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横动。

  盛又夏也爽到了。

  第二天早上,她先醒,腿根处酸胀疼痛,各种滋味都有。

  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脸侧向一旁,下颚线如雕刻般,棱角分明。

  她坐起来,看到胸前全是一颗颗草莓印子。

  盛又夏盯向他的脖子,细长,很好吸的样子。

  她伏在他胸前,一口叼住他颈间的细肉,舌尖卷裹,反复吸吮。

  傅时律嘶了声,醒了。

  又痒又疼,他抬手按住了盛又夏的脑袋。

  她给他吮了颗大大的草莓,位置偏上,衣领都遮不住。

  盛又夏起来的时候,腿软,居然倒地上去了。

  傅时律嗤了声,“真废。”

  他掀开下半身的薄被起来,走过去蹲到了盛又夏跟前,“要我扶你吗?”

  两人赤裸相见,各有各的傲人之处,盛又夏也不遮挡了。

  “你干脆抱我去洗个澡,我腿软。”

  她就这么一说,没想到傅时律真的倾过身,一条手臂穿过她的腿窝,无需借力,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折腾了大半晚,还有这么好的精力。

  浴缸里正在放水,盛又夏坐在边上,她犹豫着要不要问他一句。

  既然他对梁念薇那么上心,那应该把盛又夏当成弃妇一样,丢在家里不闻不问,这才是正确的。

  “傅……”

  浴室的门没关,一阵手机铃声传进来。

  傅时律先去接电话,盛又夏没听到具体的通话内容,她也没等到他再进来。

  傅时律匆忙找了套衣服穿上,离开时,只是在门口丢下句话。

  “医院有急事,我先走了。”

  他焦急地离开,盛又夏也猜到了,八成又是梁念薇的事。

  医院的病房门口,两名护士正探头探脑,看到傅时律的身影,赶紧冲他招手。

  “傅主任,您可算来了。”

  单人病房内,梁母正蹲在地上,将散落的苹果和餐具等捡起来。

  梁念薇蜷缩在床头,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吓得紧紧环住了双腿。

  “是我。”

  她听到熟悉的男声,忙伸出了手去,“时律。”ωωω.χΙυΜЬ.Cǒm

  门在傅时律进来的时候,已经被关上了,他走近过去,梁念薇一下扎进了他怀里。

  梁母气疯了,但又无可奈何。

  “不好意思傅主任,是我儿子来了,明知道我一点钱都没有了,还是逼着我……”

  梁念薇瑟瑟发抖。

  “他还要打念薇,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生了这样的逆子。”

  傅时律面容冷漠,“为什么不报警?”

  “不行啊,再说警察也不管家务事。”

  梁念薇年纪小,又穷又瞎的,在哪都会被欺负死。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很容易致郁,傅时律还是决定多带她出医院走走。

  *

  赵老爷子自从用了盛又夏的香,特别满意,逢人就夸,说这三万一天的钱太值了,买来了大把快乐。

  有钱人,大多都是附庸风雅,经赵老这么一介绍,还真给盛又夏接了几桩大生意。

  只是她没想到,她去给人院里焚香的时候,居然碰到了梁念薇。

  梁念薇正在走廊旁的洗手间,洗着手。

  盛又夏走过去,将她的水龙头关了。

  “谁?”她犹如惊弓之鸟,直起了身。

  “我啊。”

  盛又夏试探着说了句。

  梁念薇脸色有些不自然,“请问,你认识我吗?”

  盛又夏朝着洗手台上轻靠,她在想,她这时候要是挑明了说她是傅时律的老婆,这朵小白花会怎么做呢?

  八成会去找傅时律,一把委屈一把泪。

  她现在正受宠,盛又夏不去自找麻烦,免得惹恼了傅时律,有关眼角膜的情报她一点都得不到了。

  “这位小姐,我们之前在皇家虹都见过。傅医生不是说,我朋友打了你吗?”

  梁念薇下意识往后退了步,“那是场误会,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对嘛,咱就不是那种随便动手的人。”

  盛又夏看她小脸惨白兮兮,一点妆没化,“我刚才见到傅医生了呢。”

  “嗯,他跟我一起来的。”

  盛又夏见她脚步动了动,像是要走。“傅医生脖子上好大一颗草莓,你种的?”

  “什……什么?”

  “你挺会玩的呀,吸得挺用力。”

  梁念薇身影单薄,看着更加楚楚动人了。

  此时,一阵声音直奔盛又夏而来。“您在这呢,到处都找不到您……”

  是负责看守这栋宅院的人。

  “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在称呼上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盛又夏换了一副笑容。

  “那哪行,您可是我们太太请来的司香师,是贵客……”

  那人带着盛又夏离开,并未多看瞎眼的梁念薇一眼。

  她回到傅时律的身边,几个男人正在说话。

  “还记得上次在赵兴平家见到的那个司香师吗?太正点了,身材又好!”

  季星堂对她念念不忘。

  傅时律拿了个橘子,放到梁念薇手中。

  “你又没看到她的正脸,说不定见光死。”

  “我才不信呢,我敢打赌,那绝对是一张漂亮脸蛋,说不定比盛又夏还好看!”

  傅时律一道寒光射过去,季星堂忙打了下嘴。

  肖睿也挺好奇的,“让人叫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念薇捏紧手里的橘子,她听得出来,傅时律好像也有些兴致。

  “我跟季星堂打赌,要是不好看,你打算输给我什么?”

  梁念薇不小心,把橘子的皮给掐破了。

  傅时律居然不知道,那个鼎鼎大名的司香师,是盛又夏?

  肖睿来劲了,这就要起身,“我去叫!”

  梁念薇情急之下,抓住了傅时律的手臂。“不要。”

  男人面上笑容微敛,看向她,“怎么了?”

  季星堂笑道:“小薇薇是不是吃醋了?我们只是好奇,看一眼罢了。”

  梁念薇指尖攥紧了傅时律的衬衣,“我觉得这样不好,有点不尊重人。她只是被请来工作的人,但你们却在好奇她的长相……”

  “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肯定不愿意的。”

  季星堂怔了怔,好像有道理。

  “哎呦小薇薇,你怎么这么善良,我都要喜欢上你了。”

  傅时律目光里流露出赞许,这就是梁念薇打动他的地方。

  善良,总之是比盛又夏善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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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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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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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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