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田今朝帮忙,“鱼冢,你能不能别添乱,那可是犯罪!”
黑泽阵听着系统男神的建议,“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三人一起问道。
黑泽阵喝了口酒,“无论凶手是谁,他把根岸正树的遗体,放在赤火村祭典。”
“并在遗体的衣服里,留下根岸正树的驾照。”
“这是有违常理的,正常来说,凶手恨不得遗体永远不会被人找到才对。”
木田今朝点头,“所以说,凶手就是阿部丰,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死者就是根岸正树,他才好去拿保险金。”
黑泽阵摇头道:“不,不能排除凶手是其他人,阿部丰只是被利用了。”
“怎么说?”三人诧异。
黑泽阵沾着水在桌上勾画关系图,“根岸正树死了,保险金是阿部丰的。”
“阿部丰死了,保险金是根岸正树的。”
“现在根岸正树死了,他的保单生效了,会理赔五亿日元给受益人阿部丰。”
“生命保险理赔是免税的,就是说阿部丰会拿到全部的五亿日元。”
“但保险公司不能让阿部丰的保单作废,而阿部丰也不可能继续让根岸正树当受益人,他必须修改保单上的名字。”
“那个人肯定与阿部丰有关,然后阿部丰死后,那人能获得五亿日元赔偿,还有至少五亿日元遗产。”
“呃……”三人都听明白了,阿部丰身边有人要是杀了阿部丰,就能独吞两份保单的钱。
“先不说这个有的没的。”黑泽阵笑道,“先说办法,那就是反其道而行。”
“既然凶手要让人知道,那是根岸正树,那就不能让他如愿。”
“请警方宣布,他们研究齿痕以后,发现遗体齿痕异常,怀疑被人刻意修整过。”
“所以遗体很可能不是根岸正树,暂时不能断定遗体身份。”
“好办法。”木田今朝和毛利小五郎高兴得一起拍桌子。
“如此一来,无论凶手是不是阿部丰,他也拿不到保险金,只能慢慢等,要知道,一般失踪得三五年后才会被认定为死亡。”
“我这就去找目暮警部,不能让那家伙把钱拿走了。”
……
毛利小五郎走了,木田今朝也跑了,他倒是想拉黑泽阵,但黑泽阵坚决没去。
该说的都说了,没他什么事了。
黑泽阵和伏特加悠哉的喝酒,毛利小五郎和木田今朝急匆匆的去警视厅找目暮警部。
结果得知,阿部丰已经去把钱拿走了。
由于没有证据说他是凶手,没有办法阻止他。
“可恶啊!”毛利小五郎握拳怒道。
木田今朝反应过来,“警部,阿部丰的保单是怎么处理的?”
目暮警部没明白,“啊?什么怎么处理?”
木田今朝说道:“黑泽说,阿部丰可能不是直接杀害根岸正树的凶手,他喊了另一个人动手。”
目暮警部点头,“嗯,我们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只是还没有锁定人选。”
毛利小五郎说道:“警部,阿部丰的保单上的受益人原本是根岸正树,现在根岸正树死了,保单也要修改。”xǐυmь.℃òm
木田今朝说道:“黑泽认为,阿部丰保单上现在的受益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而且那人要杀了阿部丰,独吞十日元。”
“什么!”目暮警部一惊,连忙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咨询,但人家表示不能告诉他,除非有正式的公文。
目暮警部无奈,只能联系盯住阿部丰的部下,让他们报告位置。
结果,那边报告阿部丰刚才和一个年轻男子在高档餐厅吃饭,现在正开车离开。
具体去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
目暮警部问明道路,也就出发了,而毛利小五郎与木田今朝也厚着脸皮跟上了。
目暮警部没说,其他人也就当没看见。
走在路上,目暮警部接到了盯梢警察的电话。
“目暮警部,阿部丰的车子刚才突然冲出马路,开到海里去了。”
“什么!”
目暮警部大惊,因为有预感,阿部丰会死。
……
海边。
目暮警部赶到车祸现场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在救护车里哭,而那边正在打捞。
盯梢的两个警察过来报告,是他们叫的救援。
“是他开的车吗?”
“这个,在上车的时候,我们看到是阿部丰开的车。”
“中途有没有换人,我们就不知道了。”
这答案就令人头痛了,因为如果是阿部丰自个儿把汽车开下海去的,那就没有谋杀一说了。
……
目暮警部去询问那人,“先生,我想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吗?”
“是,可以。”年轻男子擦干了眼泪。
“请问您贵姓。”
“我姓堀,叫堀盛佑。”
“那么,请问您和阿部丰先生是什么关系?”
“曾经是父子关系,他是我父亲。”
“啊?”众人都傻了,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难道是儿子为了保险金杀了父亲?
堀盛佑说道:“是这样的,几年前,我父亲生意不好,欠了很多债。”
“他担心连累到我和我母亲,就和我母亲离婚了。”
“我和母亲回到母亲的老家住,在九州。”
目暮警部连忙问道:“您说在九州?那上周您有没有见到您父亲阿部丰先生?”
“有的,他就是去看我的,劝我到东京来帮他做生意。”
“冒昧的问一句,您在九州老家是做什么的?”
堀盛佑说道:“我是农夫,因为不景气,农产品不好卖,税又不能少,所以农闲时在城里打零工补贴家用,主要是在游乐场,还有在街边发传单。”
“原来是这样。”目暮警部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来这边的?”
“今天下午,是我父亲非要我过来的,我就乘坐电车和新干线,一路过来了。”
“然后你们做了什么?”
“就是一起去吃饭,哦,他喝了不少红酒,但我觉得他并没有醉,他的酒量很好,说是在职场里练出来的。”
“那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我父亲突然就把汽车开下海去了,然后我慌张的逃出来了,他却没有逃出来,呜……”
堀盛佑又大哭了起来,目暮警部没办法再问,只能退走,“还请节哀顺变!”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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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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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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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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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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