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拒,想要往后退。
头也偏了过去。
但是男人根本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手掌覆上她的脚踝,将她强行拖了过来。
男人挺拔的身影笼罩了下来。
他强有力的手臂,抬起,掐住了她的下巴。
“额……”
她被迫张开嘴,抬眸,看着男人在明亮的灯光下,那张笼罩着薄薄的阴郁气息的脸。
那张冷硬俊美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封晨炘低下头。
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掐着她的下颌,手劲儿极大。
她的唇瓣被迫张开,闭不上。
温凉的唇瓣,覆上她红唇的那一刻。
盛听大脑是懵的。
她唇再次被堵住了。
她因为急着上厕所,极力想发出声音,可是都被男人尽数给堵了回去。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她要上厕所他是没有听见吗。
她快要憋不住了啊。
她要炸了。
可是就在她头使劲想要偏过去,避开男人的薄唇时,就看到男人眸色一沉。
封晨炘宽厚的大掌,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将她摁着。
强势,且不容拒绝的,撬开了她的嘴唇,盛听瞳眸睁大,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躲。
可是男人手劲很大,捏着她的下巴,她的唇瓣就这样张开着,根本躲避不开。
湿濡的唇瓣,厮磨辗转着,她的嘴角还残留着水渍。
到最后也分不清究竟是刚才他喂她喝的水,还没擦干净。
还是她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但盛听都被绑着,封晨炘也没给她擦。
“封……”
她好像快要憋到极限了。
封晨炘也好似察觉到,她是真的难受得不行了。
手掌捏着她的下巴,动作一顿,然后低下头来,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她凌乱的黑发,仿佛受了欺负似的一张脸。
她的嘴角,还有口水,他眸色一暗,骨节分明的手指,松开了一些,她的唇瓣才能合上。
封晨炘戏谑的声音:“还想去吗。”
他指的,是去上厕所。
废话。
盛听瞪着他,疯狂点头。
难道她自己还能把尿给憋回去吗?
但是她不敢乱说话。www.xiumb.com
她现在被封晨炘给绑在床上,绳结解不开,她根本没办法。
封晨炘很满意她现在的狼狈模样,漆黑的眼眸,睨着她嘴角残留着的水渍,男人的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修长骨指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缕头发,声音低冷,仿佛睨着她的眼神透着一股恶趣味似的。
“赔偿我的话,算数吗。”
“算。”盛听连忙说道。
我算你大爷的。
封晨炘你就是欺负人。
趁人之危。
盛听哪里受过这份罪啊?
可是现在她斗不过他,她也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要不然激怒了他,还不知道这个狗男人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封晨炘看她态度还算“诚恳”,戏谑的语气,睨了她一眼后,然后伸出手来。
盛听以为他又要做什么逼她的事,下意识的害怕,要躲。
“呵,”
封晨炘笑了一声,“这么怕我?”
他还能吃了她不成么。
“可是盛听。”
封晨炘打量着她,语气里充满着一种浓稠的控诉意味。
仿佛是想提醒她,今天的苦果,都是她当初做的错事,应得的。
“你当初睡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男人漆黑的眼眸,眼神夹杂着一抹兴味,落在她的脸上。
盛听蹙着眉,眼神确实有些恐惧,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他是想要她尿在床上。
可男人虽然眼中含着漫不经心的笑,仿佛对她此刻被绑着,显得狼狈凌乱,嘴角残留着口水的模样,有些报复的快感。
但他到底是不忍心的。
眉头皱起来。
将她给横抱了起来。
往套房旁边的卫生间里走。
“你先给我解开。”
盛听被他放在了马桶上。
她要上厕所啊喂,被绑成这样,她要怎么那个啥啊。
“嗯?”
封晨炘居高临下的表情,瞳眸漆黑,睨着她,然后不以为意似的冷笑着说了一句。
“这样不可以上么。”
盛听抬眸,蹙着眉心,眼底的火气快要溢出来了。
有本事他来试试?
看不脱裤子能不能上厕所。
虽然她的身上只裹着件白色的浴巾,现在松松垮垮的,快要掉下来了。
手被绑着,也没法动。
但是她是为了任务啊。
她里面哪能真的没,穿?
太气人了。
“我里面穿了那个。”
盛听愣了下,内心极度郁闷,还是闷闷的声音说了出来。
她脸上快熟透了。
听到这话,封晨炘挑了下眉,明显是有些意外,兴味的语气说。
“我给你脱?”
“封晨炘你!”
盛听快要血压上升了。
但是很明显,男人并没打算多等她,压低了的嗓音问。
“你到底要不要上?”
封晨炘压根没有怜香惜玉。
他只是冷眸睨着她,语气里夹杂着兴味和不耐。
“我要!”盛听气炸了。
但封晨炘好像刀子嘴豆腐心似的。
极冷的脸色,眼眸里夹杂着晦暗不明的情绪,落在她的脸上。
然后看到她快要炸毛的样子。
原本斜靠在卫生间门口的他,倏然走上前来,盛听下意识的后退。
防备的眼神:“你要做什么?”
封晨炘没说话。
而是看到他弯下腰,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然后,盛听的耳尖红了。
封晨炘这是在,给她,指腹划过她的肌肤。
男人的眼睛里却是一片漆黑的情绪,真要是等她开口求饶的话。
她真得尿在裤子上了。
封晨炘还是挺了解她的。
或许,连盛听自己都不知道,她会被一个人看的这么透彻。
卫生间里亮着昏黄的灯光,大概过了几分钟以后,里面传来哗哗的洗手的声音。
封晨炘对着洗手台,低着头,水流冲洗着他白皙的骨指。
他高大英俊的身影,遮住了墙壁上的光,而盛听盯着自己脚踝上,那勒出的浅薄红痕,而脚上缠着的白色布条,她要是跑的话,肯定要摔倒。
这个死男人,就是知道她身手好,故意绑成这样的。
“你就不能给我解开吗?”
盛听好像学乖了。
她要是跟他对着干,他指不定还会把她折腾成什么样子。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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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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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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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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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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