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到了空间完全不会动,拎过来堆在中间,大概有四十来斤。
真材实料的走地老母鸡呢,价钱不错的,定了十八块一斤也抢手得很,很快六百多块钱就进账了。
第二好卖的是几件旧家具,其中一个柜子,经空间鉴定,竟然还是老红木的,卖了一万二哩!
接着就是稻草和棉花,三五十块钱一捆,转眼也出去了。
余穗有的是钱,可不在乎今天这些收入,不过要变着法子地彻底收拾那个李阿芬,那还需要把这屋子再改造改造。
余穗花了一千来块钱买了个吸力强劲的手持无线吸尘机,然后出空间,在地上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把鸡粪也收拾到空间,挂牌售卖有机肥料。
绝了!这也有人要。
好家伙,再把吸尘机卖了,稍微一算,这波进账了一万三。wWW.ΧìǔΜЬ.CǒΜ
总算没亏。
余穗拍拍手出了空间。
嗯,房间里虽然还是有股子味道,但是不属于这个房间的东西没有了,看着就没那么烦心了。
要是李阿芬再放,放多少给她卖多少。
放呗,放就是有钱,有钱它不香吗?反正这房子她不会再来住。
要是有一天真的需要落户到这里,她会把这屋子推倒了重新建。
就看到时候你李阿芬能把我怎么样!
余穗大摇大摆地出去了,依然在廊下坐着。
五分钟以后,这个生产队的社员放工了。
夏向东和李阿芬晃晃悠悠地回来了,李阿芬还走得后面一些,但一看见廊下的余穗,两人都是一愣。
旋即,李阿芬马上先冲了过来:“哎哟,这不是我们家新媳妇么,听说你去北方了是吧,怎么,现在是回来啦?给我们带什么好东西啦?”
这表现还真是直接。
余穗微笑着站起来,乖巧可爱得很:“大婶下地啦,是呢,我从北方回来了,有些事,夏凛生让我来跟两位说一下。”
李阿芬的眼睛看住余穗脚下的袋子:“哦……好,好,你……那你说吧。”
余穗:“首先呢,夏凛生说,要我回这边来看看我们的新房子,要是没有开窗通风过,那我就要开窗通通风,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房间,要是没有人照料,屋里会返潮,也会有味道,还有,他特地嘱咐我,离开的时候窗要关好,门要锁好,生产队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呢,千万别让人进来了。但我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是哪一间,所以一直在这儿坐着,没敢到处看。”
一提房间,李阿芬的眼里闪过慌张,然后就脚步后退,把夏向东让出来:“哎,他爹,那什么,你儿媳妇要看房间,不住也还要看房间,你说怎么办吧。”
夏向东脚步一错,后退一步,再次躲回李阿芬身后:“我哪儿知道呢,你们女人的事,你们自己商量。”
这给李阿芬气得,但又无可奈何。
她瞪了夏向东好几眼,最终只好硬着头皮和余穗说:“那个,这几天忙,家里什么都没有归整,要不,你过几天来看吧,你放心,我们天天给你们开窗通风的呢。”
余穗:“那谢谢大婶了。那你带我看看房间吧,夏凛生说他花了好几天刷了白墙,我看看刷得好不好。”
“这个……白墙有什么好看的,哈哈,儿媳妇,要不然你早点回去吧,我们放工时间短,呃,呃,一会儿还要出工的呀。”
余穗沉下脸:“白墙是没啥好看的,但我就是稀罕,毕竟这里是我们的新房,难道我特意来了,你都不给我看一看我的房间?那这算什么婆家呀?那我这些东西……也拎回去算了。”
一听那么大袋子的东西要拎回去,李阿芬急了,马上堆起笑容:“哎哟,儿媳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想着,那个,房间你们好久没有住,总归是乱糟糟的嘛,要不就是等我收拾了,你再来看?”
余穗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乱糟糟?不是说,新房里除了床啥也没有吗,怎么会乱糟糟呢?是哪一间,我去看。”
余穗一边说着,一边就往东边的屋子走,李阿芬伸手要拦,但余穗错开她,装作不认识,故意地先走到东边最后一间屋子看,然后皱眉:“这里是谁住?小叔子吧?真够乱的。”
李阿芬就有时间去站在新房的窗口,一脸假笑:“是这里,嗐,就是你们没住嘛,我们,放了些杂物……”
余穗已经过来探看,听着这话,脸色很不好看:“我们不住是我们的事,干嘛要给我们新房放杂物……嗯?也还好,就是这墙,怎么黑乎乎的?你们到底放了啥?”
李阿芬只顾着拦余穗,自己都没有顾上往里看,这会儿听余穗说“也还好”,才也往里张望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李阿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断地揉眼睛。
可是揉过了,里面的情况也依然是跟她记忆里完全不匹配,李阿芬急得都顾不上余穗了,自己个跑进新房去看。
什么都没有了。
稻草棉花破橱破家具破箩筐,统统都没有。
这些没有就算了,可是,养了半年的鸡,眼看马上能杀来吃的小嫩鸡,没有了。
地上隐约还有放过鸡食、拉过鸡屎的潮湿痕迹,甚至空气里隐约还有鸡欢腾过的膻腥味道,但就是没有鸡。
连鸡毛都没有。
这这这,这说得过去吗?
到底怎么回事呢?
李阿芬在屋子里转圈圈,但真的是啥也没有,转一百圈也没有用的,她急得大喊起来:“他爹,你快来看,我们这里的鸡呢?鸡去哪儿呢?那都是能卖钱的鸡啊!”
夏向东一听能卖钱几个字,倒是很快跑了过来,结果一看,也是傻眼:“咦,是啊,早上我还听见咯咯咯的叫呢,鸡去哪儿了?”
余穗在一旁生气,大声的嚷嚷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竟然在我的新房里养鸡?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亏得夏凛生还叫我给你们带点吃的用的呢,可原来你们竟然是这样对我们的,太过分了。这是当爹娘当公婆的样子吗,你们哪里当我们是儿子儿媳妇,谁家会这么对儿子儿媳?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夏凛生,你就看他会不会再给你们汇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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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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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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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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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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