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我的丈夫会婚内出轨,现在看来,我和贺连宁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而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在这场未知的阴谋里惶恐惊醒。

  半个月前我和贺连宁结婚了,但很狗血的是结婚当晚他就因为项目问题出差了,所以确切的来说我的新婚之夜是独守空房的。

  贺连宁也因此一直觉得对我有愧,他说以后会加倍地疼我爱我,因为我是最善解人意的女人。

  其实这些我并没放在心上,因为贺连宁的确对我太好了。

  从我们认识到结婚,他一直都把我捧在手心里,我甚至一度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何尝有幸遇到贺连宁这样对我这么好的男人。

  今天是他出差回来的日子,也是他的生日,我一个星期之前就定下了海阔酒店的包间,准备在他生日之际给他一个惊喜,顺便,把我们新婚之夜没办的事儿也办了。

  当我精心布置房间的时候,手机里一条神秘信息突然闯进我的视线。

  号码是陌生的,信息只有六个字——你老公出轨了。

  我暗骂了句神经病,压根没放在心上,准备关了手机继续扎花束,谁知下一条短信便接踵而来。

  那是一条陌生的微信验证消息,附带了一行字——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来梦都酒店506,事实会证明一切。

  本着好奇的心,我同意了验证消息,接着就是一条新消息蹦出来。

  那是一张赤裸暴露的照片,拍摄者显然有备而去,角度精准,床上正在欢爱的两人不堪入目,而男主角正是我的新婚丈夫贺连宁!

  我顾不得其他,疯了似地冲出房门拦了辆出租直奔梦都酒店。

  一路上我都在安慰自己,这不是真的,毕竟贺连宁当初追我追的有多疯狂,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他昨天晚上还给我打电话关心我吃没吃晚饭,还说今天回来给我带了礼物,他怎么可能出轨呢?

  但那照片,却生生将我的梦打碎。

  推开506房门的那一刻,我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的一幕比照片上更甚。

  “啊!”床上的女人本来娇喘着,看见我破门而入惊慌失叫,拉扯着被子想盖住自己的身体。

  而贺连宁见我进来也是一愣,可那脸上的慌乱也只是一瞬而逝,随即便被我从未见过的冷漠代替。

  “贺连宁,你混蛋!”我气的浑身哆嗦,甩手便给了他一耳光,再抬手时却被他捏住了手腕。

  那张我熟悉至极的脸此时却是我全然不识的漠然和厌恶,我的心狠狠一抽,眼泪不争气的糊了满脸。

  “苏舒桐,你别得寸进尺。”贺连宁冷言冷语的样子彻底激起了我心头的怒火。

  我竟不知,原先我认识的贺连宁竟然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他出轨在先,此时竟然还有脸说我得寸进尺!

  我狠狠抹了把眼泪,凭着仅存的理智没有再和他厮打。

  “贺连宁,你不打算好好解释一下吗?”我红着眼咬牙问道。

  可对面的人却甩开我的手,用我从未见过的刻薄回应,“解释?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

  我被他推的倒退几步,后背磕到书架上……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可我顾不得其他,强忍着眼泪逼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结婚了,我是你的妻子,现在你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上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我耳边炸响,我不可置信的瞪向贺连宁,一向宠我爱我的贺连宁竟然给了我一耳光!

  “苏舒桐,方才你打我那一巴掌我忍了,但你骂微微,就别怪我动手。”贺连宁用他刚刚打我的那只手指着我的鼻子恶语相向。

  呵,原来是为了他这个叫微微的姘头啊,我强忍着心口撕裂般的疼,咬牙说道,“贺连宁,算我瞎了眼看错了你!”

  扔下这句话,我便夺门而出,想要快速逃离这个彻底打碎我婚姻的地方。

  盛夏的太阳毒辣,像是要烤掉一层皮一般,我心情混乱,过马路时只听见一声刺耳的急刹声,随即便是被重物击中的痛感,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我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手上打着吊瓶,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疼的我倒吸一口气。

  可就是这真真切切的痛感让我知道我还活着,而我的丈夫贺连宁出轨,也是事实。

  病房的门被打开,护士甜美的声音将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

  “苏小姐,您醒了?”护士说着查看了我的伤势又帮我换了吊瓶。

  我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不是普通的病房,像是医院里的vip房间。

  “您好,请问您知道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吗?”我记得我是从酒店捉奸后出门被一辆货车撞得昏迷过去的。

  护士口罩下的面容看不清情绪,她说道:“这个我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位先生送您过来的。”

  一位先生?我脑子里自动闪过贺连宁的脸,随即心中冷笑,他如此负我,做出出轨这种丑事,又怎么还会管我的死活?

  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我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八,期间我试图从各个渠道打听到送我来医院的那位“先生”到底是谁,可都一无所获,只是定期有人会为我补交医药费,还有专门的厨师每天送来可口的病号饭。

  时间越长,我心里的不安就越深,终于再次询问无果后,我拔下针管,准备自行出院。

  “苏小姐,您还不能走……”护士在身后追着我喊道。

  “既然你们不肯告诉我那位先生是谁,那我只能出院了。”我拿好东西朝着医院外走去。

  谁知刚到大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来人是一位男士,西服革履,大约三十岁左右,面相温和。

  “苏小姐,我是来接您出院的。”男人说道。

  我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他,问道,“是您将我送来医院的吗?非常感谢您的出手相救,所有的医药费我会如数偿还给您的。”

  男人闻言笑了起来,说道:“您误会了,送您来医院的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助理,我叫陈生,今天接您出院,也是我老板的吩咐,请您跟我上车吧。”

  我心思百转,理清逻辑,虽是疑虑重重,但还是跟着陈生上了车,大抵是因为,他看上去像个好人。

  车子一路开过北市最繁华的地段,直抵天河国际的别墅区,我心中一凛,看来我的“恩人”身价不低,能住在天河国际的人,非富即贵。

  “陈先生我想问一下,你的老板是谁,方便透露吗?”我终是控制不住问道。

  陈生温和的笑道:“我的老板姓贺。”

  姓贺?我心中一抖,难道真是贺连宁?但我转念一想,他如今身价虽不低,但至少还跻身不到能住得起天河国际的别墅,看来是我想多了,因为贺连宁的出轨,让我变得过于敏感了。wWW.ΧìǔΜЬ.CǒΜ

  车子开进一幢装潢欧式的别墅里,陈生提醒道:“苏小姐,我们到了。”

  陈生引我进了别墅,室内的装修比我想象的还要气派,我四下打量了一翻,发现不远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修长笔直的腿还有轮廓清晰刚硬的侧脸。

  “贺先生,苏小姐到了。”陈生走过去低语道。

  “嗯,知道了。”男人声线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陈生走后,屋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个,男人从沙发上起身看向我,我不禁一怔。

  他身材颀长,干净利落的寸头,深眸剑眉,整个人透着一股清贵干练的气场。

  “苏舒桐,我们做个交易吧?”男人未等我开口,在盯了我片刻后,沉声开口。

  那时我还不知道,我与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自此以后乃至后半生都会纠缠不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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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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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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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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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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