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揉,他就变得温顺,呼吸会乱的毫无规律。
他亲了她一会儿,才停下来,坐到沙发上,脸埋进她脖颈里,用鼻尖蹭她,说,“想你。”
“每天晚上被窝里没有你睡不着,半夜醒了怀里也凉津津的,给你天天蹭床都习惯了。”
“出息。”
成年人之间谈恋爱不需要太多的交流。
情欲就是最好的表达想念的方式。
或者边亲近边聊。
很快,许薇薇身上的卫衣就被他罩头脱了下来,里面是熟悉的蕾丝花边内衣,白色的,更衬得她肤白如雪。
这件也是他陪她买的,配套的还有同款内裤。
许薇薇勾住他脖颈,桃花眼潋滟勾人,“好看么?上飞机前特意穿上等着见你让你亲手脱的。”
许淮臣看了她一眼,低头咬下来,脸颊栽进一片水一样柔软的温热中。
兔子尖尖一下变成了草莓尖尖。
许薇薇贴近他,很轻的“唔”了一声,喘息着说,“许淮臣,你像八百年都没吃过肉了。”
他不说话,回应都在行动中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气喘吁吁,到了休息室里,回归原始状态,许淮臣才咬着她唇说,“薇薇,你走了半个月,不是两三天。”
谈久了的情侣都受不了这个。
更别说他们还在热恋中,热乎劲儿正上头呢,恨不得每天晚上熄了灯之后都缠在被子里折腾俩仨小时。
两人的地下恋情就这么一直默默无闻的进行着。
低调又放肆。
可能是俩人鬼混久了,一时间也忘了还是地下状态,越来越没个边界,翻车来的悄无声息。
东窗事发是在雪天的一个早晨。
刚过完年,那天许父跟许母有一个老朋友的宴会要参加,早早地就出了门。
他们一走,就是两三天。
这天,许薇薇照常赖床,醒来洗完漱披头散发的下楼。
许淮臣刚从外边晨练回来,在一楼的浴室洗完澡头发还没干,坐在沙发上擦头发。
“哥哥。”她迷迷瞪瞪的就倒进了他怀里。
女孩子身上携着爽肤水淡淡的香味儿,许淮臣运动过后身上的热气还没散,又被她扑的翻涌上来。
他也没闹她,任她继续打盹儿。
倒是许薇薇在他怀里赖了一会儿,清醒了,就坐到他大腿上,开始不老实的撩拨他。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情欲一事有到不了头的探究冲动,只要碰到一块儿,难免不了就要腻歪。
许淮臣忍了一会儿,抬手压住她后颈,反夺了主动权。
清晨的吻是橘子味儿的。
令人头脑眩晕,空白,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
亲了一会儿,累了,许薇薇就把脸抵进许淮臣的脖颈,嘴唇贴着他,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
许淮臣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女孩子收起爪子的时候像只乖巧的猫儿,让他又能找到小时候那种被她依赖的柔软。
两人都沉浸在这种亲密中。
因此,玄关处门打开的那一点儿微不可察的“咔嚓”声,没有引起他们俩任何一个的警惕。
“也不知道这两天他俩吃的好不好。”
“哎呀,都二十的人了,还能连饭都吃不好?你就是担心的太多了……”
夫妻俩笑着进了门,下一秒,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手里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
彼时,许薇薇正懒洋洋的偏过脸来在许淮臣唇上亲了一下,男人没有丁点儿抗拒的神情,逗弄似的往后仰了仰,纵容的看她追上来。
偏头的瞬间,几目相对。
许淮臣瞳孔微缩,表情难得的变了一下。
许薇薇靠在许淮臣怀里,也沉默了一下,淡定的从他身上下来,坐到沙发上,笑着说,“回来啦?”
许父许母:“……”
许淮臣侧身,把许薇薇往身后护了护,他站起来,眼眸出去最初那一瞬的意外,此时只剩冷静了。
他温声道,“爸,妈。”
许母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自己当亲儿子从小看到大十几年的大男生,又扫了眼有恃无恐的女儿。
不知怎的,就想叹一口气。
许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最终深呼吸了好几次,神情各种变换,沉默许久才终于憋出来一句话,“你们俩要造反?”
许薇薇:“爸,你别激动。”
许父觉得他没激动,他要是激动了现在就应该拿起扫帚动家法了。
真行,太行了。
他瞪了闺女一眼,问他的好大儿,“这就是你跟我们说的有喜欢的女生在追了?”
许淮臣眼睛闪烁了一下。
片刻后,一家四口人坐在沙发上。
静默了许久。
许淮臣喉结滚动了一下,说,“爸,妈,你们别生气,跟薇薇没关系,要怪就怪我,都是我不懂事,没当好一个合格的哥哥。”
许母递给他一杯茶。
许淮臣垂眸顿了一下,接过来,沉默着。
“谢谢妈。”
许父又气又笑,“然后呢?”
“我怪你了,棒打鸳鸯,然后你是不是就要说不管我跟你妈怪不怪你,你俩也分不开?”
许淮臣被说中了心思,咳了声,摸了摸鼻子。
许薇薇安静坐在他身边。
“啊?许薇薇?”人到中年,许父一直都是乐呵呵没脾气的模样,这会儿视线一转,眼神严厉了不少,“当你爸我傻呢是不是?”
“没有你胆大包天的,我就不信淮臣能对你下手!”
说中了耶。
许薇薇挑了下眉,坐过去抱住老爸的胳膊,笑嘻嘻道,“爸,您好像还挺了解我的。”
许母这时瞪了自家姑娘一眼。
“你们俩是真不怕我跟你爸知道了血压上升啊。”
不得不说,许家父母对自家这俩都挺了解。
小的任性妄为。
大的无底线纵容。
到今个这么一天,搞到了一起,震惊缓和下来之后,反倒不那么难想通了。
棒打鸳鸯这种事儿,于他们这种向来恋爱自由又气氛和谐的家庭里几乎不会出现。
许母看了眼自己生的女儿,头疼的按了按额角。
知女莫若母,怎么说呢,许薇薇这个臭脾气,长这么大许淮臣在里边的纵容绝对占了大半功劳。
而许淮臣也是她看大的,她了解。m.xiumb.com
这孩子从小就比同龄人懂事,加上生活环境、从小就失去了双亲,他的性格沉稳,温和。
这种堪称出格的事,八成是她这个什么都敢做出来的女儿挑起来的。
许薇薇撇了撇嘴,理直气壮,“这有什么好血压上升的?许淮臣户口都没落在咱们家。”
“再说了,我俩自产自销还给你们省了彩礼嫁娶钱呢。好不容易养到能挣钱孝顺你们二老了,你们舍得把我哥便宜别人啊?”
反正她是舍不得。
这世界上去哪找第二个这么惯着许薇薇的许淮臣去?
别的男人可不像他,给她随便欺负。
许父要是有胡子估计这会儿深浅都得吹起来了,把茶杯摔放在茶几上,“就你有理!”
“许淮臣,你跟我来书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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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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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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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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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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