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朝时辰海点头哈腰,“二少你就放心吧,这妞喝的酒是我们亲手自制的,这一杯下肚……今晚你就等着快乐吧!”
“拉倒吧你!”时辰海一巴掌扇过去,“上次放饮料里那些不也说万无一失,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让她给跑了,这妞不是一般人,你们那点小伎俩,根本弄不了她。”
“这次的酒,和上次的完全不一样,”小跟班凑过来,朝时辰海手里塞了个东西,“二少尽管用,今晚不把它用完,不许出门!”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全都兴奋得很。
时辰海把姜渺带回了自己家。
尽管姜渺已经不省人事,抱她的时候她还是挣扎得厉害。
好不容易从车上把人抬回家,时辰海累得快虚脱了。
盯着沙发上的姜渺,擦了擦汗,气喘吁吁地说,“你这女人力气还真大!不知道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带劲,今晚老子一定要好好尝尝!”
说着,他直接脱了外套扑上去。
经过这番折腾,姜渺醒了。
虽然脑袋昏昏沉沉,倒是没失去意识,很清楚身上的人是时辰海,也很清楚他想要做什么。
“二少,你放开我!”姜渺使出全身的力气冲他吼,“我说过的,我是时聿南的情人,你要是敢碰我,他不会饶了你!”
“得了吧,”时辰海冷笑,手上的动作不停,“你以为时聿南是什么好人?他对情人的兴趣最多也就半个月,我已经给了他充足的时间,现在你对他来说早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好久没见面了吧。”
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
姜渺脑子发懵,想不清楚太多事。
难道是那两个偷拍的狗仔?其实不光是偷拍,还是在给时辰海传递情报。
“时聿南玩腻了你,现在该我来玩了,”时辰海张着嘴凑上来,“乖乖,你就从了我吧,我真的想你想得都快死了,你看,你摸,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一股难闻的酒气把姜渺笼罩住,她几乎快要窒息。
她拼命在身边摸索着,顺手拿到一个不知道什么的重物,直接朝时聿南脑袋上敲上去。
可惜实在没力气,这玩意儿对他根本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
反倒激发了他的兽性。
“二少,你放了我,咱们好好谈,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
姜渺能想到的办法,只有示弱。Χiυmъ.cοΜ
“我的要求就是你,只要你。”
时辰海开始扯她的衣服,像个禽兽。
就在姜渺拼命让自己镇定,想着办法的时候,门口突然一声巨响。
把屋内的人吓了一跳。
身上的时辰海更是明显弹开。
“什么动静,哪个王八羔子在砸门!”
他回头,看到大门大开着。
是被人一脚踢开的。
姜渺也跟着抬头,
看到了堵住门的时聿南。
明明什么都没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像是已经说明了一切。
时辰海吓得摔在了地上。
姜渺趁机想要挣脱,浑身却一点劲也使不上。
她眼泪汪汪地看向时聿南求助,整个人抖得厉害。
时聿南的目光只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很快移开。
朝着时辰海走过去。
弯腰揪住他的领口,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语气很骇人的冷,“把人灌醉带回你家,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时辰海很倔地昂着头,尽管怕得要死,还是为自己打气,“关你屁事!我和这妞你情我愿,你管不着!”
“放人,否则我让你看看我到底管不管得着。”
时聿南手上用力,领口紧的时辰海几乎快要窒息了。
他猛烈咳嗽着,嘴里依旧不干不净,“你有什么权力管我,你早就和时家断绝关系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是我要的东西,你都不会碰,现在怎么又看上了……”
话没说完,被时聿南重重往后一推,后背直接磕在了凳子脚。
疼得时辰海呲了呲牙,“你真的想鱼死网破是不是!”
他朝着时聿南大吼,却不敢站起来。
当然知道这个“哥哥”的厉害,每一句狠话都不是假的,比狠话更狠的事,时聿南都做得出来。
时辰海只瞪着眼,和时聿南保持着距离,没法再反抗。
时聿南不再理他,脱下外套给姜渺披上。
才刚碰到她的胳膊,她便缩了缩身子。
时聿南看到她手臂上一条很深的血痕。
是刚刚挣扎时被划破的。
时聿南顿时火冒三丈,他很想把这间阴暗的屋子一锅端。
可此时此刻还不是时候,先带姜渺离开才是要紧事。
“没事了,跟我走。”
时聿南把姜渺打横抱起,转身大步往外走。
时辰海连滚带爬追上来,“放下她,她是我的人!是我先看上的人!时聿南,你别忘了自己放过的狠话,我的东西你永远不碰!”
听着身后的挑衅声,时聿南顿了顿脚步,扭头,目光如刀般看过去,“你的东西我不碰,她不是你的人,姜渺,我要定了。”
时辰海愣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直到屋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才一掌拍在沙发扶手上,大喊了一声,“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我必须得到姜渺!”
姜渺被抱到车上时,又累又恐惧,在时聿南的怀抱里终于放松下来,安稳地睡着了。
这一路,司机开得很慢。
回到家,时聿南把姜渺抱到卧室的床上,刚放下,她突然醒了似的,抓住他的手腕,“别走。”
微微闭着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即便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里,她仍然在恐惧中没有走出来。
“不走,我陪着你。”
时聿南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声音很轻地问,“想不想吃点什么,或者喝点水?”
姜渺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把身上的被子扯开,眉心越拧越紧,像是做噩梦了似的,开始不安起来。
“我们已经回家,没事了,你放心睡,我就在旁边。”
时聿南发现她的脸颊红得厉害,伸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不好,她发烧了。
他立马起身下楼去找药。
幸好家里药箱齐全,所有应急药品都有。
时聿南翻了半天,找到了退烧药,顺手又拿了一条外用药膏。
他还惦记着姜渺手上的伤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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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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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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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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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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