外公也来了,现在商量这么处置这件事。”

  我声音沙哑的说道:“怎么处置?昨晚白芷说,你外公会为了白家的名誉,压下这件事。看样子她早就摸准了你外公的脾气,所以才有恃无恐。”

  云卿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压下?她以为她是谁,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外公会给她压一次,但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沉渊哥不会允许,我哥更不会!”

  看着她双眼突然迸射出的仇恨,想到昨晚她那一脸的大仇得报,我突然意识到,白芷是不是曾经做过伤害她的事情?不然,云卿怎么这么痛恨白芷呢?

  “你、你也被她欺负过?”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如果是真的,那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可是我想和云卿成为好朋友,统一战线的战友,我必须知道她和白芷的恩怨。

  云卿垂下眼睛,接过我手中的水杯:“你知道外公为什么能够把三分之一的家产分给我哥哥吗?”

  “即便外公在白家说一不二,但是他终究老了,儿子孙子们羽翼渐丰,他的话未必那么好用。可是白芷这个闯祸精,一听外公要把家产分给我们家,立刻就坐不住了。她不敢去找外公闹,却找人把我绑了。”

  “我哥本来不想要那份财产的,可是白芷沉不住气,先把事情闹大了。外公为了白家和我的名誉,压下了这件事,但是作为补偿,那三分之一的家产,也就顺利的转移到了我哥的名下。”

  看沈辞对云卿的态度,他绝对不是为了钱财会委屈妹妹的人。白老爷子固然用钱压事,可是沈辞会就此认头吗?

  云卿摇摇头:“我哥是最疼我的,他怎么可能放过白芷?但是那个时候外公刚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再也禁不起刺激了,所以我们家只能忍。白芷是看准了时机,她知道我们为了外公的身体,绝对不敢将事情闹大,所以她才那么肆无忌惮。”

  怪不得昨晚沈辞那么激愤,一定是想到了当初云卿受的侮辱。新仇旧恨,他能不打白芷吗?

  我指指楼下,问道:“他们打算怎么解决?”

  云卿冷笑,眼中寒光乍现,厉声说道:“沉渊表哥今时不同往日了,他过了十年辛苦日子,早就成了贺家当之无愧的当家人,也是这北市赫赫有名的人物。闯进他的家,殴打侮辱他的女朋友,且不说律法难容,就是他这一关,白芷也过不去的。”

  “这一次,她算是彻底废了!”

  听到她这么肯定的说,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固然痛恨愤怒,可是如果贺沉渊已经帮我处置了她,那我也就不必再费神。

  我固然可以亲自出手解决白芷,但是假如贺沉渊给了我肩膀,那我愿意毫无保留的依靠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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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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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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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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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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