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驹把两手围在嘴边,对着周围的天长骑兵一阵大声的怪吼怪叫,那三十多个天长骑兵的马竟然连连后退,然后发疯般蹦跳起来,把主人全摔下马来,好几个骑兵还被自己的马当场踩得半死。

  那些马像中了邪似的乱蹦乱跳互相厮咬,之后四散而去,跑得没了踪影。

  马驹把手中一条木棒车轮般舞转起来,把那群天长兵全打爬下,打死天长兵二十人,最后,马驹也累得动不了了,剩下十多个天长兵狼狈而逃。

  之后,马驹一把火烧了那些天长兵尸首,然后,骑上一匹自己放养的马离开了村庄,临走时他只告诉几个老人,天长兵肯定要回来报复,他留下会连累村人,他要出去躲一躲。

  果然,当然夜里,大队天长兵回到了这村子,找不到马驹后,他们放火烧了半个村子才离开。

  之后,天长兵又数次前来,在方圆百里之内多次搜捕,始终找不到马驹,之后,天长兵无奈罢休。

  现在,马驹的事早已传遍方圆百里,可仍然没人见过马驹,有人说他逃到了天涯海角,有人说他埋名隐姓藏了起来,还有人说他是天神下凡,现在又回天上去了。

  总之,望村人再也没人见过他。

  “就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件事。”叶志宏摇摇头笑笑说,“古大人,你说这离奇不离奇?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嗯——”古壶又转玩着天机牌,看着闪烁不定的灯焰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知者不奇,奇者不知。”

  叶志宏愣愣地看了看古壶,疑惑地说:“高深,古大人此言高深,夜深了,古大人早些歇息吧,告辞。”

  古壶把叶志宏送出门,仰头看着迷蒙的夜空人,马驹这样的人,应该是有的,找到此人!也许日后能派上大用场。

  第二天,古壶正要吩咐人去找侯戈时,侯戈自己来了。

  “古哥,这些天,我一个人抓到了八个偷儿,见一个抓一个。”侯戈得意地说。

  “全定城只有八个偷儿吗?”古壶问。

  侯戈搔搔头:“这我怎么知道?我想不会只有八个,应该还有很多,可没发现,怎么抓?古哥教我。”

  古壶:“去把游徼叫来,我告诉你们一个办法。”

  侯戈很快叫来了游徼,古壶说:“小偷不是大罪,抓来关牢里一段时间还得放,还浪费粮食,我告诉你们,这样做。”

  “小偷别关牢里,找到小偷的家人,把小偷当街当众当着他家人的面鞭打一顿,罚其清扫街巷,一天两顿,叫他家人为他送饭,如果他能供出同伙,抓来同伙便可顶替他,如果不能,就一直扫街。”

  “这——”侯戈和游徼同时叫出声来,“这主意太妙了,我们马上去照此办理。”

  古壶:“这事游徼去办就行了,侯戈另有事。”

  游徼连声叫着“妙妙妙”去了。

  侯戈小声问:“古哥,有什么事?”

  古壶把昨夜叶志宏讲的马驹的事给侯戈讲了一遍,侯戈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古壶说:“你去给我找这个马驹,如果找到了,立即带他来见我。”

  “这人有趣,这差使也有趣,我这就去。”侯戈咕哝着离开了。出了古壶的门,又转身走到古壶身边说:“古哥,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小心点儿。”

  古壶拍拍侯戈的肩膀,微笑着点点头。

  侯戈这才对着古壶两手一拱,离开了。

  第二天侯戈一身平常打扮,一人一马一包袱出发了,依然两大腿外一边佩一把大剪刀。

  包袱里,他带上了之前二道毛新制作的千里眼,这千里眼上,刻上了他的名字“侯戈”,古哥说过,这千里眼就归他了。

  侯戈出了城,一路不急不缓小跑而行。一路想着关于马驹的那个故事,觉得太过神奇,一个人靠怪吼怪叫就能吓跑几十匹马?一人一棍就能打死二十个天长兵?

  古哥一定是看中了马驹这个人才,要是这是真人真事,这可是一员猛将,估计古哥是想请这马驹来以后对付天长。

  古壶此次出任大定州刺史,侯戈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古哥当了更大的官,能做更大的更多的好事,侯戈知道古哥心怀大志,要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担忧的,是古哥此次面对的,可不是蝉族那样的暗匪,而是天长国的十万虎狼恶兵,虽说是大宁刺史,却要在天长的屋檐下过低声下气日子。

  弄得不好,两头受气不说,还可能弄得掉脑袋,也只有古哥这样的怪杰,才会接下这无人愿意接下的苦差难差。

  自己一定要办好古哥交办的每一件事,为古哥出力,替古哥分忧,侯戈一路行着一路想着。

  两日后,侯戈来到了那个名叫望村的村庄,在村口遇到一位老者,侯戈下马问:“请问老人家,这里可是望村?村里是不是有一个名叫马驹的人?”ωωω.χΙυΜЬ.Cǒm

  老者警惕地看着侯戈,又疑惑地看看他两腿外那两把大剪刀柄,点点头,又摇摇头。

  聋哑人?侯戈疑惑地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老者摆手。

  “这里是望村,是有一个叫马驹的人,可早就不在村里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他?天长兵找不到他,谁也找不到他!”

  老者说着摆着手要离开,侯戈忙拦下老者,摸出一把铜钱给老者说:“老人家,我是官府的人,官府听说马驹勇斗天长兵的事,要请他呢,你能给我讲讲他的事,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吗?”

  老者再次把侯戈一番打量,没要他的钱,却把他叫到旁边树下坐下,给他讲了马驹的身世和马驹吼退天长马打死天长兵的事。

  “真有这样的事,这是真的吗?”侯戈惊喜地说。

  老者不悦地说:“你不相信?我快到古稀之年了,我能骗你吗?我当时没来得及逃走,我和村里另外几个老人亲眼看到的。”

  “相信相信,我相信老人家,这钱你一定得拿着。”侯戈高兴地把钱塞到老者手上,“我们大人想请马驹做事,你能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吗?”

  老者摇头:“杀退那帮天长兵后,他独自离开了,去了哪里,真没有人知道,我只看到他是往西而去了。”老者指着西方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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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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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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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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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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