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错,我们先在外面等等看。”
“青春期的孩子心思都比较敏感,我们这样贸然进去,也进不了她的心。”
白爷爷和白奶奶附和。
闻言,白父收回准备开门的手,长叹了口气。
四人就这么一直在门口等着,门依旧纹丝不动,里面也没任何声音,一片安静。
这片安宁让几人的心更加紧张。
“叩嗒”一声,门开了。
白苏苏正准备出去让家人帮她挑选衣服,刚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几人时愣了下。
“爸妈,爷爷奶奶,你们怎么在这儿?”她一脸奇怪道。
四人上上下下的将她仔细扫量了一遍,见她一切如常,提着的心微微放松。
白母满脸关切道:“苏苏,最近在学校里都还好吧?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白苏苏虽然不解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都挺好的。”
“你刚才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白父是个急性子,直接问了出来。
“啊?我在里面选衣服,你们在这正好,进来帮我挑挑我穿什么衣服好看。”白苏苏灿烂一笑,把他们拽进了房里。
房间里,到处散着衣服裙子,看得出来刚才这方才经历了什么。
白家人一脸懵圈的看着白苏苏拿着件裙子在镜子前比划的模样。
苏苏怎么突然这么在意打扮起来了。
除了白苏苏满脸笑容以外,其他几人神色各异,心境活动各不相同。
几人相视一眼,白爷爷脸色略显凝重的开口:“苏苏你怎么突然想起打扮了,是有什么重要的活动吗?”
闻言,白苏苏有些害羞的低了下头,声音闷闷的:“因为下周我要跟明鸢一起出去玩。”
听到南明鸢的名字,白爷爷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爽朗的笑了几声:“原来如此,那到时你们可得玩的开心点。”
白家人十分喜欢南明鸢,都知道她是白苏苏最好的朋友,所以并没有觉得这番话有什么不妥。Χiυmъ.cοΜ
白母心细,她微微皱眉问:“你下周出门,怎么现在就开始挑衣服了?”
只是出门玩而已,这未免也太着急了。
听着她的怀疑,白苏苏在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她连忙解释道:“因为现在我没事,所以就想着先把衣服挑好。”
怕家人们再生出其他的疑惑,白苏苏掩唇打了好几个哈欠,装出一副困的不行的模样道:“时间不早了,我困了,你们快去睡觉吧。”
几人还想再问,见白苏苏一脸困意,只能先行离开了。
房里,白苏苏看着关上的门抚着胸口长舒了口气。
早知道会惹他们怀疑,就不让他们进来帮自己挑选衣服了。
不过她从知道下周可以见到祁司逸的那一刻起,现在就开始期待起来了。
白苏苏坐在地毯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兀自傻笑了起来。
走出去的几人并没有放下心来,他们坐在客厅讨论。
“以前苏苏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她突然这么在意打扮,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白奶奶忧心忡忡。
“有这个可能,她正是青春萌动的年纪,下周和她见面的那个人不会是苏苏喜欢的男生吧?”
白父这番话一出来,其他几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明鸢和苏苏关系这么好,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我打电话问问她。”白母提议道。
其他几人一致赞同她的提议。
白母从通讯录里翻出南明鸢的电话拨了过去。
彼时的南家。
南明鸢和祁司逸坐在客厅里打着游戏。
游戏结束,南明鸢放下手机,舒展了下筋骨,叹了口气道:“真没劲,又跟你打了个平局。”
祁司逸看着她笑的满脸宠溺,并没有说出他刚才放水的事。
“我去趟洗手间,等我出来后,下局游戏我一定会赢。”
南明鸢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放出了狠话。
祁司逸有些失笑道:“行啊。”
南明鸢离开后,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这道电话铃声让祁司逸警觉起来,谁大半夜的突然给明鸢打电话?
他一脸严肃的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人的名字后,便知道打电话的人是白苏苏的母亲,脸色缓和了些。
祁司逸替南明鸢接通电话,他先一步自报家门:“伯母您好,我是小鸢的哥哥。”
那头的白家。
磁沉中含着些笑意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这道声音听的白家人一愣。
他们没有想到电话竟然是南明鸢的哥哥接的。
白母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好听的男声,一时间忘记作何回答。
“伯母这么晚打电话给小鸢,是有什么事儿吗?”
祁司逸温朗的声音再度传来。
白母这才回过神来,笑吟吟道:“原来你是明鸢的哥哥啊,老是听明鸢说起她那几个哥哥,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跟你们见面。”
两人一来一回的聊了起来,祁司逸十分健谈,说话有礼又不失风趣,把白母逗的乐不可支的,心里对这个男孩也越发喜欢。
白家其他人也乐意听祁司逸说话,聊着聊着就忘记了他们打电话的目的。
闲聊了好一会儿,白母才想到正事儿,拍了下脑门失笑道:“瞧我,跟你聊的太开心了,我都忘记正事儿了,明鸢呢?”
说曹操曹操到。
南明鸢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看到祁司逸拿着她的手机跟别人聊电话,疑惑道:“哥,你拿我的手机在跟谁打电话?”
“伯母,小鸢回来了,我把电话给她。”祁司逸轻笑一声,将电话递给南明鸢。
南明鸢一脸疑惑的问:“伯母,有什么事儿吗?”
白母和对面的白父交换了个眼神,有些踟蹰的问:“明鸢啊,伯母就是想问问你苏苏现在是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了?”
闻言,南明鸢眸光微闪,目光漫不经心的扫了眼一旁吊儿郎当玩着手机的祁司逸。
她笑了笑,替白苏苏掩饰道:“伯母你就放心吧,苏苏她现在哪有什么心思谈恋爱啊,因为我们下周末要去看我小哥练车,然后就想顺道在那拍些照片,所以我说让她到时穿的好看点。”
“原来是这样,时间不早了,明鸢你快休息吧,伯母就不打扰你们了。”
南明鸢和白母告别后,就挂断了电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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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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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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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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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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