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舒险些被气笑,是她让裴晏爬窗、强行抱着她不松手的?
她冷声拒绝,“之前你答应过我,最近不动我。”
裴晏当然记得这话,他灼热的吻向下偏移,吻在她修长细软的脖颈。
男人嗓音沉而沙哑:“我知道,你帮我一下就行。”
说着,裴晏握住江禾舒细细的手腕,意思很明显。
江禾舒被他吻得乱了呼吸,偏头看向旁边熟睡的裴穗安。
“你自己去浴室解决,昨天穗穗半夜就醒了,万一被她看到……”
只要江禾舒不拒绝,那剩下的一切就都好说了。
裴晏突然起身,抱着她出了门,朝次卧走去。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裴晏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下,江禾舒被迫仰头承受着。
开过荤又憋了许久的男人,就算只是吃点肉汤都非常的兴奋。
等江禾舒手酸到抽筋无力,裴晏还是没有满足。m.χIùmЬ.CǒM
她后悔了,自己就该严厉拒绝才对,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江禾舒又咬了一口裴晏的肩膀,忍无可忍道:“裴晏你别蹬鼻子上脸!”
裴晏嘴上应声,但下一秒就换了个姿势,玩起新花样。
江禾舒的指甲掐进男人的肉里,极力克制着才没呼出声来。
主卧——
半夜裴穗安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宽大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裴穗安先是蒙了几秒。
然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肯定是坏爸爸把妈妈偷走了!
第二天早上江禾舒醒来时,裴穗安的眼睛还有些红肿。
裴穗安又愤怒又委屈,大声说:“妈妈,穗穗最讨厌坏爸爸了!穗穗再也不要听坏爸爸的话了!”
江禾舒一问才知道昨晚裴穗安醒来没看到她和裴晏的事情。
凌晨,她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裴穗安在哭,但她实在太累了,根本睁不开眼睛。
原来真的是裴穗安在哭。
江禾舒看着裴穗安泛红的眼睛,非常心疼,坐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同时也感觉到了手的不适。
每一根手指头都是酸的,提不起力气。
江禾舒忍不住在心里骂裴晏,一边轻哄裴穗安。
刚把人哄好,害裴穗安生气的罪魁祸首出现了。
看到裴晏,裴穗安生气地捏着小拳头,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瞪着裴晏。
“坏爸爸,大坏蛋!我也在不理坏蛋爸爸了!”
裴穗安自认为自己很凶,实际上,就是张牙舞爪的小奶猫,没有丝毫杀伤力,反倒让人想揉一揉她柔软的小脑袋和小脸蛋。
裴晏看女儿一眼,“我让人把小马驹牵过来了,你不去骑马吗?”
听到‘小马驹’这三个字,裴穗安举起的拳头慢慢垂落下去。
裴晏继续说道:“小马驹还没吃饭,你想喂它吗?”
裴穗安眼睛瞪不起来了,小脸上写满纠结和犹豫。
可以看出她很心动,很想去,但顾及跟裴晏的‘仇恨’……
裴晏再接再厉,“听说,小马驹想你了。”
听到这话,裴穗安实在是忍不住了,顾不上讨伐裴晏,说了句:“妈妈我去看看小雪!”就跑了。
小雪是裴穗安给小马驹起的名字。
等她‘哒哒哒’地跑出房间,江禾舒瞥裴晏一眼,“你听谁说小马驹想穗穗了?”
裴晏也是厉害,说谎话骗小孩都面不改色。
男人慢悠悠道:“听我的心说的。”
这话一出,江禾舒又想起之前在郭建业家,裴晏说他的心想吻她……
江禾舒脸颊热了热,冷呵一声,“谎话连篇。”
她一语双关,不只是说裴晏骗裴穗安的事情,还有昨晚裴晏跟她承诺后又反悔的事情。
裴晏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知道江禾舒对自己有怨气,也没反驳。
“手还酸吗?我给你揉揉?”
这话在江禾舒来看,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昨晚她一直说让裴晏放过自己,手又酸又疼,可裴晏是这么做的?
是放过了她的手,然而又用……
想起昨晚的画面,江禾舒满心羞耻,直接回绝道:“不用。”
她白净的脸上飘起红晕,如桃花满面般娇嫩可人,又透着女人的温婉和妩媚,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裴晏喉结上下滚动,漆黑的眸子如古潭般深邃幽暗。
江禾舒见他这副表情,心生警惕的同时,又带着警告地瞪裴晏一眼。
裴晏还是有分寸的,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道:“洗漱一下,下楼吃早餐。”
见他说完要离开,江禾舒喊住他,问了一下裴穗安的事情。
江禾舒这才知道,完事后,裴晏抱着她刚走出浴室,就听到了裴穗安的哭声。
裴晏给江禾舒穿戴整齐后,抱着人回到主卧。
看到他,裴穗安气得咬了他好几口,又死死抱住江禾舒,才肯睡觉。
江禾舒顺着裴晏的视线,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齿痕,可见裴穗安咬得不轻。
不过这纯属是裴晏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等江禾舒下楼,刚走到客厅,就从落地窗看到外面草地上,跟小马驹玩得非常开心的裴穗安。
小孩子情绪变化快,刚刚还在生气,这会儿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欢快。
裴悦和穆雪晴正在客厅,见到江禾舒,立即上前。
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们就率先看到了江禾舒脖颈上那若隐若现的红痕。
穆雪晴和裴悦:“……”
她们还真没猜错,小白菜真被裴晏那头猪给拱了。
穆雪晴神色愤愤:“我看到裴晏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就知道被他得逞了!”
裴悦则是担心的问道:“嫂子,是晏哥强迫你的吗?你别怕,就算我们不能怎么着晏哥,我们可以跟奶奶告状啊!让奶奶帮你教训晏哥!”
路过的裴晏听到这话,在心里呵了一声。
可真是他吃里扒外的好堂妹。
看着穆雪晴和裴悦关切的眼神,江禾舒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
“裴晏没有强迫我,我们也没做什么。”
这话在穆雪晴和裴悦看来,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成年男女,吻痕还这么明显,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
不过考虑江禾舒脸皮薄,穆雪晴和裴悦也没揭穿她。
江禾舒说:“昨晚裴晏把一切都跟我说清楚了,照片是误会……”
其实那些照片仔细看就能看到一些端倪,只是她们看的时候只顾着生气,没有认真观察细节。
而刘嘉伊说的求婚更是误会,实际上裴晏跟刘嘉伊之间清清白白,裴晏对刘嘉伊也没有男女之情。
江禾舒语句清晰有条理,穆雪晴听完就信了。
她忍不住骂道:“我就知道刘嘉伊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装可怜、颠倒是非一把手,还故意弄出这些让人误会的照片……”
裴悦忽然开口:“那些照片是谁给刘嘉伊拍的?”
这话一出,江禾舒和穆雪晴纷纷一愣。
她们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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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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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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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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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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