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贺沉渊这莫名其妙的独占主义,真的很令人讨厌。

  我还不是他的女朋友,彼此并没有挑明心思,他凭什么一副我是他私有物的态度?再说了,什么年代了,女人早就不是男人的私有财产了好吗?

  依着我往日的脾气,必然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再冷冷的哼他一声。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我可是半裸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我既不想作死,也不想欲迎还拒。要全身而退,只能做小伏低,听话顺从。

  “昨天发生一件意外,我同事追踪偷拍我和陆慎言的人,不小心被不明来路的歹徒抓走了。我去求二叔帮忙,他带我去找了一位社会大哥,这位大哥帮忙找人,直到深夜才有了结果。我本来已经回家了,可是、可是家里发生一点小意外,所以……我就出来住酒店了。”

  想到这件事中“陆慎言”和不明身份的“社会大哥”可能会引起贺沉渊的反感,我十分有眼色的加了一句:“我在北市没有住过酒店,只有上次你带我来过这里。至少说明这里比较安全,所以我直接住进来了。”

  这句话果然让他的脸色变好了一点,我一边感慨自己的神机妙算,一边唾弃自己是个怂包。我到底怕他什么呢?可是从一开始,我们两个的地位就是不平等的。他是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那个,而我就像是孙悟空,无论再怎么折腾,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的大手握在我裸着的腰上,浑厚炙热,想到五指山三个字,我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

  嗳嗳苏舒桐你在想什么?快停止开车!

  贺沉渊眼神沉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拇指在我的腰上划动了一下。我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傻乎乎的看着他。

  “贺、贺沉渊……”

  他手指上有薄薄的茧子,划在身上有丝丝的疼痛。他不说话,我也不敢轻易开口,狭小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空气越来越暧昧。我的呼吸变得急迫,心跳也加快了。在这么安静的时候,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清晰明了。

  “完了?”他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又捏了我一下,语气淡淡,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我眼神不敢和他对视,忍不住乱飘:“啊?你还想听什么?我保证没有和不相关的男人说话……”

  我说这个干什么?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干嘛跟他解释这些?刚才心里面不挺有骨气的吗?

  我敢肯定,贺沉渊的眼神里是含着笑意的,只不过当我看他的时候,他收了起来。我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些。

  苏舒桐,男色撩人,可你也要弄清楚形势。眼前这位男色,可不是你轻易撩得起、要的起的!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要第一个告诉我。”贺沉渊轻掐住我的下巴,眼睛中流动着令我心动的强迫和温柔。我忍不住的发抖,他这么说,什么意思?

  “听到没?”手上的力道大了些,他眼中的强迫也厉害了些。

  啊?他在等我的应允?不不不,看着他脸上隐隐的威胁,应该是在等我的承诺和保证。

  “听、听到了……可、可为什么呀……”我真的恨我这张快嘴,我问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或者说,在此情此景下,我这句话简直就是在引诱他。

  贺沉渊勾嘴一笑,可我已经欲哭无泪了,果然,他铁一般的小臂骤然发力,将我紧紧地揽到了他的面前。

  看他骤然变大的五官,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腰间的痛感愈加的强烈,他沉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勾引我?”

  我真的很想说“误会”“见笑”“告辞”什么的,可是唇上传来轻轻地刺痛感,然后他炙热的唇便在我的唇齿间肆无忌惮的碾压起来。我拼命地捶打他的肩,想要求他轻一点、慢一点,他暴风骤雨般的热吻让我根本喘不过气来。

  比之上次在车里,这次对他更加的有利。

  我被狠狠的压在床上,本来和他之间还有一层薄薄的棉被,可是不知不觉,在两个人的摩擦纠缠中,那层薄被已经被蹭到了腰间。我的上半身完全被他占有,他像是拿到了新玩偶的小男孩,对我百般玩弄,爱不释手。

  “痛……”我忍不住求饶,泪珠已经转到了眼角,我求饶的抓着他的衬衫,苦苦哀求,“不要了,停下……”

  一场放纵,终于在他的衬衫被我扯出洞之前,气喘吁吁的结束了。我难堪的翻过身,背对着他。其实已经没什么了,即便是没有到最后一步,我身上也已经被他看得明明白白,揉的青青紫紫。

  “转过来。”他低声命令道。

  我心情不好,不想听他的,只想任性。

  贺沉渊强迫的将我翻过去面对着他,皱眉道:“怎么?不愿意?”

  愿不愿意,已经这样了。我又不是卖笑的,干嘛要事事都顺着他?心里一股酸涩委屈涌过,我眼泪婆娑的闭上了眼睛,紧紧闭着嘴不说话。

  看到我这样,他终于意识到了我的不情愿。坐起身来,他沉默的看着我。他越是这样,我就越委屈,伸出手臂遮住眼睛,我一抽一抽的哭了起来。

  “你真的不愿意?”

  笨蛋,你只有这句话吗?我愿意不愿意,还重要吗?贺沉渊,你真的是个大笨蛋!我哭的更厉害了,翻过身去扯床头的纸巾。m.χIùmЬ.CǒM

  “啊!”背后大力袭来,我整个人被人从后面拦腰勾了过去,我扭头看贺沉渊,他目光汹涌,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

  “贺沉渊你又要干嘛?”我吓得大叫道。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他低声吼道,眼神里像着了火一般,燃烧着愤怒和灼热。男人生气的模样我没怎么见过,他这个样子令我更加的害怕。

  “说你喜欢我!”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又逼我?我立刻很冲回到:“那你怎么不说,你先说,说你喜欢我!”

  哼,凭什么,每次都是我服软,我认输,我做小伏低呢?我气愤的看着他,一点也不示弱。

  贺沉渊看了我几秒钟,突然开口说道:“苏舒桐,我喜欢你,做我的女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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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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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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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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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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