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小戏子,他是真喜欢,人长得好,戏唱得好,关键还对他言听计从,无论怎么对他,他都不反抗。
这让载钊很满足。之前那个叫彩衣的,没几次就自杀了,太无趣。
玉奴不同,他总是笑着顺从他,任由他在他的身体上发泄着恨,或者爱,假如有的话。
载钊把他所有的恨都发泄到玉奴的身上,他恨载钧,恨自己的母亲,恨载铭,恨所有的人。
在颍台关了十多年后,载钧在死前将他放了出来,遣送到如此偏远的贵州来,封为修王,目的就是让他在这里好好反省,就此死在这里。
刚到贵州的时候,他见到这里的百姓交通不便,生活艰难,他也和当地政府一起,修路通商,屯田种粮,做了一些让老百姓称赞的事。
所有这一切带来的满足感很快就被现实的枯燥和平乏打破,这里的生活太单调了。
每年新年宴会去往京城,回来之后没有丝毫皇帝对他尊敬带来的快乐,只有巨大的落差感围绕着他。
如果当年他当上了皇帝,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他的几个儿子,名字原来和承珞他们一样有个“承”字,但到了贵州,他把“承”字全部改成了“颍”,他不会忘记那段屈辱的日子。
但是,除了蜷缩在这穷困的西南边陲,他还能做什么?
两年前,他遇上了一个道士,他炼的丹药能让他精力大增。
他突然有了一种幻想,载钧死了,他的儿子承珞,身体似乎不咋地,而且没有子嗣,他能熬死载钧,熬死载铭,或许也能熬死承珞。
只要我活得够久,即使自己做不了皇帝,自己的儿子能做上也行。
可是,一年前,他的身体却不如之前,特别是双脚浮肿,几乎不能行走。
他不再出王府,只将事情交给大儿子颍璜,玉奴也就在那个时候进了王府。
每次折磨玉奴,看到玉奴白晳的皮肤上渗出血,青一块紫一块的犹如一幅山水画,他就在心里坚定自己的信念,他在玉奴身上找到了他的青春、他的梦想、他的威严和权力。
今天又是玉奴进府的一天,修王一早起来,吃完早饭喝了茶,便让人抬着到戏楼。
他的脚时好时坏,现在少走路,是为了等下要单独和玉奴相处。
但是,今天又感觉哪里不对?谭家班的人抬了很多箱子进来,让问,回答是行头。
“今个玉奴带了一个叫玉诤的角。”管家洪琦凑近载钊耳边说,“我刚见了,比玉奴还俊。”
载钊眼睛放光:“当真?”洪琦点头:“说是要给王爷唱一出呢。”
载钊略一沉思,道:“将此人带到我卧室单独去唱。”洪琦一笑,道:“妆还没化好呢。”
载钊道:“不化妆更好。立即去。”洪琦点头离开,载钊挥手让人抬了回屋。
不一会儿,洪琦就带着一人来到修王的卧室。
载钊一见,来人身材修长,穿着月白的绣彩凤大衫,脚穿彩云履,长发披肩,脸上略施薄粉,唇上也只浅浅的口红,看来是未及化妆,便被人叫了过来。
但即使没有化妆,他的眉眼也如春山一般,特别是那双眼睛,点漆般黑亮,目光往载钊身上一落,随即上扬的嘴角,立即让载钊浑身燥热。
这个人,有着和玉奴一样的媚,却更多了一分贵气,他吸引你去靠近,但同时又在告诉你,你得不到他。
征服这样的人才更让人有满足感。
载钊的眼睛发着亮,他感觉到浑身上下充满了久违的激情。
玉奴很好,但太顺从了,时间久了不免有点乏味,但这个人不同,他很难搞,但搞定他,才显得我修王的权威。
“你叫玉诤?”载钊咽了一下口水,问道。
承琪望着他,一张肥胖衰老的脸,脸上从左眼到下巴三道疤痕,让他的脸更加丑陋。
现在,他面对修王了,从玉奴那里知道了他的种种变态,没想到还没上戏台,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带进了卧室。
这样也好,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人,历经了这么多波折,他终于直接面对他了。
他点头道:“玉诤是我的名字。”往前走了两步,笑道:“王爷可喜欢?”
载钊见他主动,不由喜上眉梢,道:“你就在这里唱给本王听。”
“王爷要听哪出?”
“只要你唱的,哪出都可以。”
承琪笑道:“我给王爷唱出《打金枝》如何?”
载钊眯着眼道:“你就演公主罗?”他伸手去摸承琪的脸,承琪将头一扭闪开。
“呦,你还不给本王摸吗?”载钊朝承琪扑去,伸手去搂。
承琪侧身闪开,笑道:“王爷还要不要听戏了?”
“戏要听,人我也要抱,你在我怀里唱。”
承琪继续闪着,道:“抱着我就不会唱戏了,王爷你还是坐好了听。”
但载钊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不断朝他扑来,他只能退着,背贴上了墙。
听到轻微的声响,他立即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晚了,从墙上弹出两条铁箍,将他牢牢地绑住。
“哈哈。”载钊大笑:“玉奴没有告诉你吗?本王的房间,到处是机关。”
承琪挣扎了一下,铁箍纹丝不动,他便叹了口气道:“王爷绑着我,不是既不能唱也不能抱了?”
载钊走近他,喘着气,突然将裤子褪下,承琪一见立即调转头,哑声道:“你要做什么?”
载钊拿起桌上的鞭子,笑道:“在我的卧室里,面对一个美人儿,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我是美人不错,你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丑人,丑陋至极。”承琪调头望着他的脸:“尤其是这三道疤,那西域猫怎么没有抓瞎你呢?”
载钊面色突变:“你怎么知道?”
承琪不说话,只望着他笑。他看着承琪的脸,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弯腰提起裤子,半晌才道:“载铭是你什么人?”
承琪道:“原来你没有忘记他啊。你该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他儿子?琪三?”
承琪点头笑道:“三伯好!”
载钊吁了口气,坐了下来,盯着承琪问:“你不是死了吗?来贵州干什么?”
“伯父就是这种待客之道吗?”承琪扭动身体,无奈地笑着。
“你是载铭的儿子,皇帝身边的红人,来我这个偏僻之地,有何企图?”ωωω.χΙυΜЬ.Cǒm
承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贵州虽然偏远,但仍是天子脚下,为何来不得?”
他盯着载钊的眼睛道:“倒是三伯,把贵州搞得像独立的小朝廷,外人不得进入,却是为何?”
载钊道:“这贵州穷乡僻壤,匪徒众多,我设卡严查,也是为百姓着想。”
“强词夺理。”承琪冷笑道:“设卡盘查,致使商旅不通,强行增税,使得百姓日子艰难,私自征兵,减少劳动人力,屯兵屯粮,联络各营军官,更是谋逆之举。请问修王,你在贵州所做一切,是为朝廷百姓好呢?还是想当皇帝的野心不死?”
载钊听得,诧异道:“我何曾做过这些?”他拉下脸:“皇帝若是让你来找我碴子,怎么说都可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承琪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问:“你有多久没出王府了?”
“本王腿脚不便,已经两年没有出过王府了。”修王道:“当年你父亲凭一张嘴,帮载钧登了皇位,现在你也想凭一张嘴,要灭我修王吗?”
“三伯,你错了。我和我父亲不同,我父亲口才好,我不成,但我会杀人。”说到这里,承琪的眼里闪过寒光,载钊见了,背上浮起一阵寒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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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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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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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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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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