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就一句“是吗”就打发了他?
楚河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
他年纪轻轻就开上了三十多万的宝马,手下有二三十个员工,来往的人都是同一个层次的老板。
而楚河还是个花父母钱的大学生,未来还未必能找到工作。
自己愿意搭理楚河都是看在以前的同学情分上,楚河居然还眼高于顶,不赶紧上来巴结他?
果然大学生都是不会做人的蠢货。
关键让张问天最想不通的是,就楚河这么个货色,居然能找到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张问天原本是不愿意读中专的,不过中专里的女生多,个个都会打扮也玩得开,他这才愿意去读。
直到今天见到楚河的女朋友,他才发现以前那些女的都是什么货色。
这小姑娘明明就没有不施脂粉,却比他见过的女生都好看,而且张问天很确定她绝对没有整过容!
看那身材,那走路的姿势,甚至应该还是个处!
这么极品的妞怎么就跟了楚河?
他刚刚又是擦车标,又是调空调,这女生怎么没有被他迷倒?
难道也跟楚河一样脑子不好使?
张问天百思不得其解。ωωω.χΙυΜЬ.Cǒm
不过或许也就是这样的女生才好骗,毕竟没有什么社会经验,还以为在学校里成绩好的,以后就会有多成功。
张问天心中一阵嗤笑。
书读得多有什么用,以后不还是只能给别人打工。
“对了,你们刚刚惹到的那个人,我看了一眼,好像是刘秃子啊。”
“刘秃子?那是谁啊?”楚河问。
“你莫非不知道他是谁?”张问天故作诧异。
“不知道啊。他是什么人?”
“不会吧!我还以为你敢惹他,一定是作好了万全的准备呢!”张问天特别大声地说。
“你这么说,他是个厉害角色?”
“是啊,这家伙以前蹲过大牢,去年才刑满释放呢,可不好惹呀!你这次来准备呆多久?”
楚河终于露出了似乎是惊讶的神色:“哎?我这次是打算带他们过来玩儿的,怎么说都得在温泉度假村呆上个两三天的吧?”
张问天心中暗笑。
他当然知道楚河几人是来玩的,不然拖那么多行李干嘛?
“哎呀,你在这里都没熟人,怎么敢招惹他们的?”张问天一拍大腿,似乎十分惋惜,“那刘秃子不是一般人,他以前可是杀过人的啊。”
“杀过人?可我看他也才三十出头,怎么能这么年轻就从牢里出来了?”楚河惊道。
“人家上面有人啊。”张问天压低声音,像是不敢让别人听到一样,“不然你猜他现在怎么还能开这种黑车?你以为没人查吗?他要不是有熟人,敢一直这么开吗?”
“原来如此。”楚河露出有些紧张的表情,“那你知道他以前是犯了什么罪吗?”
张问天眼睛一转道:“我也只是听说的哈,他奸|杀了一个美女。”
说完这一句,他做作地捂住嘴连声道歉:“哦哟两位妹妹,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司柠和叶洋洋对视一眼。
虽然但是,这么严重的罪是找个关系就能提前放出来的吗?受害者家属不会想冲上门把这货给结果掉吗?
话又说回来,清泉镇的治安……这么乱的吗?
两人脸上犹疑之色被张问天在倒后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一阵暗喜。
实则那刘秃子只是个偷电瓶车的惯犯,在拘留所呆过很久而已。
不过这几个人是来玩的,又哪里知道什么底细。
可不就被他三言两语给唬住了?
“不过你们别担心,刘秃子那个熟人跟我也熟得很,派出所的王大队长,经常和我一起吃饭的。”
张问天拍着胸脯:“这样吧,今天见到两位美女是缘分,我去跟老王打声招呼,就说让他别跟你们计较了,小孩子不懂事,没别的意思的。”
“这样就行了?”楚河问。
“放心,我跟老王很熟的,我虽然是做生意的,不过在黑道白道上,也都算是有一定的人脉。”张问天豪气地说,俨然像武侠片里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大佬。
“真的吗?”司柠有些惊讶。
怎么感觉这和楚河以前跟她讲过的不太一样呢?
听楚河和她偶尔讲到工作上碰到的一些事情的时候,感觉警方的人都是很好的呀。
怎么会是和犯罪分子同流合污的人呢?
张问天却理解错了。
司柠被他说的话吸引到,还问他问题了,这可比什么都重要。
他当即抖擞精神道:
“当然是真的,不是我吹,你别看我人只是在清泉镇上,实际上我跟市里的领导也很熟,不然你以为老王会听我的?你以为他真的是完全听我的?那是他怕我跟市里领导吃饭的时候说他呢!”
“不瞒你说啊妹妹,这是我跟你一见如故才告诉你的,其实我跟省公按厅的领导都关系不错呢。”
张问天一边说,一边从倒后镜里贪婪地看着司柠。
多漂亮的小姑娘,晚上玩起来一定很带劲。
楚河居然还没拿下一血,俩人肯定也没在一起多久。
估计楚河把她带到这温泉度假村来,就是想找个机会成其好事。
自己刚刚几句话就把这小姑娘说得一愣一愣的,该不会今天,能从楚河手上把她给截胡了吧?
越想他就越猴急,快速地将车开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如楚河先前所说,这条路通向的地方确实并不是温泉度假村,而是终于此处。
这里貌似是由许多农家饭店和小酒店组成的一组商业群,也有不少都挂着“温泉酒店”的牌子,只是看起来装修都不怎么样。
而张问天的饭店俨然是其中装修较为豪华的一个,两层小楼,还带了个单独的停车的院子。
张问天将车在院子中停好,招呼几人下车,进入大厅之中最中间的那张桌子坐下。
“我一会儿就去和老王说这事儿。”张问天道,又碰了碰楚河的肩膀,“老同学,你都不说句谢谢吗?要不是我,你们接下来可就危险了。”
“谢谢你啊!”楚河似笑非笑地说。
他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像是真心的样子,可惜张问天现在已经不关心了。
楚河吃醋又怎么样?
一个穷大学生本来就不可能比得过他。
“行,你们先坐下,看看要不要吃点儿什么?看在同学份上,我给你们打个折。”张问天笑嘻嘻地说。
他眼睁睁看着楚河翻开菜单。
第一个菜,辣椒炒肉,98元!
青椒炒土鸡,128元!
就算打五折,也是大学生不可能掏得出来的金额。
“这也太贵了。你这辣椒是金子做的,还是肉是金子做的啊?”苏耿星脱口而出。
在车上他已经忍了这傻卵很久,现在终于顶不住了。
“这哪里贵了?”张问天一脸惊奇,“风景区都是这个价格,我们这里物价人工都是这么贵,比肩一线城市的,你吃不起要么找找自己原因?”
家庭条件就这样,还带着妹四处晃?
今天你张哥就教你做人!
张问天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正准备看这俩打肿脸充胖子的家伙出洋相。
这时却听得一个声音道:“找到了!”
“大哥,他们就在这里!”
张问天大惊,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好多辆车,停在了他的店门口,将门口堵得死死的!
这些车上都没有别的人,只有司机一个。
车门打开,里面的壮汉走了出来。
一、二、三、四……
整整十多个黑车司机,此刻包围了张问天家的饭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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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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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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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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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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