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说话未免太颠倒黑白,您儿子背着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上床,被我抓个正着,这事儿您怎么说?”我压住心里的火气,冷声问道。
贺连宁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眼神像是刀子要将我凌迟一般,拉过身侧的女人冲着我骂道,“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微微才是连宁的心上人,要不是因为你,连宁和微微早就结婚了,还能有你什么事?”
我看向那个年轻女人,盯着她的脸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微微,那天在酒店和贺连宁上床的女人,贺连宁的姘头!
那天我过于激动未看清她的脸,今天才注意到,模样倒是俏丽,但和贺连宁的妈妈一样,透着股子尖酸刻薄,我心中冷笑,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苏舒桐,贺连宁从未爱过你,我和他青梅竹马,要不是因为……”
“微微!”贺连宁妈妈未等这个叫微微的女人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脸上的神色愈加的阴狠怨毒,她一步步走下台阶在我眼前站定,下一秒,抡起胳膊便给了我一耳光。
我被她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很好,那天在酒店贺连宁已经给了我一耳光,今天他妈妈这是第二个。
“苏舒桐,你以为我儿子娶你是为了什么?是因为爱你吗?别自作多情了,他娶你就是为了和你离婚,让你身败名裂,成为整个北市的笑柄,这是你的报应,你们苏家的报应。”贺连宁的妈妈像个疯子一样,说着我听不懂的疯话。
见她又要上手打我,我捏住她的手腕反手就还了她一耳光。
一旁叫微微的女人也被我的这一巴掌惊得愣住了,她们估计没想到我会还手,我这人就是这样,睚眦必报,这个老女人如今欺我辱我至此,那我也不必再顾念什么。
“你这个贱人,你竟敢打我?”贺连宁妈妈被我这一巴掌打的旋转了九十度,要不是那个微微扶住她,估计得摔个狗啃屎。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冷声说道,“陈玉霞,你真当我是个软柿子好捏吗?我告诉你,我也是被我爸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也是苏家的长女,之前对你毕恭毕敬那是因为贺连宁,现在我和他很快就没关系了,你再对我撒泼那是自己找打。”
之前我和贺连宁在一起后没少受他妈妈陈玉霞的刁难,但我看在贺连宁的面子上都忍了,无论他妈妈如何做如何说我都笑脸相迎,没想到却换来他们一家的报复。
可陈玉霞方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这是我该有的报应,什么叫这是我们苏家该有的报应?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贺连宁之前那么爱我,到底又为何性情大变?我着实想不通。
突然头皮一紧,陈玉霞和那个微微已经朝我撕扯了过来,一边打一边骂,我下意识的还手,奈何这两个女人太过于齐心协力,我情急之下专门照着对方的脸打,我知道像她们这种女人,把脸看的比命还重要。
直到保安过来才把这两个疯女人拉开,我脖子上手臂上都是划痕,定睛一看,那个微微手上拿着的正是我那双断了根的高跟鞋,要不是我护着脸,估计要被她毁容了,不过她俩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都挂了彩。
从小区出来我打了个出租,司机问我要去哪儿,我想了想报了安欣的住址。
安欣是我大学舍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我身上有伤,肯定不能直接回我爸妈那儿,而我所有的东西又都被陈玉霞和那个微微扔了,只能去安欣那里借住。
想起刚才发生的这一切,我五脏六腑气的都错位了,但冷静之下我清楚,我婚姻失败背后的原因,也许只能从贺连宁那里找到答案。
手机的铃声将我的思绪拉回,我拿起一看竟然是贺连宁,这个混蛋现在还敢给我打电话!
“苏舒桐,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竟然敢打我妈,还伤了微微,这笔账,我早晚和你算清楚。”
我刚接通电话,贺连宁怒气冲冲的声音就从那头传来,我心底的火气彻底被点燃。
“王八蛋,你给我听好了,是你妈和你那个姘头先对我动手的,她们两个人打我一个都没占到便宜,还好意思跟你告黑状?
你们贺家还要不要脸?你出轨在先,你妈竟然还反咬我一口,说我先勾搭野男人,我为什么会被拍到和陌生男人亲密的照片难道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要不是你和你那个姘头被我捉奸在床,我能出车祸吗?贺连宁,你他妈真是渣出新境界了,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狗东西!”我一口气骂完所有的话,连还口的机会都没给他就挂了电话。
我是个记者,论口才,我想他们贺家“三贱客”绑在一起估计都吵不赢我,但摸着良心说,方才我骂贺连宁那些话都是他们赤裸裸的“罪行”!
骂了贺连宁一通,感觉我的五脏六腑好像没那么疼了。
手机亮了一下,我低头一看是一条信息。
内容是我之前住院的所有花费明细,我看了一眼总计数额差点背过气去,我不过是出了个小车祸,住了一个星期的院,竟然花费三十万有余!
只隔了两秒钟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收到明细了?如果你同意交易的话,这笔钱你可以不用还,另外,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帮你得到。”xiumb.com
打电话的人是贺沉渊。
我闭了闭眼,觉得头顶要气的冒火了。
“贺先生,你这是在和我玩儿霸道总裁那一套吗?花言巧语诱骗婚姻失足少妇?我说过交易的事儿我不会同意的,还有,我不过是出了个小车祸住了几天院,用得着花三十多万医药费吗?你这是诈骗!”
对面传来一声低笑,隔着电流,依旧魅惑低沉。
“你是我看中的女人,当然值得用最好的药和最好的医生。”
“你对自己看上的女人都这么黑心?”
“等什么时候你同意交易真正成为我的女人,我可以给你免单。”
“你……”
我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愤愤的挂了电话,该死,姓贺的为什么都这么讨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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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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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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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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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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