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吴莱和司徒若楠结伴入中原,游历山川,探访五岳,他到此看到那气势雄浑的少势,莫名和体内气机产生了共鸣,不知不觉中又发出一次蕴含内力的掌风,心胸惊骇不已。
他无法想象,更无法去猜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自己在无名间就发出一股内力?
期间他将药书中所记载的圣文重新回忆了一遍,根本没有记录恢复圣力的方法,在就是李族圣人的感悟篇,依旧无果,最后只能耷拉着脑袋望洋兴叹,或许发出内力不过是回光返照的前兆。
想到这些他就哭笑不得,难道老天在可怜他?在他临死前送几点儿内力使使?对于这种想法,他绝对是古今第一人呐,哭笑不得。
既然内力无法恢复,他也就不在多想,因为想多了是徒增烦恼而已,到不如赏心悦目的看风景。
两人在华山绝巅看日出,满面金光,就像那山林十八铜人似的,驾驭轻功在翻腾的云海中飞掠,宛如那天外飞仙,不入人间烟火。
徒步登上那泰山之巅,领略一览众山小的豪气,感受古皇禅让的美德,山风阵阵,叮叮当当,像是在歌颂古皇的千古绝唱,震响横宇。
之后两人踏着虚空,天地间遨游,在迎客松前领略千古魅力,何为万年青,何为长青树?
…
中原地大物博,但是在真正的江湖高手眼中,也不过是眨眨眼的事情,因为他们实力太过超凡,对于天下两字而言,完全是游走。
吴莱在观赏五岳后,体内气机在无名之中变强几分,对于这种变化,是他万万不敢想的事情,难道说自己有恢复的希望?还是契机?
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他们走走停停,领略了不少风土人情,要数人情风光,那数华夏南部为最了,尤其是西南,每族有每族人的特色。
吴莱身穿那少数民族的服装,也是有模有样。
至于司徒若楠,更像是一个公主,那金银首饰,将她衬的气质与众不同,美意盎然。
竹楼前。
吴莱躺在椅子上,喝着茶水,有几分大老爷的态势,手中就差把玩两个铁蛋了,对此司徒若楠也是无语,这货竟然提前过上了老年生活。
司徒若楠就坐在他身旁,花容是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又有些捉摸不透,让人难以预料。
她喜的是吴莱竟然坚持了三个月,忧的是吴莱前途生死未卜,捉摸不透的是吴莱究竟能不能恢复,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可惜……
三个月的光景弹指一挥间,岁月流逝的当真是无情。
吴莱并没有告诉司徒若楠这三个月他体内的变化,时好时坏,一度都让他放弃了恢复的希望,但是转念想到身旁的佳人,还有燕京那两位,就不得不争取一番。每一次他都是燃起希望,最后败兴而归,如此反反复复,让他也就索然无味,不在抱有希望了。xǐυmь.℃òm
…
司徒若楠呆坐在吴莱身旁,思索道,“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一定要坚持下去,哪怕是一天一天数着过日子,都要活下去。”
听到这句话吴莱哭笑不得,没有好气道,“你说我现在在干嘛?不就是很努力的活下去?”
“切!”
“切个毛!”
…
两人在竹楼前嘻嘻哈哈的斗嘴。
毫不相让,有几分唇枪舌战的味道。
用地方俗语来说,打是亲骂是爱斗斗更健康。
凡是这两人去过的少数民族,无不被两人逗的捧腹大笑,老大不小的人了,竟然成了别人口中的活宝。
司徒若楠脸小,不像吴莱脸大的似盘子,每天嘴里都是那些不干不净的话,还有各种污段子,听的人们是捧腹不断,泪花不止!
他们走遍西南风土,又待了一个多月,到了第四个月时,吴莱那煞白的脸色竟得到恢复,出现一抹抹红光,就连司徒若楠都惊骇不已。
一个口口声声说快要死的人,竟然活了四个月。
这一天,司徒若楠对他严刑逼供。
…
木屋中。
两人相向而对,大眼瞪小眼,司徒若楠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人话!”
吴莱义正严辞的说道,“我比清水河的水还要纯洁,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再说我又没把你当外人。”
“那你怎么气色越来越好了?”司徒若楠疑问。
吴莱呲笑道,“你难道不希望我越来越好?”
一句话顶的司徒若楠哑口无言。
气的只能是比划拳头。
至于吴莱,笑呵呵的应着。
又一个月后,满打满算,过去了五个月。
司徒若楠感觉吴莱脸色越来越好,完全不像垂死之人,她用内力替他过脉,面露惊容,竟然是内力契机,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吴莱身体越来越壮实,她也不像当初那样客气,得知吴莱身体所恢复,冲他就是一痛轰。
差点儿没把他揍的吐血。
…
“为什么骗我!”司徒若楠横眉怒目,啐声。
吴莱有些尴尬的说道,“能不能不要用骗这个词语,很伤人的,也许是善意的谎言呢?”
“善个屁!”司徒若楠狠啐,美眸翻着白眼。
吴莱哭笑不得,“你可是大美女,说这些粗话不觉得掉价?”
“还好!”司徒若楠不在意的应声,又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反正都习惯了。”
噗…
吴莱差点儿被呛喷,这不是明摆着在骂他嘛!
哭笑不得!
司徒若楠的脾气秉性就是那么反复无常,有时候静的像仙女,有时候脾气燥的像泼妇,完全就是苏梦允和上官嫣然的结合体。
吴莱一本正经的看着司徒若楠,说道,“希望仅仅是希望而已,若楠你应该明白!”
司徒若楠很聪明,笑道,“你什么意思我明白,但是有希望我们不应该开心一下吗?就算是三天的时间那又如何?无遗憾就好!”
吴莱面带笑容,看着曾经的司徒大小姐,替她将额前的发丝扒到耳后,说道,“要不要回司徒家一趟?我陪着你回去!”
司徒若楠缓缓起身,摇头道,“不必了,那里已经没了让我可留恋的人和事,有那些时间我不如陪着你,让我们都不留遗憾。”
吴莱嗯嗯的应声。
又过了一个月,吴莱脸色恢复正常,之前脸上的病态全无,和正常人无异,可惜的是体内内力契机若有若无,时隐时现,让人难以捉摸。
司徒若楠看着吴莱感叹,“只要人能够恢复,没有一身武学又如何?普通人也可以活啊!”
“是啊!”
…
只有真正经历绝望的人,才能体会到重获希望的感觉,就像掉入冰窖的人获暖阳一般。
希望是什么?
不就是暗夜中的一道光束!
不就是绝地中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现在吴莱活着就像那踩高跷似的,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磕磕碰碰,什么时候会摔倒。
命完全掌握在老天手中。
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
两人结伴而行,向那东南沿海走去,在波澜壮阔的大海前,他们连沧海一粟都不算。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渺小如沙,有时候却大如天。
海前。
司徒若楠美眸生出一抹异色,感叹道,“已经过去十个月了,难道还没有办法吗?”
吴莱张开双臂,迎着四方海风,笑道,“就这样坚持的活下去,我感觉也不错,起码我会珍惜走过的每一天,不像有些人,每天只懂得挥霍。”
…
司徒若楠沉默不言,微微点头。
谁能够左右的了天的意思?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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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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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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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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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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