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储教授看着我,一脸严肃地说道:和你刚才问到的问题不同,当初我在“观音堂”看到那座小观音时,就发现它并非一般常见的泥塑,也不是用铜铁等金属直接铸造而成,而是拿着刻刀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
雕刻出来的?!我惊愕地望着储教授。
只见储教授突然抬头望向虚空,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嘴里说道:我完全被其精湛的工艺所折服,虽然无法触碰,但作为研究古文物多年的学者,我对这件雕刻作品钟爱有加。
在我看来,尽管它的年代并不算久远,却极具文物收藏价值。
我一直想知道如此巧夺天工的技艺,究竟出自哪位高人之手,如果能与之结交,真乃我人生一大幸事!
后来,我又在弥勒堂里发现了那个“悲空寺”雕塑,经过多次对比,我可以肯定,这两件东西必定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更激发了我的好奇心,去的次数多了,我突然察觉,“观音堂”里的这座小观音,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痴愣愣地盯着储教授,等候着他把答案说出来。
储教授瞥了我一眼,接着说道:这个秘密藏在我心底已经多年,也让我惴惴不安了多年。同样,正是由于这个秘密,我才会不辞辛劳,为了将万佛寺整体纳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而四处奔波。
只可惜,碍于万佛寺与长乐门这些人之间的契约,我也束手无策,最终只能将万佛寺部分纳入文物保护。
我也想过将“观音堂”的秘密公之于众,让社会舆论压力来迫使他们接受。但是再三思量,我还是忍住了。一是这个东西价值太过高昂,本就是私人之物,一旦被外界知道,恐怕有人会心生觊觎;二是担心看护之人知晓后,会监守自盗,反而弄巧成拙。
储教授,到底是什么秘密?!我眉头紧蹙,追问道。
储教授深吸了几口气,仿佛攒足了勇气这才说道:那座小观音并未运用任何塑金身的工艺,因为它压根无需塑金身!
无需塑金身?!我的脑子一片混沌,心里暗自思忖: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无需塑金身?!
因为这座小观音本身就是纯金打造的!储教授双眼如炬,紧紧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啊——?!储教授,您说什么?!我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这突兀的动作把附近的学生们吓了一跳,纷纷扭头看向了我们。
储教授对着其他学生摆了摆手,然后回头对着我说道:小朋友,你不要激动,快坐下来!
我木然地坐了下来,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那座小观音的模样,心里想道:那座小观音雕像难道真的是金子做的吗?!那得需要多少黄金啊?!
储教授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他对着我说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时常带学生来万佛寺研学?!
我摇了摇头,依旧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言语。
储教授继续说道:一来是考验他们的眼力,长长他们的见识;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了解那座小观音的现状!
你可千万别小瞧了那座小观音,它虽不足一米高,却是实心的纯金打造,我曾测算过,它至少有一点五吨重!www.xiumb.com
一点五吨重?!好像黄金都是按克计算的,我的心里开始换算着一点五吨到底是多少公斤,到底是多少克。算着算着,就感觉脑壳有些发昏,十个手指都不够用了一般,干脆放弃了。
我想起了东子上次背回来的那个保险柜,那也不过才一百多公斤而已,现在这个小观音是一点五吨,不管它到底有多少克,至少我一个人是抱不起来的。
知不知道它现在能值多少钱?!储教授斜着眼睛看着我问道。
能值多少钱?!我开始回忆上次让王锁匠帮着卖金首饰的价格,是多少来着,七十还是八十?!
我正皱着眉头思索着,就听见储教授说道:单从黄金的价格来说,这座小观音的价值就不低于一个亿!
什么?一个亿!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漫天飞舞,像落叶一般,将我紧紧包围。
这个小观音的价值竟然如此之高,高得让人难以置信!一个亿的百元大钞堆积在一起,那得是多么庞大的一堆啊!恐怕比这座小观音金像还要高大数倍吧!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座由钞票堆积而成的高山,耸立在我的面前。
储教授继续说道:但是,在我眼里,它是一件无价之宝,远远超过一个亿的价值!
储教授带着赞叹的语气说道:我研究了这么多年的文物,没有一件雕刻品的工艺能够达到这种水平,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啊!
说着说着,储教授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继续说道:所以,你一旦知道了你师祖的下落,请务必告诉我!我必沐浴焚香,虔诚拜访!
看着储教授那如信徒般虔诚的眼神,我差点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脱口而出,想要告诉他,我师祖现在在监狱里!
我使劲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艰难地对着他说道:储教授,您放心!有了他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储教授一下笑了,笑得是心花怒放。可是刚笑了没两秒钟,他的脸色又是一变,跟着问道:刚才你说“财神殿”门口那些人准备把小观音搬走?!
差点忘了正事!我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吧!“小财神”留下的财富都有人看护,认物不认人!原来这里看护“观音堂”的是东城戚家的人,那个墨轩居士其实名字叫做戚有礼,现在已经是东城戚家的家主。
前两天,一个姓曲的女人拿着“小财神”留下的“信物”找到了戚有礼,见到“信物”后,东城戚家已经把人全部撤走了。现在这帮人是那个姓曲的女人请的c城天道会的人。
储教授似乎并没有认真地听我介绍情况,他皱着眉头,仿佛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后,他才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知不知道刚才跟我打招呼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戴着贝雷帽,姓涂的男人吗?!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储教授说道:他叫涂文国,是s省师范大学美术系的教授,也是我们s省著名的画家、雕塑家!
美术系的教授?!我好奇地说道:他来干什么?!
储教授皱着眉头说道:刚才那帮人说“财神殿”就要修缮了,我猜,他们是准备“偷梁换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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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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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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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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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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