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挑几样好的拿去卖了。”杜氏俨然将许婉宁的东西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奴婢这就去。”春嬷嬷应了就要离开,刚走两步这才想起来:“夫人,奴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少夫人将库房给锁上了。”
“锁了?”杜氏闻言一愣,“她锁库房做什么?”
“上次您让奴婢去取百玉观音,奴婢就扑了个空,这么大一把锁。”春嬷嬷比画了下:“跟男人拳头这么大的锁,锁上了,后来奴婢去找少夫人,少夫人痛痛快快地给了。”
能不痛快给嘛!
杜氏冷笑:“一屋子的宝贝能不上锁嘛,早就该锁了。事急从权,让人去把锁撬了。”
“可少夫人她会不会……”闹啊!
“闹什么?她能闹什么?这是侯府,我的家,那库房也是我的。我在我家里拿几样东西,她闹什么?她闹得起来吗?”
她的地盘,她做主,撬把锁,算什么。
春嬷嬷领着几个下人往宁院而去,杜氏也坐不住,一想到儿子,心也就跟着闹腾起来。
不行,得去枫叶楼里看看,趁着许婉宁没回来,她要先好好敲打敲打这个贱蹄子!wWW.ΧìǔΜЬ.CǒΜ
杜氏在枫叶楼门口就让人候着,她独自一个人进了主院。
刚跨进去,屋子里传来的声音臊得杜氏满面通红。
她抬头看了看日头,这还是大白天的啊,就这么白日宣淫,要脸不要?
杜氏想过去捶门,可又怕自己突然出现,吓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站得太近声音太吵,站得太远又没躲阴的地方,可里头的声音实在是……
杜氏只能选择站在太阳底下。
中午的日头还是很大的,杜氏穿的衣裳有些厚度,也有些遭不住了。
好在没等多久,里头动静渐渐消了。
白青青香汗淋漓地趴在崔云枫的胸口,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胸口上画圈圈,“枫哥,那个女人,快要回来了吧?”
崔云枫抓住白青青不安分的小手,在嘴边轻啄了两下:“放心,她回来,也是一件摆设。”
“那咱们呢?咱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日日夜夜厮守在一起吗?”白青青委屈地哭出了声:“我真怕,真怕又回到之前,我只能低着头,连看你都只能偷偷的。”
“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等太久的。我会跟娘说,先让你做我的妾室,好不好?”
做妾啊!
那总比一个丫鬟要好吧。
白青青嗯了一声:“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她的手,又逐渐不安分起来。
崔云枫被惹得浑身一个激灵,翻身将白青青欺在身下,笑着质问,“青儿,你又点火,是要我死在你身上吗?”今日多少次了?
三次?
不止,从醒来就开始,做了两次才抽空吃了个早饭。
白青青娇滴滴的笑,手又摸到那团火热,“我就要让你心里身体里只有我。”
“好,如你所愿。”
崔云枫一个挺身进入,这才算清楚了。
加上这次,一共五次了。
真的要弹尽人亡,死在她身上了。
白青青翻上了他的身,主动起来。
崔云枫又想,死就死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白青青睁开眼睛,看着身下男人迷离情动的模样,想到自己在他的参茶里放的东西,白青青又加重了动作。
平哥儿的脸成了那副样子,无论好与不好,她都想通了一个道理。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她的未来也不能只靠平哥儿一个孩子。
她要给侯府多生几个孩子,多生几个男孩,只有这样,侯府最后才会落到她孩子的手里。
只有侯府落到她儿子的手里,她才能名正言顺坐稳主母之位。
她是正正经经的官宦嫡长女,她怎么能屈居许婉宁那个商贾之女之下。
她一定要趁着这几日,怀上一个孩子,一定要!
杜氏正要敲门,里头又传来女子的娇喘声和男子粗重的呼吸,还有情趣的打闹……
头都是懵的,举起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当场。
她不过就从院子那头走到这头的功夫,这是又做上了?
屋子里传来女人孟浪的喊声,男人的嘶吼声,千真万确!
杜氏又被臊上了。
虽然在做那事时男男女女都差不多,她也这样,可大白天的听到自己儿子的房事,杜氏这个当娘的也只剩尴尬。
只得又退了回去。
站在日头底下又站了一盏茶的功夫,里头的动静还响着,杜氏后背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里头还没有消停的意思,她实在是不愿意等了,怒气冲冲地回了院子。
刚坐下,春嬷嬷也脸色铁青地回来了,“夫人,宁院进不去!”
“进不去?”杜氏皱眉:“宁院的人不是都跟着去了庄子吗?怎么会进不去?”
“少夫人还留了个洒扫的丫鬟在,守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让奴婢进去。”春嬷嬷也不敢硬闯啊,毕竟是少夫人的院子,只得又带着人灰溜溜地回来了。
杜氏一听就怒了,将刚才在儿子那里的火气全撒到了一个丫鬟身上:“好大的狗胆子,我的人也敢拦。你去,那丫鬟再敢拦着,给我打一顿捆了扔柴房里关着。”
“是。”
春嬷嬷这次又多叫上了两个人,带着四个下人,浩浩荡荡地往宁院去了。
守院子的吉祥还有些战战兢兢,刚才春嬷嬷带人来,她将人给拦在外头了,但愿不要再来了,再来她可真的拦不住啊!
可拦不住怎么办?
不行啊,少夫人临走之前,叮嘱了自己一定要守好院子的,她答应了的。少夫人相信自己,那就一定要拦着。
怕什么来什么,吉祥刚给自己打了气,抬头就看到春嬷嬷带着更多的人气势汹汹地来了。
吉祥站起身,用自己弱小的身子堵在门口:“少夫人吩咐过了,她不在的时候,谁都不准进去!”
春嬷嬷冷笑:“你个贱蹄子,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城阳侯府,夫人让我进去,你也敢拦着?”
吉祥往前站了一步:“这是城阳侯府,这也是宁院,是少夫人的私人领地,她不在,没有她的应允,你们就不能进!”
“你个死丫头。”春嬷嬷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来人,给我捆起来,看你还怎么拦!”
吉祥被四个奴仆像捉鸡崽子一样给捆了,她还在叫嚷:“少夫人不准你们进去,你们不能进去!”
春嬷嬷不高兴,“掌嘴。”
听着吉祥的惨叫,春嬷嬷高兴极了:“这是城阳侯府,是夫人的地盘,少夫人算什么东西?她就算在这儿,也得乖乖请我进去。”
吉祥被打得满嘴鲜血淋淋,疼痛让她意识模糊,可她还记得许婉宁的话,“你们不……准进。”
话说完,人就疼晕了过去。
春嬷嬷看着昏死过去的吉祥,冷笑连连,踢了碍眼的人一脚,大踏步走进宁院,“把锁给我撬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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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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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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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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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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