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酒满上,我们都馋坏了!",刘玉虎笑着说。
“行,都满上,不过喝之前,大家先吃点东西垫补一下,等下这两罐酒慢慢品尝,给个评价。”刘大双笑嘻嘻地。
“我没事,空肚子照样喝。”刘玉龙满不在乎。
刘大双给每个人都满上,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大家,等待着评判。
刘玉龙先端起杯子,放鼻子底下闻闻,又轻轻地抿了一口,巴咂巴咂滋味,一扬脖,一杯酒全进去了。
大家都望着刘玉龙,看他的感觉。
“这酒有点怪,闻着没一点杂味,入口清凉,不辣嘴,不辣喉,特别顺,但这一下肚,从上到下,都跟着火似的,舒服!”
刘玉龙说完了,又让刘大双满上,刘大双说:“大爷,别急,看别人喝了咋样。”
几个人学着刘玉龙,也是闻闻,舔舔,然后一口下肚。Χiυmъ.cοΜ
“嗯,这酒是有点怪,入口容易,也没啥曲子味,喝了还挺有劲儿。”
“嗯!稍微有点淡,不香。”
“别说,真喝不出土豆味儿?”
七嘴八舌议论完,刘大双大概有数了,应该接近成功,这罐里是按伏特加工艺做的。
等几个人吃了几口菜,又让刘大海把他那罐子给大家满上。
还是刘玉龙先品,一闻二抿三干。
“好酒!”刘玉龙就是俩字。
几个人赶紧端杯子一口下去。
“哎呀!过瘾!”
“我靠,这劲儿也太大了!”
“这酒绝对比靖安那几家的好!”
“这个味儿才对,香啊!”
又是一通七嘴八舌。
这罐是没用炭过滤的,度数大概在六十五至七十度之间,属于烈酒。
等着议论完了,刘大双问起哪种好,大家一致说后面这个好。
“爸,都说这个好,那这罐子留下你们喝!”刘大双说完,赶紧抱着他那罐走了,这可是一罐子卢布啊,别等会这帮人喝上听儿了,连这罐子也喝了。
罐里大概四斤多酒,喝完了,个个都差不多了,脸红脖子粗的,嘴巴里冒出来的全是豪言壮语。怕出事儿,晚上都没走,住下了。
第二天起来吃早饭时,六个大男人还兴奋地谈着昨天的酒。
“大双,这酒真好!喝多了第二天不头疼,也不难受。”刘玉龙赞道。
另外几个也是频频点头。
“大双,大舅今天拉点土豆来,你给大舅做二十斤,过年时,我孝敬孝敬你姥爷。”孟会忠瞅着刘大双说。
“行,等会吃完饭,咱们去西边那屋坐会,我有点话想说。”刘大双说。
吃了早饭,几个人在西屋炕上坐好。
刘大双小脸一板,少有的严肃,清清嗓子开始了。
“大爷,大舅,三叔,二舅,三舅,爸,你们都是我的长辈,等下我说话要是有说错的,各位长辈担待着点。”
看看大家都点头,又接着说:“老刘家,老孟家咱们都是实在亲戚,都是我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所以,有几件事我交待一下。第一,现在做的这些东西,跟任何外人都不能说,就算家里人也不能说。”
“那我回去跟你二舅母能说不?”孟会才问。
“不能说!”刘大双语气重重的。
“第二,请各位长辈帮我一个大忙,我这里要做的货有些多,别的不说,这一万斤土豆要是不赶紧处理,一开春就发芽了,东西全糟蹋了。我们几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所以只能麻烦各位长辈了。等下都回家交待交待,从明天起,帮我忙活忙活,一直干到腊月二十七,工钱每人十两银子。今天就把工钱支了,各位长辈先带回家,正好过年买点东西。家里要是真有事儿,走不开也没问题。”
“大双,你见外了,三叔帮你干就是了,说啥银子不银子的。”三叔笑着说。
“不行,必须收,要不就不用来干了。”刘大双说仍旧说的很重。
“你看你……”刘玉豹有点尴尬。
“老三,大双说的对,凡事有个规矩。大双的心意你明白就行了。”刘玉龙也正色说道。
“这第三就是亲兄弟明算账,这里的东西咱们老刘家或者老孟家人要买,都按外卖价八成收钱,就算我爸要用,一样要上帐。”
刘大双看看众人,露出了点笑容说:“不是说舍不得,而是必须帐目清楚,要不然,赚钱不知道咋赚的,亏本不知道咋亏的,全是糊涂帐。”
“大双说的对,我没意见!”刘玉龙带头表态。
几个人看刘玉龙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说了。
“另一个再说一下,大爷,大舅你俩不用干活。”
看着两个人有点不解,刘大双笑笑说:“大爷,咱们这帮人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你从现在起,专门负责安全及对外打交道。大舅你哪,把周围几个村全转一圈,看看哪个村适合种啥?每个村有多少口人,有多少亩地?汉人,旗人还是蒙古人?最重要的是打听打听,哪儿有石灰石,哪儿有高岭土?另外,蒙古人的荒地好好看看,好地摸清楚,开春咱们继续去圈。”
石灰石孟会忠明白,可高岭土是啥啊?
“大双,这高岭土是啥玩意儿?”
“大舅,就是窑上用的,烧个碗啊碟子啥的。”
本来刘大双还想让孟会忠去找找硅藻土和沸石,那也是马上要用的,但估计这个时代叫啥名字都说不准。反正上一世他知道地方,那个矿就在洮南那金镇,现在应该叫那金屯。
不管理解不理解,话说明白了,刘大双扭头走了,他不想再节外生枝,扯起来没完。
孟氏进去,一人一个大元宝,白花花的刺眼睛。
大家拿了银子,表情凝重了,知道刘大双是认真的。
人有时就要较真点,特别是对懒散惯了的农民。现在大家全都是亲戚,要是一开始就嘻嘻哈哈,随随便便,没个规矩,什么事都抹不开面子,接下来保管是一锅稀粥,混乱不堪,刘大双深知这一点。太祖不是说过嘛,中国的问题是教育农民的问题。
太祖可是几千年出一个的人物,听他的话绝对没错。
拿了银子,又听明白了刘大双的意思,第二天大家全早早回来了,开始按分工干活。
刘大双又私下里给了刘玉龙十两银子,说明是活动经费,三教九流的人都要接触,旅店、酒馆都发展些暗线,也找些人品好的帮手,要能打能拼。
刘大双预感到一个纷乱的时代就要来临,他必须做些准备,起码对靖安县城及周边情况要摸清楚。
院里支起一口大锅,一天煮几百斤土豆,新买的十几个大水缸各个屋都放满了,屋里面的味道只能说想闻不想闻的都有。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这天,王大毛来了,一进院子就直抽鼻子。
“哎呀兄弟,你家有酒啊,这也太香啦!赶紧的,弄一碗我尝尝。”王大毛夸张的说。
刘大双把他让进屋里,关上门,笑着说:“王掌柜的有啥好消息?”
王大毛得意地一笑,压低声音说:“不说没用的,四杆汉阳造,三百发子弹,老哥哥我吃点亏,一百八十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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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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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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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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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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